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五章 意見相左,彼此對轟

  華雄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袁紹確實在罵他。【記住本站域名】

  「華雄賊子,欺人太甚,怎能如此無恥?

  他的手怎麼伸的這樣長?

  我在這邊打公孫瓚,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竟然也要來摻一腳,真以為他天下無敵了,什麼事都要管上一管!

  操這麼大的心,就不怕將自己給累死嗎?

  這賊子,欺人太甚!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

  我袁紹必定與他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要將這無恥賊子頭顱親手斬下。

  在我叔父兄長等人靈位前,進行祭拜。

  定要將此逆賊頭顱斬下來,告慰蒼生之靈!!」

  袁紹情緒顯得極其激動,所有的風度,在這個時候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氣急敗壞。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他那一張臉,顯得有些漲紅,也有一些扭曲。

  在這裡指天罵地,不斷的喝罵。

  罵到動情處,甚至於將桌案上的杯盞碟碗,這些東西都給摔了一個粉碎,看起來氣勢十足。

  但實則只是在這裡,無能狂怒罷了。

  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拿華雄,沒有任何的辦法。

  面對華雄的突然表態,他只能在這裡罵上一頓。

  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好的反制辦法。

  大殿之中的侍女僕人,都默不作聲。

  一些甚至還顯得格外的慌亂,低著頭,身體在忍不住的發抖。

  生怕暴怒之下的袁紹,會將怒火撒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承受不應該承受的憤怒。

  袁紹如此罵了好一陣兒,心情才算是逐漸的平復下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如此激動。

  將心中的憤怒,都給壓了下來,便從大殿中走了出去。

  「將這裡給收拾收拾。」

  說完又道:

  「今日之事,不許往外面說,管好自己的嘴!」

  他走出大殿之時,冷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大殿之中的這些侍女們,聽到袁紹的話之後,全都連忙躬身稱是。

  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始收拾起來。

  同時心裏面,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袁紹終於是發泄完了!

  還好只是將怒火都出在了碟子碗這些東西身上。

  並沒有出在她們這些人的身上。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袁紹離開了大殿之後,看起來則是風度翩翩,非常的有威儀。

  表面平靜,遇到一些人的時候還會面帶笑容的點頭示意。

  和之前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完全看不出,剛才的那副猶如潑婦的樣子。

  他來到了書房,派人召麾下的一些謀士,前來進行商議……

  ……

  「華雄賊子硬要插手幽州戰局。

  表明了要和公孫瓚站在一起,來對付我等。

  不讓我們儘可能快的,將幽州戰局結束掉。

  不讓我們拿下幽州,對此不知二位如何看?」

  袁紹的書房之中,現在多出來了兩個人。

  二人結是文士打扮,一人為許攸,一人為田豐。

  至於袁紹最為看重的謀士郭圖,這個時候並不在袁紹身邊。

  他還在幽州那裡,進行一些活動。

  所以袁紹只能將在身邊的許攸,田豐二人招過來,進行詢問。

  聽到袁紹詢問,許攸當仁不讓,率先開口道:

  「本初,我覺得此事你也不必太過於擔憂。

  只不過是華雄賊子用出了一些計策罷了。

  還和上一次利用天子詔書的招數一樣。

  以此來拖住我們,不讓我們收幽州是同樣一個道理。

  華雄賊子狼子野心,到了現在已經昭然若揭,世人皆知。

  此人有併吞天下之心,後來必定覆滅漢室。

  畢竟連天子,他都從關中趕了出來。

  現在勢力又大。

  既然志在併吞天下之心,那必然會將天下之人,都視作他的敵人。

  本初兵強馬壯,必然在他的算計之中。

  現在做出這種事情來,無外乎就是擔心本初會將公孫贊給斬殺,那全部幽州都給納入手中。

  如此一來,本初後方既沒有了後顧之憂。

  同時又得到了整個幽州之地,實力將會大漲。

  本初實力本就強勁,如此一來變得更加難制。

  對於華雄賊子來說,將會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華雄賊子現在是恐懼了,擔心本初實力繼續上漲,在今後對他造成極大的威脅。

  所以就想要使出一些陰謀手段,通過他與公孫瓚之間的聯合,來增加公孫瓚的威勢。

  同時讓本初這裡感受到一些壓力,增加本初攻打公孫瓚的難度。

  此人用心歹毒。

  不過在我看來。

  本初也不必為此事,過於憂心忡忡。

  這不過是華雄賊子空喊的口號而已。

  他並不能做出太多的實際行動。

  本初實力非尋常人可比。

  華雄賊子治下,同樣遭遇大旱。

  並且此賊子還接受了那麼多的災民,多到令人發頭皮發麻。

  這麼多的災民湧入,將他的糧草等東西,也都給消耗一空。

  這賊子根本沒有什麼餘力,在此時參與到幽州的戰爭之中。

  不可能與本初進行戰鬥。

  他消耗不起。

  且荊州劉表那邊,因為劉表自己的愚蠢舉動,到了現在已經極其虛弱。

  華雄賊子之前,拿下南郡之後,便回師。

  非是不想取荊州四郡,而是為了緩一緩。

  讓劉表變得更加虛弱之後,再動兵去取。

  現在劉表已經到了最為虛弱之時,對於華雄來說,乃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華雄賊子,絕對不可能放謀劃了很久的荊州四郡不管。

  而在這個時候,選擇進入幽州,和本初這等兵馬強壯之人,進行硬戰。

  這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我才說,本初對此完全不必擔憂。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華雄賊只不過是放出一些風聲,來嚇唬嚇唬本初罷了。

  他便是有心想要真的將之付諸行動,也沒有那個餘力。」

  許攸望著袁紹說出了這樣一通的話。

  說完自己的看法之後,許攸就面帶一些傲然之色的,望向了田豐。

  意思我已經將話說了,你田豐大可不必再多言。

  許攸很早之前,便已經跟著袁紹了,乃是袁紹身邊最早的謀臣之一。

  雖然許攸的出身並不好,是潁川寒門出身。

  但是許攸此人,非常的有才能。

  這些年來,跟著袁紹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因為立下的功勞多,且也真的有才,所以許攸的脾氣一向很是自傲。

  當然,他的這種自傲,也跟他本身出身於寒門,有一定的關係。

  出生寒門,內心之中會一直比較自卑。

  但這種自卑的外在表現形式,卻有所不同。

  有的人是真的自卑,而有的人則表現為狂傲,或傲上等等。

  其實這所有的外在表現,都是為了掩飾住心中的那些自卑罷了。

  這點兒跟後世,大宇宙國的棒子們是很有一拼的。

  聽了許攸的話,袁紹心裏面不由的為之一松,覺得許攸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對於許攸到了現在為止,還一口一個的呼喊自己的表字。

  而不是以主公來相稱,心中不滿。

  平日私下裡如此稱呼一下,倒也無妨,他袁紹也忍了。

  可是現在,當著田豐的面,就如此呼喊自己為本初,實在是令人惱火!

  偏偏他許攸還很有才,他現在又離不開許攸。

  並且他袁紹的人設,也是那種虛懷若谷的人設,所以也不好對許攸多說什麼。

  只能是將這份不滿,給深深的埋在心裡。

  田豐看了一眼,那有些挑釁一般望著自己的許攸,心中也升起了很不舒服的感覺。

  許攸許子遠,你一階寒門出身,也敢如此狂傲

  真以為就你有才能,其餘人都是廢物嗎?

  當下便望著袁紹道:

  「主公,我覺得如此極為不妥,萬萬不能按照許子遠所言行事。

  主公對此,必須重視起來。

  現在的華雄,和當初的華雄已經有些不同了。

  當初華雄賊子勢力,都在關中等地,距離主公過遠。

  距離幽州更遠。

  現在華雄賊子,將并州不少地方,都給納入到了他的手中。

  雁門郡更是直接和幽州相連。

  若不是有太行山相阻隔,他甚至於可以直接派兵馬進入我們冀州。

  現如今并州還有張遼馬超等人帶大軍駐紮,想要進入幽州不算太難。

  華雄在此等情況之下,放出這種風聲,有很大可能會如此做。

  凡事不怕一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華雄這一次是鐵了心的,想要和主公作對,持續的遏制主公。

  那麼在此時派入兵馬進幽州,也不是不可能的。

  華雄賊子也不需要真的在這個時候,派遣大軍和主公進行決戰。

  他只需要幫助公孫瓚牽制住主公。

  不讓主公將公孫瓚給滅掉也就是了。

  這就是最噁心的地方。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屬下覺得,主公還是應該重視起來。

  將更多的力量派遣到幽州那邊。

  一方面防備華雄兵馬會從并州進入幽州,進行作戰。

  另外一方面,也儘可能快的將公孫瓚給剿滅掉。」

  田豐說完這話,沒有去看許攸,只是等著袁紹的回答。

  許攸見此,哼了一聲,就開始出聲駁斥田豐的觀點……

  田豐也毫不退讓,與許攸辯論……

  手下的這兩個謀士,意見相左,彼此之間相互爭論。

  讓袁紹一時之間沒了主意,不好下決斷。

  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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