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綿竹有緊急軍情傳來!
中郎將趙韙,和投降的李異鄧賢二人,裡應外合,聯手共除華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結果慘遭李異鄧賢背叛,二人狼心狗肺,竟然明面上答應,實際上卻背叛了趙中郎將,和華雄聯手設計,引誘中郎將部下出城作戰!
趙韙中郎將,所派遣的大軍落入圈套之中。
校尉周正戰死,大軍死傷無數。
華雄部下將領許褚,趁機帶人攻城殺入綿竹。
趙中郎將不敵之下,帶兵棄守綿竹,奔向雒縣。
率領潰兵和雒縣原本的守將,一起駐守雒縣。
綿竹此時,已經落入華雄手中……
有匯報情況的人,一路急匆匆而來,滿是著急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原本心情剛剛放鬆下來,覺得這一次張魯阿娘的烏鴉嘴,終於不會再起作用,並反向推導一番,覺得綿竹應當無事的劉焉,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瞬間就僵直了!
半天沒有動彈。
他坐在那裡,雙目瞪大,身體繃緊。
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張魯阿娘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忙輕聲呼喚:「阿父,阿父?」
結果喊了幾聲當,劉焉依舊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
張魯阿娘見此,心中便有些焦急。
她也不再呼喊劉焉,立刻從邊上拿來一個精緻的盒子,迅速將其打開。
從中拿出幾根銀針,對著劉焉就飛快的扎了下去。
幾根銀針紮下之後,那看起來像被定住身形一般的劉焉,身體這才軟了下來。
還不等他說話,便先咳嗽了兩聲。
而後便是一口血,自喉中噴出,落在地上,是一片刺目的猩紅!
「呼~」
一口血吐出,劉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面色好看了一些。
但旋即,想起方才所聽到的消息,整個人又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綿竹已經丟了!
綿竹已經丟了!!
綿竹被華雄賊子給拿到了手中!!
這才多長時間啊!
華雄就已經將綿竹都給打下來了!!
劉焉滿心的驚怒交加,還有滿腔怒火,無從發泄。
心中的鬱悶,直奔天靈蓋兒去!
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廢物!
都是廢物!
一個個在之前,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如何勇猛,如何能夠抵擋華雄,將華雄戰敗之類的。
可結果,真的和華雄交手之後,就能知道到底該有多廢!
張魯如此,顏嚴如此,吳懿如此,龐羲如此,張任如此……
現在,這趙韙也一樣是如此!
廢物!一群廢物!
酒囊飯袋!!!
劉焉心中怒火高漲,又驚又怒,在這裡暗中破口大罵,胸膛起伏的厲害。
「阿父。
阿父,還請放鬆心情,平靜一下。
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可撐不住……」
張魯阿娘見此,連忙出聲說道,進行提醒。
劉焉沒有說話,他此時只想靜靜。
如此過了好久之後,他才終於出聲罵道:「我就說了,李異鄧賢二人,狼子野心!
之前攻打涪縣的時候,就已經是親自領兵攻打我兒,斷然不可相信。
將他們二人全家斬殺,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趙韙這廝,來信硬要我將其家人老小留下,說今後說不定會有驚喜。
結果……這就是他給我的驚喜?
劉焉咬牙切齒的說道,
「來人!去將李異鄧賢二人的全家老小,給我盡數斬首!」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出聲下令。
可見對李異鄧賢二人,是惱怒到了極點!
劉焉命令下達之後,立刻便有人前去做這事情。
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之前被抓住之後,就沒有放開。
雖然沒有斬殺,卻一直處在監禁之中。
此時倒也不用再費功夫,去到處抓捕他們。
直接就拉到外面斬殺了。
「封鎖消息!立刻封鎖消息!
儘可能的不讓這消息傳遞開。
免得引發各處恐慌!」
下達命令,將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給處死之後,劉焉這才反應過來,忙出聲如此說到。
此時,他的治下,不能再亂了。
本身就已經處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之下。
如果治下,再亂起來,那可真的沒得打了!
然而,劉焉的這個命令,下的有些晚。
而且他也不能夠在蜀中這裡一手遮天。
一些世家大族之間,各個通氣,消息傳遞的飛快。
甚至於在劉焉之前,就已經先一步的得知,發生在綿竹那裡的事情。
再加上劉焉之前,滿心怒火,將李異鄧賢一家斬殺的事情,也得到了有心人的注意。
哪怕是一些沒有得知消息之人,通過此事,也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妥。
畢竟在之前,李異鄧賢二人的家人,可都是被放過了,可現在卻突然之間又將他們都給處死。
這裡面到底又發生了一些什麼變故,可想而知!
所以,成都以及成都周圍的地方,一下子就變得慌亂起來,
哪怕是劉焉緊接著就下達了封口令,可一樣沒有什麼用處。
越封鎖,這消息就傳播的越快。
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裡卻是風起雲湧。
很多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整個蜀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華雄竟然這樣快就來了?!
他實在太快了!
……
「向劉表那裡傳信,問問這傢伙是做什麼的?
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將華雄打疼?
怎麼這麼慢?!」
劉焉頂著壓力,拖著疲憊的身軀,對身邊的一人出聲這樣說道。
很快就有人,帶著劉焉的書信,從成都這裡離開,繞路去見劉表。
將這人派出去之後,劉焉心還是很慌。
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指望劉表,是有些指望不上了。
曾經所升起出來的投降念頭,再一次的浮現。
如此想了一會兒,他就搖了搖頭。
不能投降!
投降不了了!
別人都可以投降,唯獨他劉焉不能投!
都走到了這個地步,再投降也沒有什麼意思。
一旦這樣做了,必定讓人笑話。
他劉焉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華雄賊子與自己之間,有著深仇大怨。
可以說幾個兒子,都毀在了他的手上!
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四子劉璋。
若是沒有這賊子,自己在益州這裡過得好好的,做自己的土皇帝物。
無比快哉!
是這傢伙,硬要出兵攻打自己,將著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都給剝奪掉!
讓所有的美好,都遠離自己而去!
這種情況之下,又怎麼能夠投降華雄?
必須要和華雄血拼到底?
他用力了握了握拳頭。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又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將華雄給戰敗,反敗為勝?
心裡如此想著,當初張魯阿娘對他所說的美人計,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他想了一陣兒之後,並沒有立刻實施。
而是傳令,將麾下文臣武將,還有諸多蜀中的世家大族,豪強地主給召集起來。
為他們安排任務,緊守城池。
同時,也對雒縣進行支援,爭取將雒縣這個成都最後的拱衛者,變成一個極其堅固的堡壘!
將華雄給拖在那裡!
一系列的安排做出之後,成都這裡哪怕是人心惶惶,可還是有些許多人,開始行動起來。
相對來說,他們雖覺得劉焉比較討厭,可還是不願意華雄統治蜀郡。
畢竟華雄此人,過於兇殘。
但與之相反的,是成都的底層百姓。
面對對華雄將要攻打過來的事情,很多百姓顯得歡喜,躍躍欲試。
充滿期待。
畢竟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聽說了華雄此人,對世家大族地主豪強下手狠,卻堅定地站在他們這些窮苦人的一邊。
是真心實意的,為他們這些窮苦人謀福利。
做出種種安排之後,劉焉才開始想,接下來的美人計到底是讓自己那未過門的兒媳婦去,還是讓張魯阿娘去。
一番思索之後,劉焉作出了決定……
成都,吳懿家中。
劉焉派遣的人,來到了這裡,說出劉焉要見吳莧之事。
吳莧雖然和劉瑁定了婚約,卻還沒有成親,所以一直都在吳家居住。
吳莧得知劉焉招自己前去,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還是跟著人一起前往了。
前去的路上,她心中都在想,劉焉此時找她前去,所為何事。
有什麼事情,是她這個弱女子,在此時能夠做到。
一番思索,心中有了幾個想法,卻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
過了一陣之後,來到劉焉這裡。
對劉焉見禮之後,吳莧就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她和劉焉不算太陌生,畢竟之前她的叔父,還有父親,和劉焉的關係,都挺不錯。
算是世交。
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劉焉。
後來到蜀中,吳家多依靠劉家。
自己還成了劉焉未來的兒媳婦。
所以,倒也不顯得特別的拘束。
劉焉抬頭打量吳莧。
只見吳莧此時穿著一身的素衣。
這顯然是在為他那戰死的兒子劉瑁帶孝。
吳莧本身長得就很美,不論是身形,還是面容,都是一個標準的美人。
此時在這一身孝衣的映襯之下,又多出了一種別具一格的美。
依照華雄的賊子所表現出來的種種來看,這樣的一個美人,送到他的身邊,他肯定是拒絕不了!!
「雁紅,你最近過得可還好?
瑁兒被華雄賊子給害死了,可是苦了你了!」
劉焉沉默一會兒之後,望著吳莧出聲如此說道。
吳莧聞言,神色暗淡一些。
她對著劉焉施了一禮,出聲到道:「回稟大人,我……我還好。
就是……就是我夫君的命,太苦了。
還請大人給他報仇。」
聽到吳莧這話,劉焉也跟著紅了眼。
出嘆了口氣道:「唉,你也是一個命苦的。
當初若不是將你許給了了瑁兒,你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一遭。
報仇!
一定是要報仇!!
瑁兒是我的孩子,還是幾個孩子當中,我最為看好的,他的仇我必須要報!」
如此說著,劉焉又嘆了一口氣,顯得頹然的道:「只是……只是如今想要為瑁兒報仇,並不怎麼好做。
實在是華雄賊子,過於猖狂!
十分難纏。
我這邊雖已用出全力,依然是節節敗退。
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是給瑁兒報仇了,說不定就連我等,也會被華雄賊子給打下來。」
吳莧聞言,有些慌亂:「那……那該怎麼辦?莫非就要這樣等下去嗎?」
劉焉沉默一下道:「我……這裡倒是有個計劃,只是……只是有些難以啟齒。
不知該如何向雁紅你來說……」
吳莧見此就開口道:「有什麼大人您只管說,只要能夠用得上的地方,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聽她這樣說,劉焉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還是有些張不開嘴。
這樣一番猶豫之後,他將心一橫,出聲道:
「這……這事情就是……想要讓雁紅你去華雄那裡,施展美人計。
趁機將華雄給除掉。
華雄這人,乃是一個好色之徒,經受不住美色的誘惑。
依照雁紅你的姿色前去,必然會將那那廝給迷得神魂顛倒!」
沒有開口之前,劉焉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開口之後,說話倒也流暢了起來。
而說了全憑劉焉吩咐的吳莧,頓時呆愣當場。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劉焉所說的計策,竟是要讓自己去施展美人計!
這……這自己可是他未過門的兒媳婦,而且他的兒子才剛死了。
他如何能想到這樣的計策來?!
吳莧神情的變化,劉焉都看在眼中。
他道:「雁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非常的難以接受。
不過……不過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華雄兵勢過強,以強對強,我等根本不是對手。
唯有以柔克剛。
想要解決華雄賊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也不強迫你。」
吳莧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就在那裡呆呆的站著。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她開口道:「大人讓我前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管怎麼說,都和夫君之間有著婚約。
此時還帶著孝。
夫君此時,屍骨未寒,我便做出此事,只怕……只怕他泉下有知,會……」
如此說,吳莧掉出眼淚。
劉焉很想說,你穿著一身孝衣,比原來看起來更有姿色。
對於一些有特殊想法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十足的加分項。
不過這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反而是被吳莧的這些話,給觸動了心神。
想起了吳莧,還是自己兒子未婚妻的事情,又看到了吳莧身上,那一身的孝衣,此時倒不覺得有別樣的風采了。
只覺得十分的扎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自己……自己確實是有些太過於畜生了,不該讓吳莧做去做此事。。
劉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艷紅你且回去。
這事,也只是我一時的想法,當不得真,只是與你這樣說一說。」
吳莧卻說,讓她去也不是不行之類的。
但劉焉良知發現,卻不再同意吳莧所言。
吳莧從劉焉這裡離開,轉頭看向劉焉的府邸,心情顯得很是複雜。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話,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孝服,而後一路朝著家中走去……
……
劉焉在吳莧離開之後,讓人將張魯阿娘找了過來。
「此事,還是讓你出馬好了。
除了你,我看也沒有人能夠完成這個重任。」
聽到劉焉的話,張魯阿娘對著劉焉鄭重行禮道:「我必然不負阿父的厚望。
此去,一定要將華雄賊子給拿下!
腰間仗劍斬愚夫!」
劉焉聞言,點頭道:「你的本事我是相信的。
此番前去,必然馬到成功!」
說罷,又忽然雙目泛紅,禁不住的悲從心來,流出眼淚。
「你此番去了,我是當真不舍。
切記,一定不能逞強。
能夠將華雄這這廝給斬了,便斬了。
實在斬不了,倒也不必過於為難自己。
華雄賊子那般強悍,世間無人能敵。
你一女子前去,雖然成功可能更大,可也一樣是危險重重。」
劉焉此時真情流露。
話落音之後,便忍不住的流出眼淚。
對於張魯阿娘的離去,他是真的不舍。
這是他所遇到的,最為貼心的人了。
讓她離開,前去施展美人計,對付華雄,他心情很難受。
總覺得像是丟失了很多的東西,空落落的,他最後的一點快樂,也沒有了。
張魯阿娘也流著眼淚,告別了劉焉。
一番收拾之後,就離開了劉焉,出成都。
離開之後,她面色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一番行走之後,來到了雒縣。
雒縣已經有著大量華雄兵馬,將其重重圍困。
甚至於途中,還有一些兵馬前往成都這邊。
不過,知道她們是劉焉使者,到也沒有受到什麼為難……
華雄得知張魯阿娘前來,顯得有些意外。
此時這人前來,是什麼意思?
一番思索之後,他還是讓人將張魯阿娘帶來相見。
他可聽說過,這女人和劉焉之間關係非淺。
張魯能夠成為漢中太守,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最為重要的還是有她這個當娘的。
所以覺得,應該會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來告知自己。
沒過多久,張魯阿娘便已經來到了華雄營帳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體態輕盈,膚白貌美,對著自己恭敬行禮的女人,華雄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他娘的,這是張魯他娘?
是他妹吧?!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