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小賊,也敢在我這裡張狂?
這就將你給斬了!!」
牛輔手中握著利劍,看著楊松出聲怒斥。
面對這種場面,說實話楊松心裏面也一樣是犯怵。
只不過現在氣氛已經到了,話已經趕到這裡了,也只能是一路強硬下去。
「你來!對著這裡砍!」
楊松用力拍拍自己的脖頸,針鋒相對。
牛輔眼睛一瞪,手中長劍揚起,對著楊松就斬了下去!
楊松雖然此時心中滿是恐懼,但是卻穩住步伐,站在這裡沒有動。
並不讓那幾個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兵卒們動。
牛輔手中的劍,距離楊松還有一尺遠的時候停下,沒敢真的斬下去。
「呵呵,妄圖激怒我,讓我將你斬了,接下來好讓華雄有理由前來向我動手?
這等惡當,我豈能會上?
真以為我牛輔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嗎?」
牛輔收回劍,看著楊松出聲說道。
這就是牛輔現在的想法。
畢竟這一次楊松來到自己這裡之後,態度實在是太強硬了。
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傢伙別有用心。
而牛輔現在所說的,就是他所覺察到的楊松用心。
用他的死,給華雄那廝找到一個直接向自己動手的理由。
這樣的理由,牛輔自然不會給華雄。
畢竟他牛輔也不是一個傻子!
怎能輕易的將這樣的刀柄,遞到華雄手中?
「回去告訴華雄,他是我岳父大人手下的頭號戰將,我岳父大人對他不薄,現在我岳父大人被奸賊所害,他理應為我岳父大人報仇。
而不是前來找我這個岳父的女婿,岳父大人的至親的麻煩!」
牛輔握著劍,顯得很有氣勢的對楊松這樣說道。
聽著牛輔的話,楊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一下。
忍住一些想要開口的衝動,對著牛輔拱拱手,表示自己記住了。
隨後就開始告辭離去。
想要的效果已經得到,有些話他也不準備再說了。
他也擔心萬一真的將牛輔給徹底的惹惱,被牛輔這廝將自己砍了。
如此以來的話,那可就是太虧了!
楊松離開之後,牛輔坐在這裡想著對策。
顯而易見,華雄這廝是想要拿捏自己。
自己這裡,需要想辦法進行應對才可以!
如此沉思一陣兒之後,牛輔心中有了對策。
他的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些笑容。
按照自己所想出來的辦法,或許不僅僅能夠打掉華雄這廝向自己伸出來的爪子,還能夠順勢將華雄這廝給壓服。
讓華雄為自己所用……
……
楊松回到華雄這裡,見到華雄之後,笑著將牛輔所說的那些話,告知了華雄。
華雄聞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牛輔,倒是有意思啊!
果然是一個鳳雛。
他自己身為太師的親女婿,太師都已經被賊子害死這樣長時間了,半分動作都沒有,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個時候,倒是對我說出這等話。
也不嫌羞!」
邊上的人聞言,都跟著笑了起來,一個個十分的開懷。
「主公,這等不知羞恥的慫貨,還與他客氣什麼?
末將請令,願帶兵前去,直接將這牛輔斬了!」
許褚最是火爆,嘲笑了牛輔之後,直接就向華雄請令,要去斬牛輔。
華雄聞言,搖了搖頭。
斬牛輔固然容易,但所帶來的不良影響太多了,不划算。
此番所打的旗號,就是為董卓復仇。
結果現在還沒有去攻打長安,卻反手就將董卓的女婿給砍了,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為了一個區區牛輔,這實在是有些不划算。
解決事情的手段有很多,也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
華雄擺手制止了許褚的請戰。
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喜歡平和待人,不喜歡打打殺殺。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傷和氣。」
聽到了華雄說出這話,許褚忍不住暗中連翻白眼。
覺得自己主公所言,實在是太不要臉。
您就是一路踩著屍骨和鮮血走過來的。
結果現在卻說,不喜歡打打殺殺。
您怎麼這樣優秀呢?
你猜我信不信你所說的話?
當然,這些許褚都沒有說出來。
臉上露出你是主公,你說了算,你說是啥就是啥的神情。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許褚由衷的感慨。
「招呼已經打過了,走,接著前去,和牛大中郎將好好說道說道,講講道理。」
華雄心中迅速盤算之後,笑著開口,望著麾下之人這樣說道。
隨後就帶著兵馬,接著浩浩蕩蕩的朝著牛輔駐地而去。
許褚聞言笑了笑,將自己的大刀擦拭了一番。
他也是一個非常喜歡給人講道理,以理服人的人!
此時,他手中的刀,已經不是原來所使用的兵刃了。
而是換成了關羽的青龍偃月刀。
這是華雄給許褚的獎勵。
原本華雄覺得,這柄青龍刀,除了關羽之外,大約也就只有黃忠使用比較合適了。
後來見識了許褚的戰力,以及許褚使用大刀的風采之後,就將這柄青龍刀交給了許褚,讓許褚使用。
對於這柄青龍刀,許褚很是的中意。
一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不怎麼順手,現在使用了一段兒時間,進行了一番的練習之後,覺得這柄刀很是適合自己。
看著持著青龍刀隨著自己一起策馬往前而行的許褚,華雄心中不由一動。
在琢磨著若是什麼時候,將赤兔馬從呂布手中給弄過來就好了。
將赤兔馬也給許褚。
坐下赤兔馬,手中持著青龍刀,這樣以來,倒是顯得威風。
如此想著,往前前進一段兒時間之後,前面忽然間有一隊兵馬飛馳而來。
華雄這邊立刻將士出去,將之阻攔下來。
隨後前來稟告,說這是牛輔那邊所派遣的人,前來找華雄傳遞消息。
華雄點點頭,讓人將牛輔那裡的人給帶過來。
不一會兒,這些人就被帶到華雄跟前。
「見過華將軍。」
來人對著華雄恭恭敬敬的行禮。
華雄本身就是西涼軍出身,這些年來又極其能打,身上光芒耀眼的厲害。
軍中強者為尊,哪怕是來人為牛輔的部下,這個時候見到華雄,也一樣是分外的恭敬。
華雄點了點頭道:「都佐讓你前來,有何話說?」
這人道:「我家中郎將得知華將軍回來,分外的歡喜。
已經在營寨之中,布置下宴席,給華將軍接風洗塵。
令末將前來,恭迎華將軍。」
華雄聞言,眉毛微挑了挑。
「是只宴請我華雄一人,還是連我麾下將士一起宴請?」
華雄看著這人,出聲詢問,聲音之中,帶著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此言一出,牛輔手下的這人,額頭之上,忍不住的冒出一些汗水。
「我……我家中郎將說,他這裡也沒有什麼存糧。
若是將軍麾下的眾多將士都招待的話,他也招待不起。
所以……就只是招待將軍。」
牛輔手下這人,說完這話之後,額頭冒汗不說,面色也顯得有些漲紅。
一方面是因為擔心華雄會因此而動怒,從而牽連到自己。
另外一方面,則是覺得這事情實在是有些丟人。
現在太師董卓都被人殺了這樣長時間了,牛輔身為其女婿,手中掌握著大量兵馬的人,卻不敢為董太師報仇。
若是如同之前那樣,天子降詔將他們這些高級官員都給赦免了,這樣做倒也無妨。
但是現在,王允那裡已經明確說了,不會饒恕,還這樣按兵不動,那可就真的讓人覺得難受了!
尤其是現在,華將軍強勢歸來,直接打出大旗,要為董太師報仇雪恨。
牛輔身為董太師的親女婿,不僅僅不響應,現在居然還因為這個事情,起了很多的小心思。
玩起了這樣的手段。
這些話,他說出來都覺得有些丟臉。
只是他現在乃是奉命而來,有些話卻又不得不說。
「這是鴻門宴啊!」
楊松在邊上出言說道,顯得有些憤怒。
「什麼是鴻門宴?」
許褚有些不解。
楊松解釋道:「就是項羽請高祖赴宴,宴席之上,范增令項莊舞劍想要刺高祖,項伯亦拔劍舞,阻攔項莊下手。
留侯子房公將之告知樊噲,樊噲帶盾闖入進行阻止……」
許褚一聽,不由的虎目圓瞪,忍不住的大喝一聲:「啊呀!似這般講,牛輔這廝豈不是要害主公?!」
說罷再次對著華雄請命道:「主公,屬下請令,願帶兵滅了牛輔!
提其頭顱而還!」
其餘人也都紛紛請戰。
牛輔那前來通傳消息的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的為之大驚。
背後都是冷汗,衣服內襯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依照華雄的戰力,由他帶領著,是真能夠將牛輔打的格外悽慘。
「將軍,將軍,沒有的事!
牛中郎將怎敢用這樣的手斷?
他有幾個膽子,跟這樣對待將軍?
只是想要為將軍接風洗塵,並與將軍見面,親自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做,該怎樣為太師復仇的事情……」
牛輔手下的這人,硬著頭皮連忙解釋。
生怕華雄麾下的這些精兵強將,會在這個時候,將怒火發在他的頭上,將他給當場砍死。
這樣的話,可就太虧了!
「呵呵,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這樣的鬼鬼祟祟?
董越董中郎將的屍骨可還沒有寒呢!!
你說出這話誰相信?」
楊松顯得有些陰冷的聲音響起。
許褚,張遼等人也都盡皆憤怒。
牛輔那裡才將只帶著少量兵馬前去的董越給弄死,此時接著就玩了這樣一手,若說他沒有什麼異心,可真的難以令人信服!
面對這種情況,牛輔這裡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了。
在牛輔砍死董越這件事情的照耀下,這個時候不論他說些什麼話,來對這個事情進行解釋,都是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牛輔部下這人,惴惴不安,知道這一次事情徹底搞砸了。
弄不好打長安之前,華雄會先帶領兵給自己家中郎將打上一仗!
結果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華雄抬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激憤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全都看著華雄,等待著華雄做出最終的抉擇。
華雄道:「行,我過去,就去嘗嘗都佐的宴席,和都佐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華雄做出這等決定,自然是有他的考慮在其中。
他此番前來,是收服董卓餘部的,想要將諸多的精銳兵馬握在自己手中。
而不是前來開戰的。
真的和牛輔這裡硬碰硬的開戰,他這裡自然能夠打過,但對於西涼軍整體來說,損傷可就大了。
所以能夠兵不血刃的將事情給決絕了,那就將事情給解決了。
再一個就是,華雄還真的沒有將牛輔放在眼中。
就算是自己不帶兵馬前去赴宴,又能如何?
華雄這話說出口之後,立刻引起一片的軒然大波。
牛輔部下是又驚又喜。
他方才已經是將最壞的結果都給想到了,結果華雄卻將這事給一口答應下來了!
這當真是令人為之驚喜不已!
驚喜之後,心中也升起濃濃的敬佩之情。
很是欽佩。
說真的,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敢答應這個邀請的人,可真的不多!
他忍不住對著華雄深深的施禮,表達自己的感激與敬佩。
楊松張遼等人,出聲相勸。
覺得華雄是真的不用前去冒這個險。
不划算!
華雄去意已決,出聲道:「無妨,我不是高祖,牛都佐也不是楚霸王。
這一次的宴會,也不是什麼鴻門宴!
諸君且寬心,不會有什麼事。
我相信都佐也是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前去共同商議如何為太師報仇的。」
華雄都已經做出來這樣的決定了,眾人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也不好再相勸了。
「文遠,我走之後,大軍歸你統領,你率兵在都佐大營二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華雄望著張遼說道。
張遼抱拳領命。
楊松見此,心裡不由的一驚。
暗道華雄實在是太膽大!
這張遼可是和呂布關係很不錯的人。
上一次面對呂布,雖然直接嚴詞訓斥,但誰能知道這張遼是不是在故意演戲?
此時將大軍給張遼率領,實在是太危險!
但華雄已經安排出來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來容易得罪人,二來則是會撫了華雄面子。
若是真的想要治罪,那治自己一個違抗軍令,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心中的擔憂卻始終揮之不去。
華雄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就這樣將大權交給了張遼。
做出一些安排之後,華雄帶著許褚並三十騎兵,隨著牛輔那部下一起,朝著牛輔的大營而去。
……
「主公,這一次,末將就是你的樊噲!」
前往牛輔大營的路上,許褚撫摸一下自己的青龍刀,望著華雄極為鄭重的出聲說道。
華雄聞言,哈哈一笑。
「好!這一次咱們就好好去宴飲一番!看看都佐那裡的菜餚如何,是不是也有生豬肉讓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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