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二章 洞房花燭和盧植的抉擇

  燃燒的紅燭,喜慶的房間,床沿上做著一身紅妝,頭蓋蓋頭的新娘。【記住本站域名】

  華雄酒量不錯,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喝了不少的酒。

  所以此時多少帶著一些醉意。

  看著眼前的一幕,華雄忍不住的為之開懷。

  在後世的時候,他可謂是閱盡人間繁華,但也終究只是停留在各種採擷的層面,不曾結婚。

  現在和蔡琰結婚,可當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竟有種不一樣的體驗。

  也有從今之後有了家,不再是孑然一身的感覺。

  「恩公,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賓客們……」

  此時還能聽到一些喧譁聲傳來,蔡琰知道,前面的賓客還有好多不曾離去。

  華雄笑著道:「讓他們自己喝酒去,有仲康,文和等人在那裡招呼就夠了。

  我陪了他們那樣久,此時離開也可以了。

  再說,陪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麼意思?

  還是前來陪我家夫人重要。」

  說著話,華雄已經關上了房門,並將之反手插好。

  朝著蔡琰走去。

  蔡琰聞言,心中不由一顫,似有一股電流自心間流淌而過。

  在意識到華雄方才乃是稱呼她為夫人,這種稱呼,讓她生出諸多不一樣的感受。

  夫人這種稱呼,她乃是第一次聽別人對她喊出來。

  「恩公,謝謝你……」

  蔡琰滿心激動之下,出聲這樣說道。

  此時華雄已經來到了蔡琰的身邊。

  伸手從邊上拿來一桿小稱,用稱鉤將蔡琰的蓋頭勾起。

  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蔡琰本身長得就好看,乃是十足的美人。

  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在嫁衣與紅燭的映襯之下,顯得更為動人。

  她美目含著秋水,雙唇塗朱,面頰也顯得有些發熱。

  一向自信的她,此時竟然有些不怎麼敢抬眼去看華雄。

  一雙柔軟的手,絞在了一起,顯示出她此時的緊張與不安。

  「哈哈,我華雄真是有福份,竟能娶昭姬這樣的美人為妻!」

  華雄盯著蔡琰看了一會兒之後,笑著說道,言語之中都充斥著開心。

  並伸手將蔡琰的一隻手給拿起。

  蔡琰頓時一陣的歡喜與嬌羞。

  任她多大的才女,心中有多少才華,這個時候,也都只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僅此而已。

  「恩公,能夠嫁給恩公,也是昭姬的幸運……」

  「啪!」

  蔡琰的話剛說完,房間之中,就有清脆的聲音響起。

  陡然遭到打擊,蔡琰不由的為面生絳霞,身子也不由的震了震。

  「恩公,您……」

  「啪!」

  蔡琰剛開口,話不曾說完,就再次被打斷。

  卻是華雄再次動手。

  「怎麼喊呢?還恩公?

  夫人是不是需要改改稱呼了??」

  蔡琰聞言,愣了愣,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

  「是,夫……夫君。」

  蔡琰聲若蚊蠅的出聲喊道。

  一聲夫君喊出,又是羞澀,又覺得有無數的幸福與特殊的感受自心中升起。

  自己和眼前的這人,關係真的不一樣了!

  「啪!」

  聲音剛落,又是一聲響起。

  「大點聲,夫君都沒有聽到。」

  華雄笑意盈盈,故作威嚴的道。

  「夫君。」

  蔡琰忍住羞意,再次開口喊道。

  這一次聲音果然大了很多。

  「哎!夫君在這裡,好夫人,再多多的喊幾聲。」

  華雄哈哈一笑,伸手將蔡琰攬在了懷裡。

  蔡琰順勢將腦袋靠在華雄的胸膛上。

  當然,這個過程並不怎麼順利,因為她帶著的頭飾過於礙事。

  華雄伸手將之去掉,放在一邊之後,這才成功。

  「夫君。」

  「夫君。」

  「夫君……」

  蔡琰靠在華雄懷中,紅唇輕啟,按照華雄要求,複讀機一般的喊了起來。

  華雄聞言,忍不住的滿臉喜色。

  不過他還是一本正經的道:「這會兒喊夫君,改口已經改的太晚了。

  夫君還在生氣,必須要有一些處罰才可以。」

  蔡琰小拳拳捶了一下華雄的胸膛:「您……您不是已經處罰過了?

  怎麼還……太賴皮了」

  華雄笑著道:「這才哪到哪?力度遠遠不夠。」

  蔡琰道:「那……那這確實是妾身的過錯,妾身任罰。」

  「轟!」

  蔡琰的這話說出,華雄只覺得的腦海之中有戰鼓擂響,進軍的號角長鳴。

  原本還想再說上一些話,好好的調動一下氣氛。

  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了這些心思。

  也不讓蔡琰起身,單手環著她抱在懷中,華雄起身來到了桌案邊。

  伸手拿起準備好的精美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蔡琰的手中,一杯自己拿著。

  二人迅速的喝了一個交杯酒。

  走了一個過場之後,華雄嘿嘿一笑,帶著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的蔡琰,朝著裡面走去……

  ……(此處兩萬字)

  夜色寧靜,天空之中的那輪明月,也悄然的躲在了雲層後面,似乎有些害羞。

  前院也徹底安靜下來,宴請的賓客這些,也都已經盡數走乾淨了。

  一日極盡繁華消散之後,剩下的就是極致的安寧。

  當然,華雄府上,倒也不是徹底安靜,後院這裡,已經持續了很久的優美樂章,依舊在演奏。

  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於耳,似乎還要持續上很長時間……

  良久之後,才終於徹底平息……

  ……

  房間之中,紅燭重新點亮。

  蔡琰整個人軟的如同麵條,渾身上下沒有骨頭了一般。

  秀髮都濕漉漉,如同當初她掉進灞水,被華雄從裡面剛給撈出來一樣。

  她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靈魂晃晃悠悠的在雲端之上飄著,很久很久之後,才終於算是徹底的回了魂。

  與華雄柔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她不顧疲倦,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下床找來了一把剪刀。

  華雄見此,目光瞬間一凝,方才還有的一些心思,瞬間就消失了一個乾淨。

  男人,別管功夫再高,也怕剪刀!

  尤其是在特定的情況下,對於剪刀,那真的是有著一些天然的恐懼感。

  總是覺得涼涼的。

  蔡琰拿著剪刀,看著華雄嫣然一笑,紅燭映襯之下,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就是有些嚇人。

  下一刻,她就將剪刀湊到了華雄的身上。

  一手張開剪刀,然後一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

  有東西應聲而斷!

  只見蔡琰的手中,已經多出來了一些東西——一縷華雄的頭髮。

  蔡琰剪掉華雄的一縷頭髮之後,接著將自己的頭髮也給剪下來一縷。

  放下剪刀,將兩縷頭髮給結在了一起,放進一個香囊之中,小心的收好。

  這就叫做結髮夫妻了。

  原本這應該是先結髮的。

  但在某位異常正經,從來都不急色的將軍帶動下,完全是跑偏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真的進行結髮。

  原本按照華雄的說法,就是如今已經這樣累了,蔡琰看起來疲倦的厲害,這事情明天再做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蔡琰不肯。

  女人對於這些細節性的東西,總是有著一些超乎尋常的在意。

  所以還是不顧疲倦的這樣做了。

  將這些事情做好之後,蔡琰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躺在這裡,雙目之中亮晶晶的。

  「夫君。」

  蔡琰柔聲喊道。

  賢者模式的華雄道:「嗯。」

  「夫君。」

  蔡琰再次柔聲喊道。

  華雄懶洋洋的道:「嗯,夫人有什麼事?」

  蔡琰嘻嘻一笑道:「沒事,就是想要喊喊你,夫君。」

  蔡琰此時,完全就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華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蔡琰和自己之間的感情這些,已經有了一個質的變化……

  (被屏了,修改之後就這樣了)

  ……

  同樣的夜色之中,冀州這裡,也有人未眠。

  一盞孤燈散發出昏黃的光,驅散黑暗。

  房間之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跪坐在桌案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書信,愣愣的出神。

  哪怕是在夜裡,在自己的臥室之內,未曾到睡覺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也穿的非常整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他跪坐在這裡好一陣兒了,但身子依舊是非常挺拔。

  在他的手邊放著一把帶鞘的長劍。

  長劍看起來顯得古樸,但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受。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有手中的這把劍,並不是一個擺設,而是一把真的能夠殺人的劍!

  不像一些文人士子的佩劍,只是一個擺設是一個裝飾品。

  這人的名字叫做盧植。

  大漢末年有名的人物。

  他靜靜的跪坐在這裡,看了好久好久。

  他將手中已經看了很多遍的書信放下,從邊上鄭重的拿出了一摞書。

  這書乃是公羊春秋,每一本都一樣,妥妥的印刷體。

  夜已經很深了,天空之中有著一些星辰在閃爍。

  盧植一直沒有睡。

  他看似平靜,其實內心之中,在進行著激烈的交鋒,一點都不平靜,再想自己何去何從。

  到底是不是要按照蔡邕所說的話那樣,前往關中教學……

  天空出現了魚肚白,靜謐的清晨,有露珠從樹木那嫩綠的葉子之上滴落下來。

  一夜未眠的盧植,從房間之中站了起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出去洗了一把臉之後,就讓老僕開始收拾行裝。

  「主人決定好了?」

  老僕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出聲詢問。

  他跟隨盧植做事情多年了,說是主僕,其實也可以說是老友。

  因此上說話之類的,都比較隨意。

  盧植點頭道:「決定了,想要去看一看。」

  「這……倘若是真的也就算了,萬一是假的……而且,華雄那廝,可不是一個良善人。

  一介武夫,竟然要做的這事,想想就讓人覺得有些荒謬……」

  老僕顯得有些遲疑的說道。

  盧植道:蔡伯喈乃是誠實君子,不會說謊,在這等大事上,更不會說謊。

  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且不管那華雄在這事情上,是真的想要發展今文,還是說只是打出一些旗號,以此來收攏一些文士為他所使用,這都是一個機會。

  他既有這樣的心思,那在今文的發展上面,就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

  只要他敢做出一些,那我過去就能從他手中多掏出來一些,勢必要讓今文所面對的局面,比現在好才可以。

  這是一個機會,不管大小,都需要把握住。

  我等自己都不努力,又指望何人來助今文發展?」

  老僕聞言,知道盧植在這件事情上心意已決,就不再勸說。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他開口道:「袁紹那人,只怕不肯放主人離去吧?」

  盧植道:「袁紹不必擔心,只需略施小計,就能安然離去。」

  很快,盧植就去找袁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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