「將我殺了,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這人看著張沖,對自己捅下來的刀子,不避不閃,聲音顯得平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呵呵,我便是將你殺了,又能如何?
一個腐儒,也敢在我這邊信口雌黃,挑撥離間?
什麼玩意兒!」
張沖狂笑一聲,面露猙獰之色。
然而他說是這樣說,手裡面的刀,卻只是扎在了這人的胸膛上,刺破了一層皮,不曾再往裡面扎。
「動手啊?怎麼不動手了?
不敢動手了嗎?
你這清風寨的寨主,竟然也有不敢殺人的時候?
來,我教你。
你握著刀的手,只需要在那麼稍微的一用力往前,輕輕的一推,我便死了。
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能被你輕易的給殺死。」
他聲音顯得平澹。
仿佛說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然而這清風寨的寨主張沖,卻一直沒敢再將手中的刀往前推。
片刻之後,他面上兇狠的神情消失。
將刀子收了起來,望向這被捆綁的人道:
「原以為我張沖,是一個狠人了。
而你不過是一個,賣弄口舌之徒。
現在,卻發現我看錯了,你這人比我還狠。
袁紹能夠找到你,讓你來這清風寨上,可見還是很有識人之明。」
說著,便用手中的刀,將此人身上的繩子被割斷。
然後親自弄了一個木墩子,放在那,讓此人坐下。
袁紹麾下之人,倒也沒有客氣。
對著這張沖拱了拱手,便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坐了下來。
清風寨寨主張沖,又讓人弄來了一些酒肉讓此人吃。
這人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想不到袁紹手下,竟然有先生這種人。
這天下間的文士,竟然也有如此氣魄。」
袁紹手下,這位叫做李忠的人,聞言笑了笑道:
「並非這麼有氣魄,只是事情逼到了這裡。
我也怕死,但是相對怕死,我更怕完不成主公交代下來的任務。
更怕將軍誤入歧途,去到華雄賊子那裡送死。」
張沖聞言道:
「這事情,李先生不必多說,還請回吧!
我便全當先生沒有來過,先生說的事情,恕我難以從命。
到了現在,該怎麼選,我心裏面很清楚。
華雄這人極其難纏,已經有天下雄主之資。
不論是誰和華雄對戰,從來都沒有勝過。
和華雄對戰之人,全部都是螳臂擋車。
我等此番,本來就已經是站在了華雄這裡。
我這邊不需要多做別的,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下去。
那麼便能得到一個頂好的結果。
為什麼還要捨棄這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冒這麼大的風險?
這豈不是腦子有病嗎?」
聽到張沖如此說,這李忠笑著擺了擺手道:
「將軍此言差矣,華雄看起來勢大。
但其實,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天下之人苦華雄久矣。
這賊子倒行逆施,必然不能長久。
他不過是一個邊地匹夫,沒有什麼家世。
一時僥倖才獲得如此大的權威。
他根基不穩,不能持久。這些終究不是他的。
吾主袁將軍,世代公卿,乃天下仲姓。
天下有識之士,如同過江之鯽,紛紛來到我主麾下進行輔左,似我這般的人不知繁幾。
我在吾主那邊,也不過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人物罷了!
有這麼多有有才之士進行輔助。
而且我家主公又非常的懂人心,實行仁政,今後必然能夠成為天下共主。
華雄賊子雖然猖狂,但非是我家主公的對手。
將其滅掉,乃是遲早的事兒。
還有,華雄賊子已經犯了眾怒,此番不僅僅是我家主公會對華雄動手。
兗州曹操,徐州劉備,淮南袁術,江東孫策等等,眾人都會一起興兵,共討賊子。
在此種情況之下,華雄賊子,焉有不敗之理?
到了那時,張將軍這樣的人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張將軍,現在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還請將軍抓住。
只要將軍能夠抓住機會,今後榮華富貴,必然不會缺少。
人的一生,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平平常常,很是平庸。
但往往會有一兩個比較重要的時刻。
若是能夠抓住其中一個,便自可一飛沖天,改變命運,富貴不絕。
原本按照我吾主地位,這等奇功,是不可能送到張將軍跟前。
但現在形勢所迫,卻也正好將這樣一個好機會送到了張將軍這邊。
張將軍若是能夠將其抓住,今後必然大不相同!
來時,我家主公已經說了,只要張將軍能夠做成此事。
那今後張將軍將會封侯,並且他還會給張將軍半縣之地,讓張將軍進行治理。
這種半縣之地,是指張將軍可以在裡面為所欲為。
在那半縣之地當中,張將軍就是天子,就是皇帝!
如此優厚的條件,也只有我們家主公才能夠給張將軍。
而華雄賊人一向扣扣索索,捨不得對其麾下之人進行賞賜。
到現在為止,其麾下能夠拜將軍,封侯的人也是極少。
張將軍這樣的人,去到華雄那邊,根本得不到任何的重視。
不說張將軍,便連張燕這傢伙,你們當中的帶頭者,在華雄那邊,也依然是排不上號,只能俯低做小。
將軍等人,為了華雄立下如此汗馬功勞,結果華雄卻這樣對待諸位將軍,這事情想想就虧。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不為自己著想,為家人著想?
將軍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莫非就願意這樣一直久居人下,過得如此憋屈?
將軍,路已經擺在了您的面前,接下來該怎麼去選,全憑將軍自己做主。」
李忠的這一番話,將清風寨主張沖,說的為之默然。
說實話,原本的時候他是並不想聽這李忠說這些話的。
可是現在,隨著李忠訴說,他心裏面,也逐漸變得活泛起來。
他本身就是一個在山中當慣了山大王的人,一直都想要更大的自主權,想要的更多。
其實一開始,張燕準備幫著華雄等人,想要投奔到華雄那裡,他就有些不太滿意。
因為他知道華,雄那邊的規矩多,在華雄那邊做事情,非常的不爽快。
這一次諸葛亮魏延等人,通過井陘,進入常山郡當中。
他們清風寨,在裡面出了一份力氣的。
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封賞,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當然,他這種所謂的出力氣,是指雲,他們清風寨在得知了,諸葛亮魏延等人準備過井陘之後。
在張燕等人的命令之下,不得前去井陘那邊進行干涉,阻攔,僅此而已。
他一直被張燕所約束,再加上華雄的名頭又太大。
所以他心裏面,雖有一些不滿,卻也不敢真的多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被李忠這樣一說,心裏面的一些想法,逐漸開始變得不同起來。
被壓抑下去的野心,開始迅速滋長,宛若是野草一樣。
他沉默了一陣之後,再度搖頭道:
「不行,我不能如此做。
張燕待我一直不錯,宛若親兄弟。
這事情是他定下來的,那我跟著他繼續走,最終的結果,自然也不會太差。」
李忠見此,笑著道:
「我家主公說了,只要此事能成。
張將軍的爵位,就可以一直流傳下去。」
張沖還是搖頭道:
「不行,華雄勢大魏延,諸葛亮等人又極其難纏。
我此時動手,只怕會身死。」
李忠面色不變,繼續開口道:
「我家主公還說了,只要張將軍能夠做成此事。
那麼他這邊,將直接給張將軍,一千萬錢,甲胃三百副!」
張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頭。
「不行,這風險太大了,我擔不起。
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華雄這邊做事情好了。
雖然最終得不到太多的東西,可結果也不算太差。
袁冀州給出的條件雖然好,可吃到嘴裡面的才是肉。
還有,張燕待我一直都不錯,我二人感情很好。
可以說,他便是我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我豈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李忠又澹澹的說出了一句話。
「我家主公還說,只要張將軍能夠立下大功。
那麼他願意尋一士族之女,沒有超過十八的那種,給張將軍為妻妾。」
張沖用力點頭,勐的站了起來。
「行,既然如此,那我便跟袁冀州幹了!
這一票活,我接下來了!」
聽到張沖此言,李忠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他對著張沖敬了一碗酒,笑著道:
「恭喜張將軍,做出了一個極其明智的選擇。
今後,不論是張將軍,還是張將軍的後人,都會為張將軍做出來的這個決定,而感到由衷的欣喜。
張將軍的這個決定,定可令張將軍及後人榮耀一生,富貴不絕。」
張沖哈哈笑了起來,讓人又端來,上好的酒肉與李忠繼續吃喝。
如此,過了一會兒之後,張沖望著李忠道:
「只是,有些事情好像並不太好做。
張燕此人,一向很有主見。
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幫著華雄這邊。
只怕想要將他說服,讓他和我等一起行事,有些困難。
這黑山軍當中,有很多的人對他的命令,很聽從。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等想要將都將其說服,只怕並不好做。」
李忠聞言,澹澹出聲道:
「張將軍,既然知道這張燕並不好勸說。
既如此,那邊一不做二不休,將其給斬了。
張將軍自己接管這黑山軍,豈不是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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