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只有華雄與貂蟬二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時隨著華雄開口說話,所有旖旎盡皆消散。
雖然房間內分外寂靜,但貂蟬耳中,卻儘是轟鳴之聲。
驚雷滾滾!
華雄口中吐出美人計三個字,徹底將貂蟬打蒙,震住。
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兩腿忍不住的為之發軟。
這是王允精心設計的計策,也是自己所隱藏的大秘密。
王允覺得拿下華雄是十拿九穩,可哪能想到,到了此時,竟然被華雄輕易說穿!
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
也是始料未及!
貂蟬最多也只是想過,自己這次奉王允之命,再次施展美人計來勾華雄,最多只是如同上次那樣,還不成功,卻沒有想到,華雄竟然是張口就將美人計說了出來!
貂蟬花容失色,瞬間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華雄。
用這樣辦法,儘可能的將自己驚慌給遮掩住,一顆心打鼓一般狂跳。
華雄坐在這裡,將貂蟬反應都給盡數看在眼中。
他沒有放過貂蟬的意思,準備今番一鼓作氣,將貂蟬心理防線盡皆攻破!
「或許,還不僅僅只是美人計,還有連環計,反間計之類。
比如,先將你許配給我,讓你我有了肌膚之親,我對你生出情愫,然後再將你送給相國。
以此讓我對相國充滿恨意。
然後你再在我二人之間,動用種種手段,不斷挑動我二人,最終令的我二人反目。
我聽從王允之吩咐,對董相國下手,將董相國給殺了。
隨後王允掌控大局,掌控我,一手遮天……」
華雄的聲音不斷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貂蟬耳中,卻儘是驚雷!
一連串的驚雷,不斷的在她腦海之中炸響,炸的她身子搖搖欲墜。
「噗通!」
在華雄步步緊逼之下,貂蟬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張因為連續舞蹈,而顯得香汗淋漓,又紅撲撲的臉,這個時候,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煞白。
抬頭望向華雄,嬌美的絕世容顏之上,布滿了異常的驚駭與呆滯!
此時此刻,驚悚都不足以來形容貂蟬的心情!
這些可都是王允與自己說的一些謀劃。
可現在,居然就這樣被華雄當著自己的面,給說了出來!
雖然不能說華雄說的全對,但卻也中了十之六七!
而且,華雄所說的一些話,王允並沒有對自己說過。
但順著王允與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往下去想,就能發現基本上就是如此!
貂蟬身上穿著衣服,同時還裹著華雄的披風。
但此時,覺得自己卻像是不著寸縷,變成了光豬,就這樣的站在了華雄的眼前。
被華雄看了一個精光,看了一個通透。
連最深處的秘密,都被看了一個乾淨!
這……
這怎麼會是這樣?
在王允口中,這華雄不是一個十足的莽夫,極其野蠻無禮的嗎?
從自己所接觸到的種種關於華雄的消息之中來看,都指向了華雄是一個沒什麼心思的魯莽之人。
可是現在……
這……這到底誰才是沒有心眼的魯莽之人?
哪怕是貂蟬定力很是可以,不是無用之人,華雄所說出來的這些話,以及所展現出來的強烈反差,給徹底的干懵了。
她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跌坐在那裡,愣愣的看著華雄。
華雄伸手握住貂蟬的手,將懵掉的貂蟬拉起來。
「別坐在地上了,地上涼。」
華雄說著,拍拍身邊的蒲團,讓貂蟬坐在這裡說話。
貂蟬聞言就懵懵的坐了下來,很是服從。
而貂蟬方才跌坐在的地上,此時則是一片的水跡。
這是她之前一番舞蹈,身上香汗未消失,又被華雄驚天之語給嚇出來了一身的冷汗之後,所產生的效果。
貂蟬努力收斂自己情緒。
忍住心中種種,儘可能鎮定的望著華雄道:
「沒……沒有,就是父親大人覺得,您是相國身邊的紅人,有意結交……」
華雄見此搖了搖頭。
「你覺得我信嗎?」
貂蟬緩緩的搖搖頭。
您都將這些給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此時再說這些,自然不信。
只是……不說這些,又該說什麼?
總不能將這些事情都給承認了吧?
被人看穿與親口承認,還是有很多區別的。
「可是……父親大人乃是為了大漢,是為了這天下萬民……」
貂蟬鼓起勇氣,望著華雄開口道。
這也同樣越是支撐著她做這些事情的一大動力。
華雄聞言,嗤笑一聲,帶著不屑。
「為了大漢?為了天下萬民?
他是為了自己執掌朝堂的野心吧!
如今這關中還有多少不曾安置下來的百姓?
這邊一直在出力,想要將這些百姓給安置好,最大的阻力,就是來自於這些士人,與關中的世家大族!
以這些百姓為籌碼,期待著這些百姓發生亂子,不可控制……
每日都有諸多百姓死亡……
這就是王允口中所謂的為了天下百姓?
這些人口中說的光明磊落,但真的就能做出這等光明磊落的事情?
憑藉這人的性格,以及平日裡的為人處世之中,所展現出來的種種,你覺得王允真的能夠做成他與你所說的那些?
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罷了!」
華雄聲音落下,隨後又響起:「而且,為了自己的一些骯髒想法,卻讓別人給他拼命,你是他的女兒嗎?
或許你拿他當做父親對待,但他有拿你當做女兒對待過嗎?
你自己心裏面,應該比我更為清楚。
對吧,任紅昌?」
華雄望著貂蟬,喊出了她的真名。
貂蟬的身子抖動一下,望向華雄的目光之中,出現了不少的變化。
任紅昌……這已經許久不曾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了……
「喝杯酒,壓壓驚,暖暖身子。」
華雄端起酒杯,遞給貂蟬。
還是貂蟬方才端給他的那一杯。
貂蟬猶豫一下之後,雙手接過,然後以袖遮面,揚脖一飲而盡。
「您有什麼話,還請直說。」
貂蟬不是一個笨人。
雖然被華雄一系列接連不斷的強烈衝擊給沖懵了,但此時稍稍的回了一些神。
華雄必然對自己這裡有所圖,不然他真的是想要除掉自己或者是王允,憑藉著他所掌握的消息,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幫我看看王允,多留意一些王允的消息。」
華雄望著貂蟬出聲說道,將自己的目的給直接說了出來。
「您……覺得我會幫你?」
華雄笑著點點頭道。
「憑什麼?」
貂蟬詢問。
華雄道:「就憑你心中有俠氣,雖為一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
憑藉著,我能幫助你脫離苦海,不必再與人為奴為婢,可以堂堂正正的活上一場。」
貂蟬道:「如何證明您就與我阿爺不同?」
華雄搖頭道:「現在沒法證明,只能是靠時間來證明。」
說罷,華雄拎起酒壺,也不用酒杯,一抬頭一揚脖,噸噸噸將之喝了一個乾淨。
將酒空了的酒壺給放在桌案上,華雄提起放在一邊的三尖兩刃刀就走。
貂蟬站起身來,看著華雄背影,神色顯得異常複雜。
眼看著華雄將要走到門口,貂蟬忽然開口道:「且慢!」
華雄站住,轉過頭來。
只見貂蟬蓮步輕移的飛快來到華雄身邊,將心一橫,就努力的點起腳尖,揚起臉,使勁的往華雄臉上湊。
只是華雄個子過高,貂蟬身高不夠,怎麼努力都是夠不到。
「您……您蹲下一點。」
貂蟬紅著臉出聲說道。
華雄帶著一些疑惑,將身子往下低了一些。
貂蟬這是……想幹嘛?
貂蟬馬上就用行動告訴了華雄她想幹嘛。
「吧唧!」
「吧唧!」
溫熱的感覺子自臉頰上傳來,貂蟬在華雄的面頰之上,用力的親了兩口,在上面留下兩個紅唇印。
幹嘛?
非禮自己嗎?
「怕……怕不好給阿爺交差……」
貂蟬紅著臉出聲解釋。
華雄點點頭。
然後伸手在貂蟬腦袋上揉揉。
「且等著我將你撈出苦海!」
說罷大踏步的走了。
貂蟬站在那裡,看著華雄的背影發愣……
華雄的再次提前離開,驚動了裝醉的王允。
忙拉住華雄出聲詢問,並看到了華雄面頰之上的紅唇印記,然後邀請華雄在這裡再玩會兒。
並直接望著華雄道:「我欲將小女送到將軍身邊服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華雄搖頭:「已經和都亭侯之女定下婚約,還是相國親自做的媒人,豈能更改再娶它人?」
王允搖頭道:「是送給將軍為妾。」
華雄再次搖頭:「哪能未娶妻,就先納妾的道理?
再說,這可是司徒公的女兒,哪怕是義女,也沒有給人為妾的道理。」
王允一時間為之語滯。
華雄拱手告辭。
王允挽留不住。
又一次十拿九穩的事情,就這樣的失敗了……
極度的憤懣在心中憋著,讓王允極度的難受。
他站在這裡了一陣兒之後,面色陰沉的朝著大廳而去,怒氣沖沖……
……
華雄騎著烏騅馬往回返,伸手將臉上的紅唇印記擦掉……
……
長安城中某處宅子之中,一個樂了好久的人,將手中杯子放下。
整理一下衣衫,施施然的出了房門,拎上一些禮品,朝著一處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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