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走進來,見到華雄也在這裡之後,倒不算是意外,不過對華雄沒有太多好顏色也就是了。Google搜索
向董卓施禮之後,沒有怎麼理會華雄,望著董卓道:「義父,接下來可是要前去攻打益州了?」
董卓點了點頭:「確實,劉焉謀逆,不向朝廷納錢糧,這邊自然是要帶兵前去討伐他!」
呂布聞言一喜道:「劉焉那廝,我看他也不順眼了!
義父臨朝,這廝竟敢這般大不敬!
孩子願意帶兵出征,替義父將這廝腦袋砍下與義父帶回來!」
呂布此番前來,就是來請戰的。
這事,董卓知道,華雄也知道。
看華雄通過不斷的打仗,立下諸多戰功,獲得如今的這個地位,呂布心裏面早就羨慕的不成。
手都癢了。
這個時候看出董卓應該是會對益州用兵,又豈能會不心動?
所以很快就來到董卓這裡進行請戰。
「我兒前來請戰,我甚是欣慰。」
董卓望著呂布出聲說道。
「不過,此番前去益州征戰,非比尋常。
益州多山,道路崎嶇難行,糧草運輸不便,兵馬作戰影響極大。
我兒帶兵,擅長騎兵……而且現在局勢複雜,出戰益州之時,需要防備西涼那裡有人作亂。
同時關中這裡,也需要有人鎮守。
我兒不在身邊,我實在是難安。」
毫無疑問,董卓再次將呂布出戰的請求給拒絕了。
實在是華雄一系列的戰鬥打的太漂亮,而呂布之前在虎牢關那裡一直挨揍,太過於拉跨。
尤其是和華雄進行了一番的對比之後,就更加如此。
而接下來的益州之戰,董卓給予了很大的期望,若是能成,他將會得到很多的糧草。
在這等情況下,他又豈能會讓呂布出征?
若無華雄在這裡,董卓動用呂布的可能想極大,但現在身邊有華雄這個更好、更為穩妥的存在,董卓自然是傾向於讓華雄帶兵出征。
呂布聞言,不由的氣滿胸膛,心中分外不平。
正準備開口再說些話,卻聽到董卓的聲音響了起來。
「奉先,我已經向陛下為你請封,封你為長奉亭候,
出去帶兵征戰的人有功,在家守著的人,也一樣有功。
缺了哪個都不成。
這事情很快就會落實下來,奉先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
聽到董卓說出這話,尤其是聽到董卓說,要給自己封長奉亭候之後,呂布將要出口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來了。
長奉亭候雖然還是亭候,但卻比他的都亭侯高上一級。
因為長奉亭候是實封的。
都亭侯更多的像是一種榮譽的象徵,屬於剛入門的侯爵,你可以是都亭侯,我也可以被封為都亭侯。
呂布其實還是非常希望能夠帶兵出去打這一仗。
之前華雄攻打朱儁,得勝歸來之後的那種宏大的榮耀場面,可是將呂布給羨慕壞了。
做夢都想著將享受這一切的華雄給踢開,換成自己前來享受這些。
那榮耀,以及所獲得的種種東西,可比這一個小小的長奉亭候好的太多太多了。
但董卓已經將長奉亭候給了自己,並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在這等情況下,哪怕是心中有許多不甘,諸多想法,也都不好說了。
「多謝義父!」
呂布對著董卓,施了一禮,出聲這般說道。
隨後又與董卓在這裡說了一些話之後,就告辭董卓離開。
接下來的攻伐益州,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他自然沒有必要在這裡多待。
從董卓這裡離開,行走在路上,呂布心中還是有著諸多的難受。
從此番董卓拒絕自己帶兵出征益州,而華雄那廝,又在義父那裡,就能夠看出來,這一次肯定又是華雄那廝帶兵出征!
這廝能力是有,依照這傢伙所展現出來的戰力,此番他帶兵出征益州,極大可能還會獲得大勝仗!
這廝已經是征東將軍了,這些尋常的將軍,已經是到了頂端。
再往上升,豈不是就要成為衛將軍了?!
一想到華雄此時的職位,以及華雄征伐益州之後,將會獲得諸多獎賞,呂布那自己因為成為長奉亭候之後的喜悅,基本上就消失完畢了。
對於董卓的安排覺得不公。
但因為有著諸多東西束縛,又有董卓剛剛封的長奉亭候在,呂布心中雖然會有諸多不好的感受,覺得難受。
但卻不會因此而生出要對董卓如何如何的心思。
果然,很多時候,人之所以覺得不幸,覺得心情不好,覺得不公,有很多大的原因就在於比較。
有些時候,雖未曾刻意去比較,但卻不由自主的就會受到影響。
生活之中,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遇到各種各樣的事。
人不可能是全才,什麼的精通,什麼都擅長。
在很多事情上比不過別人,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當然,說是這樣說,能夠想這樣開,並不受其影響的人,其實不是太多。
至少呂布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尤其是不斷升官發財,獲得戰功的人,又是華雄這個與他有仇的人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懷著種種複雜心情,呂布騎著赤兔馬,提著方天畫戟,一路朝著朝著自己府邸而去……
王允在長安城中行走,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一抬頭看到了呂布。
王允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接著盤算自己的事情。
沒有前去相見進行交談的意思。
王允為名士,出身很好,又身居高位,對於武人一向不待見。
尤其是對於董卓手下的武人,更是不待見的厲害。
達到了若是有可能,就會將之盡數掐死的程度!
哪怕是算起來,呂布和他一樣,都是并州人,也一樣是如此。
如此過了片刻之後,王允心中一道亮光閃過。
他抬起了頭。
看了看呂布行走的方向,再結合一下,董卓那裡將劉誕斬掉,並將益州劉焉給定為謀逆之人,將要對益州進行攻伐的事情之後,心思一下子活泛起來。
基本上能夠確定,呂布此時就是從董卓那裡返回來的。
而且,看樣子顯得怏怏不樂。
王允能夠想到呂布為何會怏怏不樂。
作為一個武將,而且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武將,自然渴望打仗。
但王允知道,此番董卓派兵前去攻打益州,統兵做此事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華雄!
其餘人董卓都不會放心。
不是不放心其餘人的忠心,而是不放心他們的能力。
在這等情況下,呂布前去請戰,董卓那裡自然不會應允。
所以呂布會出現現在這種悶悶不樂的情況,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此時,王允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
自己之前只盯著華雄這個董卓手下最能打的人不放,不斷的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突破,這種想法或許是不對的。
犯下了極大的錯誤。
或許自己應該將目光放到其餘人的身上。
比如眼前的呂布!!
心中各種念頭在不斷的盤旋,王允很快就變得興奮起來。
眼中有著光芒閃爍。
「調轉馬頭,趕上那呂布!」
王允出聲吩咐。
片刻之後,王允馬車就趕上了呂布。
「都亭侯!都亭侯!」
王允出聲喊叫。
呂布聽到有人喊自己,就尋聲望去。
只見一人從馬車之中鑽了出來。
看到喊自己的人,居然是王允,呂布不由的愣了愣。
他自然是認得王允的,但對於王允會在這個時候喊自己,卻覺得分外意外。
他自然知道這朝中大人物們對自己這些武人的態度。
就算是一些尋常的官員士人,遇到他們,也大多是不理不睬。
多是看不上。
更不要說是王允這些人了。
王允雖然為自己義父出力,為自己義父手下少數信得過的士人,但以往見到自己的時候,他也基本很少理睬。
今日倒是稀奇。
也正是因此這樣,呂布才顯得發愣。
呂布對待士人的態度,基本上就是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大家互不干涉。
有些時候,面對士人,還容易露出一些桀驁之色。
看起來很是冷酷的樣子。
實際上,這都是為了隱藏心中對士人的恐慌,對士人的那種天生低一頭的自卑感,而專門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見到王允這個當朝司徒,幾個三公人物之中,唯一一個手握實權的人,竟然是主動向自己開口說話,面上的那種冷然,頓時就消散許多。
「司徒公是在叫在下?」
呂布望著王允出聲詢問,聲音之中帶著一些不太確信。
王允已經從馬車上下來。
笑著道:「自然是喚都亭侯,這裡莫非還有另外一個都亭侯不成?」
呂布見王允下了馬車,倒也不敢怠慢,從赤兔馬上下來。
免得顯得自己無禮。
「已經不是都亭侯了,義父已經請封我為長奉亭候,不日詔書就會下來。」
呂布望著王允出聲說道。
王允聞言,立刻抱拳對著呂布進行恭喜:「恭喜長奉亭候高升!
可喜可賀!」
說著又道:「這也是長奉亭候最近打仗比較少。
否則依照長奉亭候的本事,若是經常在戰場之上廝殺,憑藉著戰功,成為縣侯也是一定的!」
王允的話,讓呂布感到歡喜,又感到一些難受,同時也有著一種自己的委屈,終於別人看到,有人能夠理解自己的心酸與欣慰。
「縣侯,哪裡是我能夠想的,我本事有限……」
呂布謙虛道。
面對王允的態度,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那種為了掩飾自己自卑,而故意裝出來的冷傲頓時消失不見。
王允笑著搖頭道:「長奉侯不必過於自謙,我的眼睛又沒有瞎,見識過無數人,長奉侯有多大的能耐,我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
長奉亭候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仗,上戰場太少。
若是多上一些戰場,那自然是能夠大放異彩!
立下無數功勳。」
恭維了一陣兒呂布之後,王允望著呂布道:「長奉侯乃是九原人?」
呂布點頭。
王允笑道:「我是太原人,算起來咱們都屬於并州,也是同鄉了。」
與呂布交談一陣兒,王允道:「我等今後需要多多來往也好,彼此之間也算是一些依託……」
說罷之後,二人分開。
王允倒也沒有多說別的什麼話……
呂布騎著赤兔馬一路的走了,回想著方才的事情,只覺得面上分外有光彩!
當朝司徒,當代名儒,還是自己家鄉的那種,如今主動找自己交談,這事情,想想就讓人激動!
王允看著離開的呂布,面上露出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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