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呂布:這是看不起自己呂奉先嗎?

  一隊隊兵卒,打著火把迅速行動,將種輯的家給全完包圍。Google搜索

  長安城城防,也一下子變得無比嚴密和警覺起來。

  長安城中,有著大量的兵馬進行巡視,呂布這個駐守長安之人,親自出動。

  騎著赤兔馬,持著方天畫戟,目光如同鷹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

  只要有亂竄的人,立刻格殺!

  華雄那廝,剛帶著兵馬離開,長安這裡就有人密謀對自己義父不利,準備出手。

  這是看不起自己呂奉先嗎?!

  ……

  房屋的門,被人破開,睡得很沉的種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立刻就有如狼似虎一般的將士,將其死死按住,往外拖。

  「敢什麼?!」

  「你們幹什麼?!」

  「這是朝廷命官的家,我乃朝廷命官,爾等賊寇也敢亂來?

  速速放開我離去,我對此既往不咎!」

  種輯奮力掙扎,出聲怒斥。

  但押著他的兵卒,對此不聞不問,只管將他往外押。

  「呵呵,朝廷命官?造反的朝廷命官,妄圖刺殺當朝太師的朝廷命官?」

  李儒按住腰間佩劍,在護衛的環繞之下,立在火把下,呵呵冷笑。

  種輯聞言,一個激靈,忙朝著邊上望去,認出來立在火把下的李儒。

  心中便覺大事不妙!

  同時也在暗罵,荀攸與何顒二人。

  不知這二人是誰,行事竟然如此不謹慎!

  這樣重要的大事也給走漏了消息!

  走漏了消息,被人給拿了也就不說了,結果現在,還將自己給供了出來!

  當真是可恨啊!

  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卻依舊很硬:「你說什麼鬼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乃是最為老實本分的一個人,豈能做出這等殺頭的買賣?」

  李儒聞言,冷笑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進行抵賴?

  帶證人來!」

  聲音落下,那個瘦小精悍的成精驢,就被帶了上來。

  一同帶上來的,還有種輯的美妾夏姬。

  這夏姬是李儒的兵馬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時間就跑出來表明身份的。

  主要是擔心會被一同斬殺了!

  「你個逆賊,你今夜自己說,要將太師頭與我看。

  我問你,你說你安排有死士,殺掉太師,易如反掌。

  如何這個時候就要抵賴?」

  夏姬望著種輯,直接就罵了出來。

  種輯見到夏姬,心裏面就不由咯噔一下,此時聽到夏姬的話,是又驚又怒。

  竟是這個賤婢告了自己!

  同時也升起了一些後悔的明悟之色。

  原本還以為這事情荀攸何顒二人出現了紕漏,並將自己給招了出來。

  可結果誰能想到,竟然是自己這裡捅出來的簍子!

  隨後又見到了自己府上的那個驢成精的管事,再看看那夏姬,頓時明悟了更多的事情。

  覺得綠瑩瑩一片的光芒刺目。

  又羞,又是憤,一時間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自己堂堂一名士,朝中官員,竟是連那個尖嘴猴腮之人都比不過?!

  「你個賤婢!怎能這般坑害於我?!」

  他指著夏姬出聲怒罵。

  「你既與那廝歡好,想要做到一處,自與我說也就是了,我成全你二人,哪裡需要這般絕情,使出這等手段來誣陷人?!」

  說罷,又忙對著李儒道:「且不可聽信這二人言語,這二人暗中偷歡,想要長久,這才故意誣陷人……」

  那驢成精聞言有些猶豫,夏姬卻是一個極為有主意,能夠狠得下心腸的人。

  「你還要抵賴?你說的一清二楚!我都聽得明白。

  我可不想你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連累了我等性命……」

  種輯還待爭辯,有將士走來,丟在地上不少甲冑,刀槍等東西,都是從種輯這裡搜出來的。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李儒望著種輯冷笑出聲。

  種輯自知難以抵賴,當下就索性承認了下來。

  「對,我就是想要斬了那董卓賊子怎麼了?!」

  李儒喝道:「是誰讓你這般做?!同夥都有誰?!」

  種輯呵呵笑道:「董卓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何須其餘人讓我做?

  至於同夥,這等天大的事,除了我,還有誰敢做?」

  竟是一人就將這些都給包攬下來。

  李儒見此,也就不再廢話,直接讓人將種輯押到一個房間之中,對他進行拷打!

  李儒又在邊上說上一些話,用來攻心。

  如此一番手段施展下來,種輯一開始的時候還嘴硬,後面吃打不住,又有李儒進行攻心。

  所以就將事情都給說了出來,將荀攸還有何顒二人都給供了出來。

  李儒得到這些消息之後,立刻安排人前去捉拿何顒荀攸。

  此時天還不亮。

  荀攸半夜被人喚醒,說是長安城中大量兵馬行動。

  得知這些消息之後,他心中一驚,本能的就覺得,這是他們所謀劃的事情被泄露。

  當時就收拾東西準備走。

  但李儒是連夜進行的行動,整個長安城都已經戒嚴,城中大量兵馬在從長安之中駐守,根本就走不了。

  因此上只能是耐住性子,重新回到房中,不要自亂陣腳。

  同時也想,是不是有別人弄出了什麼事,被董卓那裡發現了……

  再然後,就有兵馬上門,將荀攸給捉拿了……

  今夜慌亂的人,可不僅僅只有荀攸這些人,王允鄭泰士孫瑞等人,也都比較慌。

  畢竟心裏面有鬼,怕是這些兵馬是找他們的。

  一夜都沒有睡好覺。

  不過還好,終究是虛驚一場!

  ……

  「這些該死的玩意!公偉這才剛剛離開,他們就忍耐不住動手了!」

  董卓忍不住的出聲大罵。

  顯得格外氣憤。

  「岳父大人,要不……將這些人誅三族,以儆效尤!」

  李儒望著董卓出聲說道,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看起來顯得暴怒的董卓,在聽到李儒的這些話後,卻沒有立刻點頭。

  他猶豫了一陣兒,最終開口道:「將這些人全部投入大牢吧,先關著。

  等上一段兒時間再說。」

  董卓會有這樣的反應,李儒並不意外。

  畢竟做出這事情的人,都是名士。

  其中何顒名氣最大。

  至於荀攸,名氣雖然沒有何顒大,但卻是潁川荀家之人。

  潁川荀家,自是比不上汝南袁家,弘農楊家這樣的四世三公的大家族。

  但也是天下間數得著的世家大族。

  前番因為錢糧的事情,誅了幾個朝中官員,已經是和世家大族,以及士人之間,關係變得很是緊張。

  這個時候,若是再斬殺了這幾人,那與士人之間的關係,將會進一步的惡化。

  甚至於會全面破裂也說不定。

  士人雖然經常掣肘,但這個朝堂,這個天下,沒有這些人還是不成。

  至少自己岳父大人,是不願意繼續和這些士人的關係惡化下去。

  不然的話,這一次根本無需讓華雄帶兵前去攻打益州。

  只需拿長安的這些世家大族們開刀,將這些人的家產弄出來,所得到的東西,就足可以夠用了。

  但,真的不能這樣做啊!

  真的這樣做了,那在之後,將會有極大的麻煩。

  李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董卓的想法,將會按照董卓所言行事。

  董卓此時,卻長長的嘆口氣。

  「真的不想忍耐,真的想要將這些傢伙們都給砍了啊!

  這都想著行刺我董卓了,我竟然還要在這裡忍耐他們,不能對他們下死手!」

  他如此說著,顯得悵然,又帶著不甘心。

  「有些時候想想,真的很羨慕公偉。

  對那些人毫不客氣,招惹了就打,招惹他招惹的更狠了,直接就殺。

  真是暢快,令人羨慕!」

  李儒能夠體會到董卓的心情,聞言開口道:「這主要還是因為,公偉這裡有岳父大人你與他撐腰。

  他有後台,只管做事情,不用管什麼後果,所以行事可以肆無忌憚。

  若是讓公偉自己當家做主,手下有著諸多事情需要考慮,需要去做。

  你再看看公偉的表現。

  必然不能再隨心所欲,比岳父大人你謹慎的更多。」

  董卓聞言,想了想當初靈帝還活著,他還不曾做出這些事情,在邊地為將之時的日子。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覺得李儒說的很對。

  當初的自己,何等的意氣風發,哪裡這樣的小心翼翼過?

  「這些人竟還是之前在洛陽時,伏擊公偉的罪魁禍首!

  當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李儒出聲說道。

  昨天晚上,將那種輯的嘴巴給撬開了,從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刺殺董卓。

  卻不成想,種輯他們這些人,竟然還和當初行刺華雄有牽扯。

  之前行刺華雄,就是他們做出來的。

  這件案子,當初李儒可是追查了很久,最終也沒有追查出來。

  這麼長時間過去,早就已經是放棄了。

  卻不成想,現在又將之給翻了出來,一下子就破案了。

  若是在洛陽那會兒,董卓二話不說,直接就會將行刺了華雄,又準備行刺他的人給咔嚓了。

  但是現在,他卻開口道:「這事情不要聲張,更不要讓公偉知道,免得影響公偉作戰。」

  李儒知道,這不僅僅是自己岳父大人,擔心會影響到華雄在接下來的作戰,更為擔心的事華雄脾氣火爆。

  得知了此事之後,不依不饒,硬是要將荀攸這些人給砍死。

  破壞了自己岳父大人,所勉力構建起來的平衡,近一步的交惡士人。

  畢竟華雄,為自己岳父大人的得力手下,他所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會被人自動的歸結到自己岳父大人頭上的……

  ……

  何顒,荀攸,以及種輯這些人,還有他們的家人這些,都被投入到了大牢之中。

  但他們所培養的那些死士,可就沒有這樣大的臉面,這樣好的運氣了。

  都被處死……

  大牢陰暗潮濕,有著刺鼻的霉味

  顯得很是髒亂。

  何顒荀攸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將他們關在一起。

  而是分開關押,彼此之間說不上話。

  種輯躺在秸稈之上,整個人看起來如喪考妣。

  精神萎靡。

  事情沒有敗露之前,他看起來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此時事發,卻惶恐不安。

  尤其是想到自己昨晚在嚴刑拷打之下,竟然被人撬開了嘴巴,將荀攸、何顒都給供了出來之後,更覺得自己無用,懦弱。

  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嚴重的踐踏。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名望這些,都將毀於一旦!

  被許許多多的人所看不起!

  成為一個被人鄙夷、徹頭徹尾的笑話。

  同時也在擔憂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依照董卓這廝的兇殘程度,自己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身上本就有傷,再加上憂懼過甚,在大牢之中被關了三天,就死掉了……

  和他相比,荀攸倒是顯得坦然。

  他親自動手,將自己的監牢給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心態平和的在這裡過。

  經常在地上以秸稈代筆,寫上一些自己所學過的學問。

  進行穩固,並思索一些問題。

  雖是監牢,卻將日子過得分外悠然又顯得充實。

  看起來竟不像是在坐牢……

  而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斜谷這裡,也有著一場戰鬥在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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