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雄辨認出,這屬於衛家車隊的時候,蔡琰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騎著高頭大馬而來的華雄身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或者說是,早在更之前的時候,蔡琰的目光,就遠遠的落在了華雄的身上。
此時的蔡琰,沒有在馬車之內坐著,而是立於馬車之外。
對著路過的隊伍,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在她發現了這往回返的兵馬,乃是華雄兵馬的第一時間裡,就讓人靠邊停下。
然後不顧侍女等人的勸阻,自馬車之中出來,立在道旁,躬身執禮而立。
並讓身邊的侍女,婆子,以及衛家的這些人,也都躬身行禮。
這是在感謝,之前華雄對她的救命之恩。
有衛家的人,也在勸阻蔡琰不要這樣做。
兵匪,兵匪,這些兵馬之前雖然救了他們的命,打敗了那些匈奴人。
但此時他們還是擔心,這些兵馬會胡來。
但蔡琰卻執拗的不肯離去,就是要這樣做。
並告知衛家的這些人,若是擔憂,便自己離去,她自己在這裡這樣做。
衛家的這些人,基本都是當時被蔡琰以死相逼,從匈奴人手中,救過性命的。
在聽了蔡琰的話之後,有的人選擇留下,隨著蔡琰一起對著那從大道上行過的華雄兵馬,躬身行禮。
也有一些人遠遠的離開,擔心引火上身,不願意在那裡陪著那蔡家女作死。
覺得蔡家女的舉動,實屬是多餘。
華雄的兵馬,只是陰差陽錯,趕巧了將他們給救了下來。
救下了也就是救下了,哪裡需要這般?
但蔡琰就是這樣做了。
她覺得人生在世,需知禮義廉恥,需知恩圖報。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更為深層次的,不為人知的一些緣由。
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獨屬她一個人的秘密。
她想見一見那道偉岸的身影。
只是見一見……
哪怕是距離很遠,華雄處在千軍萬馬之中,蔡琰也在第一時間裡,就分辨出來了那道極為偉岸的身影。
「小女子蔡琰,拜見恩公!
恭迎將軍,得勝歸來!」
華雄距離近了之後,執禮站在路邊的蔡琰,直接單膝跪地,對著華雄行禮,口中說出這話。
雖是一個女子,此時說出這話,卻多出了一些鏗鏘之力。
將許多男兒,都給比了下去。
華雄見此,就一拉戰馬韁繩,離了隊,來到蔡琰身前,自烏騅馬身上跳下。
彎腰伸手將蔡琰扶起,又讓其餘人執禮的人,都站直身子,不必如此。
被華雄扶起,手接接觸到胳膊,雖隔著衣物,且華雄手也沒有怎麼握實。
但蔡琰卻覺得,有著一些溫度傳遞而來,傳遍全身。
「之前不過是趕巧,而且,這也是軍人應做之事。
只要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絕對不會看著一些異族人,在我大漢土地上縱橫,作威作福,欺凌我漢家之人!
你等不必如此!」
華雄看著蔡琰等人,出聲如此說道。
蔡琰聞言再拜。
「如將軍這般想,又如將軍這般做的人不多了……」
華雄再次伸手將之扶住。
「你不是前往河東成親,怎麼到此時,還在洛陽附近盤桓?
可是白波賊被我打殘之後,在河東縱橫,阻攔了道路?不得前行?」
華雄望著蔡琰出聲詢問。
「並非如此,河東白波賊被將軍一戰打殘之後,老實了許多。
河東道路並無阻隔。
乃是……乃是小女子未到夫家,未婚夫婿便已經病重離世,就又回來了。」
蔡琰望著華雄如此說道。
華雄聞言,這才留意到蔡琰耳朵後面,插著的一朵白色布料所做成的小花。
微愣了一下。
眼前的蔡琰,這是成為瞭望門寡?
華雄一直以來都覺得,蔡琰是嫁到了河東衛家了一段兒時間之後,衛仲道才病死。
隨後被匈奴人給擄走。
現在看來,自己在後世時所知道的一些信息,並不怎麼準確。
隨後又暗自搖搖頭。
這事情,也說不準。
誰知道歷史上本來就是如此,還是說,是自己來到這裡,影響了歷史的進程,導致蔡琰還沒有來到衛家,衛仲道就死了。
蔡琰本就長得美麗,大方又不失溫婉。
而且年紀也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這時候,在知道蔡琰成為瞭望門寡,並且看到了蔡琰耳朵後面的那朵小白花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面的錯覺,華雄忽然覺得,眼前的蔡琰看起來,竟變得更加動人了幾分!
莫非,這就是未亡人的身份加成,所起到的效果嗎?
「人生無常,便是如此,勿要多悲傷。」
華雄望著蔡琰出聲道。
蔡琰聞言點點頭:「多謝恩公寬解……」
又在這裡與蔡琰說了一些話,華雄道:「我此番乃是得勝回長安,你也是回長安。
剛好順路。
既如此,你等便跟在隊伍後面前行吧。
一路安全勿用擔憂,天下再大的逆賊,也不敢前來造次!」
蔡琰聞言,不由的為之一喜。
對著華雄行禮道:「多謝恩公照拂,跟在恩公雄兵之後,確實不必有這些擔憂。」
華雄點點頭,不再和蔡琰多言,催動烏騅馬,加速前行,返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隨後傳下命令,讓蔡琰等人在後面跟隨。
任何人不得侵擾!!
華雄不是一個笨人,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前世有著諸多經歷的他,其實早在之前,便已經是察覺到了一些,蔡琰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情思。
知道她心中的一些情義。
但也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複雜與糾結。
前世經歷的太多,華雄現在對於這些事情,看的倒不是太重。
不曾刻意的去追求什麼。
不過此時蔡琰成為了未亡人,而且還是不曾過門的那種望門寡。
這樣的一個俏麗小寡婦……
倒是讓人容易多出一些心思來……
……
「你們回去吧,不必再跟隨,此去長安,還有千里之遙,來迴路途辛苦。
你們就此迴轉好了。」
蔡琰望著衛家的那些護衛們出聲說道。
衛仲道已死,衛家人又做出來了這等事情。
與衛家之間的情義這些,說不上徹底斬斷,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此時既然已經有了自己歸去的能力,那倒也不必再多麻煩衛家的這些人。
蔡琰不想再和衛家有什麼牽扯,也確實覺得衛家的這些人,來回奔波過於麻煩和辛苦。
而衛家的這些人,之前就往返了一次長安,結果沒有回到家,就需要再次往返一次長安,心中其實大多也都不太樂意。
這個時候聽到蔡琰如此說,可謂是正中下懷。
領頭之人,謝過蔡琰恩典,又出聲說了一些關切的話,領了一些蔡琰給的賞賜,就拜別了蔡琰,一路返回河東。
而蔡琰等少數幾人,則準備隨著華雄軍隊一起前行。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蔡琰才發現了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情。
之前只想著不必讓衛家的那些人多麻煩了,結果這些人離開之後,才意識到還有諸多隨行的嫁妝。
這些人離開了,這些嫁妝,一下子就沒有辦法帶走了。
正在為難之時,前面有兵卒前來詢問,是否遇到了困難。
說是他們主將華將軍傳達了命令,讓路上對她們進行一些看顧。
蔡琰便行了禮,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將遇到的困難說了。
「等一下,我去稟告華將軍!」
兵卒如此說著,一路縱馬朝前而去。
沒過太久,就又重新回來。
同時帶著另外幾個兵卒與一些民夫,幫助蔡琰運送嫁妝。
蔡琰道謝。
這些人連連擺手。
「不必謝,不必謝,這些都華將軍吩咐的……」
蔡琰重新坐上了馬車。
馬車之中,蔡琰神色顯得輕鬆了很多。
之前的各種複雜與沉重,這個時候都消失了許多。
返回的路上,遇到了最為想見的人,並且還能夠有幸與之同行。
世上最為美好的事情,也不過是如此了!
不過,人往往都是這樣,得到了一些比較美好的事情之後,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更進一步。
比如蔡琰此時,就在忍不住的想,自己若是能夠留在恩公的身邊……
也不知道她都想到了什麼,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雙腮竟泛起了桃花。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面色又變得發白。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華將軍已經有了婚約,縱然是自己願意,自己阿爺不會讓自己與他為妾。
他是武將,自己阿爺是士人,董卓很是忌諱恩公和士人走的近。
而且,自己還是一個不幸的未亡人,還未過門,就剋死了夫婿……
事情顯然是不可能再更進一步。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蔡琰忍不住的搖頭,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此時能夠跟在恩公車隊之後,隨著恩公車隊進入長安,就已經非常好了。
哪裡還能再奢求太多?
……
「竟然是跟著那華雄的軍隊,一路返回了長安,因此讓你等回來了?」
河東衛家,衛家的夫人,出聲詢問。
隨後面露冷笑:「這個賤婦!聽說她之前就被那華雄救過。
而且,是採用的一些無恥的辦法救的。
路上遇到匈奴之時,還曾與那華雄共乘一馬!
此時返回,又做出了這等事情!
怪不得!
怪不得這賤婦聽到要讓她返回去,竟是連半分的悲傷都不曾有!
原來竟是因為這些!」
她如此說著,顯得咬牙切齒。
「我兒死了,這賤婦倒是快活!」
隨後她就做出安排,讓一些人前往長安,去散播消息。
「蔡邕一家,害死了我兒,豈能讓你等安生!
夫君要臉面,不肯下死手,我卻不要!!」
……
長安這裡,王允的心情一直挺不錯,最近諸事順利,只等著更好的消息傳來。
等待著華雄回長安。
只要華雄返回長安,接下他所準備的一些手段,就能夠施行。
且看自己接下來,如何將華雄、董卓等這些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正如此想著,就有傳捷報之人,一路飛馬來到長安。
「大捷!大捷!」
「華將軍一戰打破白波賊,隨後又將朱儁斬首!」
王允正在長安街上前行,聽到這消息,面上笑容頓時濃郁幾分。
勝利了好!
大捷了好!
孫杰也有參與此次事情,華雄那裡大捷了,孫杰也必然能夠跟著立下功勞。
沒有大功勞,也有小功勞!
如此以來,事情就變得對自己更加有利了!
最近可當真是好事不斷!
越想,王允越是覺得自己的心情愉悅。
他快步朝著辦公地方而去,準備去聽更為詳細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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