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汜水關,和華雄他們離開時的汜水關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記住本站域名
汜水關這裡,增修了不少東西。
除了那道雄偉高大的關牆之外,又依靠著關牆,修建了其餘的牆,儼然成為了一座小型城池。
如此以來,哪怕是華雄他們,是從汜水關後面過來的,那想要將汜水給拿下來,也是不容易。
需要強攻。
汜水關這裡的守軍也多,上面刀槍如林,無數旌旗飄揚。
大量兵卒,持著兵刃在上面駐守。
朱儁倒是沒有在這裡,在這裡的乃是他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
名字叫做段宏。
擅使一桿鐵槍,號稱鐵槍將。
不過,他的能力與他所使用的兵刃,有一些不同。
號稱鐵槍將的他,最為擅長的不是進攻,而是防守。
也是因此,朱儁才會將他派遣到這汜水關駐守,用來阻擋華雄。
「果然不出朱公所料,華雄這廝,算是認準了汜水關。
提前在這裡多布置下了兵馬。
這個時候全都用上了!」
汜水關這裡,一員將領面露笑容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顯得開懷。
這將領手中持著一柄鐵槍,背後背十根小槍,扇子一樣的樹立在那裡。
身形高大,格外強壯,看起來就極其威猛。
這人就是朱儁手下,數得著的大將,鐵槍將段宏。
「這西涼來的蠻子,腦子不會轉彎。
以往駐守在汜水關,並且還從袁紹等人手中,創造了一個半日拿下汜水關的輝煌戰績。
所以就不將汜水關放在眼中了。
只是,這汜水關早已不是當初的汜水關了!
守汜水關的,也並非關東聯軍那一群廢物!
華雄這廝,想要從這裡討便宜,是打錯了主意!
接下來,且看這廝在這裡,撞一個頭破血流!」
邊上的偏將,看著遠處華雄的兵馬,以及華雄的大旗,笑著如此說道。
言語之中,絲毫不曾將華雄放在眼中……
段宏聞言,眯著眼睛,朝著華雄那邊看了一陣兒,笑著點點頭:「且讓我等見識見識,這華蠻子多大能耐!
這狗賊,將朱公生生逼反,還將朱公的家給抄了。
又將少主生生逼死,此仇必須要報!
抓到這廝之後,需將其一刀一刀活剮了!」
段宏如此說著,聲音之中帶著陰狠,語氣森寒。
「說的是!必須將他給活剮了!」
邊上副將也跟著恨聲說道。
華雄在長安將朱家給抄家,並讓人綁著朱皓光著身子遊街,將朱皓給生生羞辱死的事情,他們這裡已經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是從朱儁自己的渠道獲得的消息,還是一些好心人故意傳給他們的。
「校尉,要不要我帶著兵馬,出關去先敗華雄一陣?
折一下他的威風?
這廝帶著兵馬剛到,立足未穩,正是帶兵出擊的好時候!」
說起華雄對朱家做出來的事情,這副將上了頭,直接出聲請戰。
要帶兵出關去打華雄。
剛剛還咬牙切齒,說要將華雄給活剮了的段宏,連忙搖頭。
「不行,華雄這賊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對其蔑視歸蔑視,但絕對不能輕敵。
這賊子野戰極其厲害。
而我最為擅長就是防守。
不可捨棄長處,去攻擊賊人短處,這極為不智。
且在這裡等著!
華雄賊子極其猖狂,看其樣子,不曾將我等放在眼中。
只怕很快就會強攻。
那時就是他以短處來攻打我們長處了!
準備的諸多手段,也都可以用上,此番就讓他死在這汜水關!!」
段宏如此說著,就很快出聲吩咐眾人,做好準備。
而他也親自帶著人,開始在這裡巡視,對早已經做好的各種準備,進行檢查……
……
看著眼前的汜水關,華雄覺得熟悉又陌生。
這是他帶著將士,揮灑熱血的地方。
也是他獲得了無數戰功的地方。
不曾想,從這裡離開了一段兒時間之後,如今居然帶著兵馬,再次回來了!
將要在這裡繼續征戰!
「傳我命令,立刻伐木去做攻城梯。
今夜連夜攻城!
明日一早,與諸君在汜水關,用敵人的糧食做飯吃!」
華雄看了兩眼那模樣已經變了很多的汜水關,直接出聲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隨著他命令的下達,諸多兵卒,立刻就忙碌了起來。
伐木做攻城梯的做攻城梯,做其餘攻城準備的人,做其餘準備。
埋鍋燒火做飯的做飯……
一派忙碌景象。
但就是沒有一個安營紮寨的。
原本孫杰還在這裡,心中懷著冷笑,等著看華雄在汜水關這裡吃癟。
但是現在,在聽到了華雄的命令,又見到了華雄的種種作為之後,瞬間就慌了!
這是攻城?
這是去送死的吧!
眼前的汜水關早已今非昔比!
當初只有一道牆在後面攔著,並且李傕郭汜等人,又在那裡,圍著打了多日。
雖不曾將之拿下,卻也極大的消耗了那些守汜水關兵卒的力量。
所以華雄上次,能夠以極短的時間,將汜水關給奪取下來!
可現在,當初的牆變成了城池,防守的兵將,之前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攻擊。
早就做好了準備。
乃是十足的生力軍。
而且,守將還朱儁手下,最為擅長防守的鐵槍將段宏!
華蠻子以為,他上次用了不到半日,就將汜水關奪取,現在還能將之奪取嗎?
當真是可笑!
原本他打定主意,就在這裡一言不發的看華雄被揍。
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開口。
因為他發現,如果自己還不開口的話,那就不是看華雄挨揍了,說不定自己就被華雄這廝給莽沒有了!
「華將軍……這……還請三思行事。
這汜水關今非昔比,守關的將領也非同小可……
末將知道華將軍勇猛,但……但現在您手下的兵馬,都不以攻城見長……製作攻城器械,也非一日能夠完。
匆忙之間,除了趕製出來一些簡陋的攻城梯之外,其餘的什麼都製造不出來…
就這樣攻城,實在是有些……有些過於魯莽……」
孫杰來到華雄身邊,斟酌著言辭,望著華雄如此說道。
華雄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怎麼,文英怕了?」
孫杰勉強笑了笑道:「並非是怕了,實在是……覺得過於魯莽,看不到希望。」
華雄站直身子,伸手指著汜水關,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不必如此!區區汜水關,我還沒有放在眼中!
汜水關確實是天下雄關,但是那要分在誰手裡!
我華雄帶兵在此駐守之時,可以力壓天下眾諸侯,將其壓得不能前進一步!
令他們談起汜水關就心慌。
但同樣的雄關,在別人手中,屁都不是!
現在,我華雄帶兵再次來到了汜水關,若不能將其頃刻拿下,我華雄的英名豈不是毀掉了?」
孫杰聽得一時間無言,這是人能夠說得話,是人能夠做出來的事嗎?
「將軍,那……那至少也應該紮下營寨吧?
不然賊人出來攻打,我們這邊沒有營寨,該如何抵禦?」
孫杰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如此說道。
華雄擺擺手:「不必,怕的就是賊人不出來!
賊人出來攻打,那他們就是送死!
來多少,就死多少!
而且,今夜就能將汜水關給拿下來,這個時候再安營紮寨,豈不是麻煩?
還不等營寨紮好,汜水關就到手!
什麼樣的營寨,有汜水關這樣的關隘住起來舒服?」
聽到華雄這樣說,再看看華雄那滿臉自信的樣子,縱然是孫杰這個自詡為很會打仗,心思靈巧之人,一時間都被整不會了!
他又在這裡說了幾句,華雄顯得焦躁:「哪裡這樣多廢話?我是主將你是主將?我怎麼說,你就怎麼來!
聽說你以前也沒少帶兵打仗,怎地這般膽小?
你以前是怎麼打的仗?
你看看我手下兵卒,可有一個膽怯的?」
被華雄這樣瞪眼訓斥,孫杰一張臉瞬間漲紅。
被華雄噎的說不出話來。
努力平復一下心情,他對著華雄拱手道:「將軍說的是,是我過於擔憂了。」
如此說著,就不再多言,從華雄這裡離開,去指揮他麾下兵馬做事情。
面上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心中極其憤恨。
咬牙切齒。
這粗魯蠻子,竟然敢這般的訓斥自己,當真是該死!
竟說自己不會打仗!
就是因為自己會打仗,才會前去勸阻!
這廝反而咬自己一口!
若不是擔心會連累到自己,狗才會去與你說那些話!
如此憤憤的罵著,等著華雄這廝在這裡撞一個頭破血流!
隨後,心中升起警覺。
事情過於反常,華雄這廝莫不是想要通過這樣的辦法,來消耗自己手下的兵馬?
等一下進行強攻,肯定會讓自己麾下兵馬上!
這樣一想,頓時覺得,事情就是如此!
不然這華蠻子雖然魯莽,但在打仗上面,卻也絕對不會這樣不要命才對!
這樣一想,心情頓時就陰沉下來。
這廝!
之前和自己一直笑呵呵,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直接和自己來這樣的一手!
當真是歹毒!
他原本是想要看戲的,卻沒有想到,最終災難會落在自己頭上!
心中大罵華雄的同時,也在想著,等一下華雄向自己下達這樣命令之後,自己該如何完美的,將這個事情給拒絕掉……
華雄看了一眼離去的孫杰,面上出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笑容……
……
「華雄賊子那裡,怎麼還不安營紮寨?」
天色已經到了黃昏,看著華雄那裡還沒有半分安營紮寨的意思,段宏副將顯得疑惑出聲。
「這些賊子,是想要引誘我等出關對他們攻打?」
不僅僅是他,就連段宏自己也顯得有些納悶了,琢磨不明白華雄那裡的意思。
「應該就是想要將我等引誘出去……但是,這手法也過於粗糙了一些。
這是將我等給當成傻子了嗎?」
隨後面帶嘲弄的道:「這華蠻子,果然是野戰比較厲害,攻城沒有半分辦法!」
正如此說著,忽然聽到華雄那裡吶喊起來。
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之後,段宏面色古怪起來。
隨後又忍不住怒極而笑。
「我倒是要看看,這華蠻子是如何連夜將汜水關攻克的!
就靠那些簡易的梯子嗎?
還明早在汜水關吃飯,去黃泉吃飯還差不多!」
邊上副將等人,也都是忍不住嘲諷而笑……
……
華雄面色顯得威嚴:「我說明早在汜水關吃飯,就在汜水關吃飯,這個把握我還是有的!」
說罷轉頭望向孫杰:「孫杰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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