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貂蟬:這……這怎麼是父親般的感覺……

  聽到王允出聲喊,讓安排歌舞,助助雅興,華雄就已經確定,事情與自己所想一般無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王允就是要對自己使用美人計。

  不然依照王允的身份地位,以及脾氣,不至於對自己這樣忍耐。

  自己當著他的面,將他之前一口一個喊著的賢侄朱皓給揍了,他連半分的不滿都沒有表現出來。

  還接著安排歌舞助興。

  這所圖果然甚大!

  但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怕這王允作妖。

  且看看他都能玩出多少花活來!

  隨著王允的一聲安排歌舞,頓時從後方轉入兩個青衣婢女,手腳麻利的放下簾櫳,並放下青色紗幔。

  對房間之內進行布置。

  少頃,布置完成,二婢女對著王允,華雄施禮,無聲退回營帳之後,消失不見。

  「錚~」

  而青衣剛一消失,便有絲竹之聲響起。

  初時很遠,聲音細微,顯得縹緲。

  隨後聲音漸大,也由單一的琴音,變成了好幾種樂器的合鳴。

  華雄雖不懂曲子,卻也能感覺得這樂聲好聽。

  能夠做到讓不懂音樂之人感受到音樂的美好,大概就已經是一首很成功的曲子了。

  裊裊樂聲響了一陣兒之後,有一隊人自後方簇擁著一人轉出。

  腳步輕靈,身姿曼妙。

  裝束這些都很是用心。

  眾人在紗幔之後,對著王允和華雄略微施禮,並不曾開口說什麼問候的話,便直接開始在紗幔之後舞動起來。

  有著紗幔相隔,倒是看不真切後面舞動之人的容貌。

  但卻能夠看到她們那曼妙的舞姿,以及靈動的身形。

  這層紗幔,起猶抱琵琶半遮面之用。

  看似在這裡隔著,阻礙了視線。

  但實際上這種朦朦朧朧,看不太真切,卻增加了諸多的神秘感,更為撩人。

  古香古色,充滿了古典的意味。

  華雄暗自點頭,覺得這王允府上的歌舞很是不錯。

  臉上露出痴痴又震動的神情,像是被迷住,又似被深深震撼。

  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曾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個時候突然見到這樣高雅美妙的東西,被震懾到了一樣。

  這當然是華雄裝出來的。

  為了表現的更符合自己身份的人設,並滿足王允對自己反應的預期。

  事實上華雄雖不曾對歌舞這些,有過專門的研究,但以往在後世之時,看過的歌舞是真的不少。

  畢竟網絡過於發達。

  如國師的兩次開幕式,閉幕式,如殺瘋了的豫台那一系列的奇妙游……

  除此之外,一些女團所跳的舞蹈,還有各種充滿現代氣息的舞蹈,包括女子抱著一根鋼管在那裡跳個不停的……

  典雅的,清新的,可愛的,極盡嫵媚,不著服飾的……

  種類繁多,數不勝數。

  都怪後世網絡太發達,他這樣的一個正人君子,竟不知不覺間就被毒害。

  仔細回想之下,竟看過這麼多。

  可想而知,一些遠比他還要正經的人,看過的有多少。

  只怕幾天所觀看的,就比王允這一輩子看的還要多……

  有了這等閱盡繁華一般的經歷,此時再去看王允這裡的歌舞,雖然能夠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美好。

  但想要華雄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一般的人那樣,被迷得痴了,看的呆了,根本不可能。

  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王允雖在看歌舞,但其注意力大多都在華雄這裡。

  見到華雄露出痴呆又震動的神情,不由暗自笑笑。

  鄙夷的同時,又升起了高高在上與歡喜。

  這邊鄙之地出身的莽夫,怕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這等高雅的舞蹈!

  不曾見識過這等東西。

  就知道他見識自己府上的歌舞之後,會是這個樣子。

  此番事情,此時來看,已經是成了六成!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那紗幔之後,其餘女子盡皆的散去,只留下了一開始被眾人簇擁而來的那個女子,進行獨舞。

  雖只是一人在舞動,但其所展現出來的種種美好,卻不輸於眾人齊舞。

  甚至於要比之前更加的優美,勾動人心。

  優美的舞蹈不斷進行,絲竹之聲悠揚動聽。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絲竹之聲逐漸停下,那獨舞的女子也停下。

  對著外面的王允華雄施了一禮之後,便要蓮步輕移的離開。

  王允在此時開口喊住:「且住,我兒出來與華將軍見禮。」

  那往回走了兩步的窈窕身影,聞言頓住。

  在原地遲疑一下,這才上前,素手打開紗幔走出,露出真容。

  只見她眉如二月柳葉,面若三月桃花,眸光流轉恰似星輝照應,肌膚潔白細膩真若冬日白雪。

  體態優美,身姿苗條玲瓏。

  可能是方才接連舞動,很是費力,因此鬢角有汗,浸染了一些青絲。

  絳唇微張,帶出一些略顯重的呼吸。

  似是極為害羞,光腳走出紗幔之後,眸光只往華雄這裡稍微一瞥,便如同受驚的小鳥一樣,立刻振翅飛回,趕緊低下腦袋。

  向前走了幾步,對著王允開口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王允哈哈笑著點點頭,然後將手往華雄這裡指指。

  「這位是華將軍,威震汜水關的那位,立下無數戰功,乃是一等一的大將。

  你且與華將軍見禮。」

  貂蟬聞言,當下轉向了華雄這裡,不敢多看華雄,只將頭低著。

  對著華雄恭敬施禮,口中道:「小女子貂蟬,見過華將軍。」

  聲音清脆,銀鈴一般。

  卻又似夜鶯婉轉,悅耳動聽。

  華雄目光,自從貂蟬自紗幔之後走出,就不曾從貂蟬身上移開。

  像是被磁石,給牢牢的吸引住了一樣。

  盯著貂蟬,目不轉睛的看。

  整個人都呆了。

  王允將這些都給悄然收入眼中,忍不住眉梢帶上一些笑意。

  果不出自己所料。

  華雄這等粗俗之人,以往哪裡見過貂蟬這等女子,如今剛一見到,頓時就被牢牢吸引住了。

  事情到了此時,已經是成了至少七成!

  當下他便開口道:「我不勝酒力,我兒且替我向華將軍勸杯酒吃。」

  貂蟬一張臉頓時羞紅,立在這裡顯得猶豫不決。

  「鎮東將軍為國之棟樑,與我一見如故,真如至交好友一般。

  這不是外人。

  你不必多想,不必疑慮,且上前為將軍勸酒。」

  王允帶著一些笑意的聲音響起。

  貂蟬聞言,便蓮步輕移,來到華雄桌案前。

  目光也不敢往華雄臉上看,只盯著腳下。

  伸出纖纖玉手,一手執壺,一手拿著酒杯給華雄倒酒。

  酒水倒滿,便將酒壺放下,雙手捧著酒杯,送到華雄面前。

  朱唇輕啟,低聲道:「還請將軍滿飲此杯。」

  貂蟬立在身前,華雄可見到她香汗淋漓,可以聞到一些清香撲鼻。

  低頭去看,見到她因為端著酒杯朝著自己伸手奉酒,而導致衣袖上移,露出來了一節手腕。

  華雄腦海之中,忽然蹦出『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這句話。

  華雄盯著貂蟬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將貂蟬看的渾身發緊,不自在,覺得像是別兩道帶著炙熱溫度的目光,給籠罩燃燒了一樣之後,這才伸手將她手中酒杯接過。

  揚脖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華雄覺得這酒水入口,滋味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我忽然有些急事,需趕快處理一下。

  稍稍失陪。

  我兒在這裡,替我陪將軍一會兒,多勸將軍吃幾杯酒水。

  將軍可是海量!」

  王允忽然起身,對著華雄如此拱手說道,帶著一些歉意。

  然後腳步顯得比較匆忙的而走,看起來真的是遇到了很是匆忙的急事一般。

  王允走出去的時候,還非常貼心的順手將房門掩上。

  他這一走,大廳之中,就剩下了華雄和貂蟬兩個人。

  二人獨處一室,又有酒水以及王允的一些話在,這氛圍一下子就變得旖旎起來。

  貂蟬暗自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執起酒壺就再次給華雄倒酒。

  結果剛將手抬起,就被華雄伸手握住了她那執著酒杯和酒壺的雙手。

  貂蟬一驚,只覺得自己雙手,被一雙蒲扇一般大手包裹。

  這手顯得有些粗糙,卻又極其有力量。

  她的臉白了一下,又剎那變紅。

  微微用力掙扎一下,又掙不脫,只能是任由華雄用手握著,往酒杯之中倒滿了酒水。

  然後親手端著杯子,送到華雄嘴邊,餵華雄喝下。

  被華雄這樣握著手,一連餵了華雄三杯酒之後,華雄才將手鬆開。

  讓貂蟬將酒壺還有酒杯放下。

  然後手臂上稍微一用力,貂蟬就覺得身子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口中發出輕微驚呼之後,整個就已經來到了華雄懷中。

  一時間又是羞又是急,想要掙扎又掙扎不動,想要出聲說些什麼又不敢。

  慌亂之中抬頭,正對上那雙顯得粗野,又帶著侵略性的眸子。

  心猛地跳了跳。

  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已經不敢想。

  雖在之前答應王允之後,就已經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

  縱然心中早有準備,可還是著急,心中生出悲涼之意。

  正如此慌亂,胡思亂想之時,她的身子忽然就又站直了。

  離開了那個寬厚結實的懷抱。

  貂蟬一愣,她方才在短短時間之內,已經是想到了諸多事情。

  華雄表現也是一個飢色之人。

  怎地突然之間就做出此等事情?

  當下忙朝著華雄望去,只見華雄正拎起酒壺,自斟自飲。

  「看你也是一個出身正經之人,不是那等水性楊花之輩,怎地就非要這般輕賤自己?

  做出這等辱沒爺娘之行為?」

  華雄聲音響起,低沉之中帶著一些不解。

  華雄這出乎預料的話,令貂蟬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壓在心底的諸多東西,一下子就湧上心頭。

  眼窩剎時就濕潤,又被她瞬間給壓了下去。

  面上扯出笑容道:「將軍說笑了,非是妾身要輕賤自己,而是將軍過於英武。

  將軍這等英雄,哪個女子見到不雌伏……」

  華雄聞言笑了笑。

  這貂蟬會說話,竟說一些大實話。

  「你是司徒公的女兒?」

  華雄打量著貂蟬,出聲詢問。

  「是義女。

  雖是義女,但義父大人待我極好,宛若親生女兒一般……」

  貂蟬忙斟酌著言辭,對華雄如此說道。

  華雄聞言笑了笑,面上帶出一些嘲諷之色。

  「帶你如同親生女兒?

  誰將會將親生女兒當做舞姬來使喚?

  如此作踐,便是連一些婢女都不如。

  我華雄的女兒如還活著,絕對不會令她如此做!

  便是收的義女,也絕對不會如此輕賤。

  誰敢在我身邊這樣說,我將他腦袋都給砍下來!

  我華雄雖是粗人,卻也知道一些道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誰不是娘生爹養的?

  誰不是爺娘的心頭肉?

  倘若你生父生母在身側,可會令你做這等下賤之事?」

  華雄的話,宛若一道道利箭一般,不斷朝著貂蟬的心窩射去。

  令她的一顆心,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連忙收斂心神,笑著道:「我為將軍倒酒。」

  說著就去拿酒杯酒壺。

  結果華雄卻先一步伸手將酒壺拿在手中。

  搖搖頭。

  然後直接將酒壺蓋子打開,對著嘴灌了下去。

  頃刻之間,就將一壺酒喝完。

  將酒壺放回桌案上,華雄提起自己三尖兩刃刀站了起來。

  看了貂蟬一眼,目光顯得有些複雜。

  然後一句話沒有說,徑直朝著大廳門口走去。

  拉開房門,走到了外面。

  貂蟬往前追趕幾步,張口想要呼喊,讓華雄留下。

  但這些話,卻沒將出口。

  方才華雄所說的話,尤其是最後看她的那一眼,令她受到了極大衝擊。

  那一眼,竟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父親的感覺……

  自從當年出事,父親離世之後,再也不曾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自己……

  也正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華雄的身影已經從她眼前消失……

  王允的心情顯得複雜,一想起華雄那廝已經入了自己設下的圈套,以及接下來自己所可以做的一系列的事情,他就覺得心情美妙。

  但又想到貂蟬這樣一個絕世美人,自己不能享用,竟要送給華雄這個粗魯野人,心情就變得不爽。

  但整體上,還是很不錯的。

  正如此想著,卻忽然見到華雄提刀而走。

  王允頓時愣住,事情出了意外?

  忙跑出去阻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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