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洛陽和牛中郎將拼酒,郭汜起鬨,非讓加個彩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若我喝不過牛中郎將,就給需輸給他三百匹上好的戰馬。
我說可以。
但若是我贏了,就讓文和你來到我手下做事情。」
華雄望著賈詡,說起了往事。
這絕對是他來到東漢末年之後,所做的最划算的一筆買賣!
賈詡聞言,心中微微一喜。
將自己和三百匹上好戰馬等同,倒還可以。
「所以最終將軍你贏了牛中郎將,等於算是將我從牛中郎將那裡,給贏了過來?」
賈詡點點頭,心中帶著一些瞭然。
「不,是我家主公連你還有三百匹上好戰馬,一起給贏了過來!」
不等華雄開口,邊上的許褚就搶先一步的開了口。
雖然已經是儘可能的,將心中的興奮勁給壓下去。
但是在他開口之後,賈詡還是從他的話音里,聽到了樂不可支。
他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只是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竟然成為了饒頭?
就算是賈詡的心性,一時間都覺得錯愕,臉有些發黑。
華雄看了一眼許褚,還有其餘護衛,示意他們都憋住笑。
「牛中郎將不識真賢才,在我看來,就算是讓我用三千匹,哪怕是三萬匹戰馬來換文和先生,我也一樣願意。
我帳下軍師祭酒一職位空缺,專門為文和先生所留。
便拜文和先生為軍師祭酒。」
(軍師祭酒一職位,應該是曹老闆創立的,漢官制裡面應該沒有,這裡拿來用了,總覺得用軍師來稱呼謀士,很順耳。)
華雄望著賈詡認真說道。
賈詡暗自嘆口氣。
自己的平靜生活被打破了,看來什麼時候,需要從長安這裡溜走了。
「承蒙將軍錯愛了。」
賈詡對著華雄施禮表示感謝。
他對華雄的稱呼,只是以將軍相稱,並不曾稱呼主公。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賈詡還從來沒有稱呼過誰為主公。
在他看來,不稱呼主公的話,他今後見到勢頭不好,可以隨時跑路。
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論如何,都不能像是呂布一樣,認別人為義父,然後再反手將義父殺了。
拎著義父人頭,去謀取進一步的升遷。
這樣做太蠢,名聲壞了,容易為世人所不恥。
眼前的華雄,地位確實很高了。
最近一段兒時間,聲名大噪。
官拜鎮東將軍,又打下了一系列的大勝仗。
但賈詡依然不會喊其為主公。
說實話,他不看好華雄。
如今董卓不過是遷都長安,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
和士人之間的矛盾,在逐漸上升。
一些人正在藉助各種事情,逐漸的往董卓身上添枷鎖。
要在不知不覺之間,將董卓給捆住。
可偏偏董卓手中,又擁有著強大的武力……
真的這樣下去,到時候必然會發生衝突。
華雄董卓手下大將,到那個時候,必然會無法倖免。
不能從此事之中脫身。
華雄此人,打仗確實可以。
但接下來,長安所經歷的,可不是那種戰場上的廝殺。
而是另外一種看不見刀光劍影,卻更為慘烈兇險的廝殺。
華雄這樣的人……
賈詡覺得在這裡面,撐不了多久。
既然這樣,那這聲主公他就更加的不會去喊了。
這邊才喊一聲主公,那邊華雄就死了,豈不是的顯得尷尬?
還容易連累到自己。
對於賈詡不改稱呼這件事情,華雄早有預料。
當初收下許褚的時候,許褚還沒有叫自己為主公,而是扭扭捏捏了一段兒時間之後,才開始叫自己主公。
許褚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賈詡了。
如今將賈詡給收到身邊,已經是邁出了最為艱難的一步。
接下來能不能將賈詡給徹底收服,讓其為自己考慮,替自己出謀劃策,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我初到長安,對長安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還請文和先生教我。」
華雄倒也不客氣,將賈詡收下之後,直接如此詢問賈詡。
賈詡推辭,說自己不懂這些東西。
見到華雄的手,似乎有往他腰間那顯得有些古怪的斷刃之上摸的趨勢,當下就改了口。
「長安這裡,接下來事情很多,遷移過來的諸多百姓需要安置,朝廷百官這些都需要安置……
十八路諸侯退去,威脅不在。
相國獨斷朝綱,等於屬於相國的朝廷,建立了起來。
將軍為相國手下大將,立下戰功無數,在這等情況下,將軍自然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誰也奈何不了將軍……」
話落音之後,見到華雄不說話,而是將手握上了那斷刃的柄,目光盯著自己冷颼颼的。
賈詡心中一驚。
自己之前有些看走眼了!
這華雄有些不太好糊弄,看起來並非一味的蠻橫,只會在戰場之上爭鋒。
其餘方面,也是有些意思的。
當下就肅容,用手中魚竿,在地上寫了一『靜』字。
華雄看了看,心中若有所思,但面上卻顯得不解的道:「這是何意?還請文和先生教我。」
賈詡道:「將軍本就是相國心腹,為西涼人,又立下如此大戰功。
只要在後面,將軍能夠靜下來,不給人居功自傲之感,主要是不給相國居功自傲之感,不讓相國對你心生嫌隙。
那將軍在接下來自可無憂。」
華雄聞言,這才將手從霸王斷刃之上移開。
望著賈詡笑道:「文和先生,你還說你不懂謀略,只這一言,就讓我受益良多,超過太多人了!」
賈詡面帶笑容,心中卻有些難受。
不知道為何,總是覺得遇到了這華雄之後,自己再想向之前那樣優哉游哉的過日子,有些不太容易了……
……
「吼!!」
一聲虎吼陡然響起,低沉,卻又擁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
伴隨著虎吼,一頭極其雄壯的老虎,突然從林中撲出!
它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受了一些傷,以至於整個看起來極其狂暴!
此時乃是下午時分,灞水這裡人不多,但也不少。
陡然躍出的猛虎,讓人瞬間發慌亂。
有人被嚇傻,呆愣原地。
有人被嚇得驚慌大叫,進行逃竄。
一頭驢子直接癱在地上,屎尿齊流。
一匹拉著馬車的馬受了驚,嘶鳴著狂奔起來。
片刻之後,帶著驚呼聲,連馬帶馬車,包括馬車裡面的人,都翻到了灞水之中!
便是許褚等人,騎的乃是訓練有素的戰馬,此時也一樣是顯得驚慌。
就連烏騅馬都有些不安。
血脈上的壓制,不是說說而已。
這瘋虎距離華雄大約五十步左右。
此時正在狂奔。
在它的正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婦人。
這婦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
如此危急時刻,只知道死死護住懷中嬰兒,也不知道躲避。
這猛虎體格龐大,速度極快,整個發了瘋。
不說被它咬一口,只是這樣被它迎面撞上撲倒,弄不好就會出人命!
「孽畜!!」
華雄怒吼一聲,聲如巨雷,蘊含無盡霸道。
事情發生突然,情況危急,也來不及取弓。
只能將手中握著的三尖兩刃刀,奮力投擲出去。
三尖兩刃刀在空中划過一道流光,在猛虎已經躍起,血盆大口已經張開,距離這對母子近在遲尺的之時,及時到來。
攜帶著巨力的三尖兩刃刀,輕易撕裂猛虎那錦緞一般的皮毛,自其胸腹鑽入,橫著將其貫穿!
將其打飛出去半丈遠,死死的定在地上!
猛虎咆哮掙扎,卻掙扎不動。
怎麼都起不了身。
「哇!」
那被嚇傻的婦人,抱著被嚇傻的孩子,愣了愣之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華雄騎著有些不怎麼情願的烏騅馬,來到這裡,跳下戰馬將這母子二人扶起。
讓她們往一邊去,遠離猛虎。
制止這婦人跪地感謝的舉動,華雄重新回到猛虎身邊,稍等了一會兒,見到猛虎斷氣,就將三尖兩刃刀取在手中。
此時後面有呼喝聲傳來,一行十幾人,縱馬持弓從猛虎躥出的方向而來。
為首一人戰馬精良,衣甲鮮亮,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有錢的主。
也是在此時,有驚慌失措呼喊救人的聲音傳來,卻幾百步開外的地方,那掉入灞水的馬車處在呼喊。
華雄聞言就將目光從遠遠過來的那一行人身上收回,翻身上了烏騅馬,朝著落水之人那裡飛速而去。
戰場上殺敵無數,與在平日裡救人並不衝突。
來到這裡,飛速取下霸王斷刃,將三尖兩刃刀丟在地上,華雄直接就下到了水中。
這裡的水很深,那匹馬都被淹的翻白眼了。
馬車絕大部分淹在水中。
「壯士請救我家郎君,他在馬車裡面!」
一個侍女打扮的人,出聲驚慌喊叫。
身上濕漉漉的。
她剛才已經下水嘗試救人,但水性不好,差點將自己淹死。
華雄迅速游到馬車這裡,一時間也找不到車廂的門,當下就直接一掌劈了上去,進行暴力開車廂。
許褚等人也往這邊跑。
而這個時候,那一行人持弓之人,也跑到了死掉的猛虎那裡。
沒有去看那差點被猛虎殺死的母子,目光都在猛虎身上,那被豁開的大口子上面。
「該死的!誰毀了我的虎皮!」
為首這個穿著鮮明鎧甲的人,忍不住出聲怒斥。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這樣一頭猛虎,已經帶人將之打傷,很快就能得到一張上好的虎皮,可結果現在,這老虎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張上好的虎皮,一下子就毀了!
他站在這裡片刻,就朝著華雄所去的方向而去。
之前他遠遠的看到,有人從這裡騎馬而走,極有可能就是毀了他虎皮之人!
……
華雄此時已經將車廂暴力打開。
從裡面救出了,那被困在車廂之中的人。
看到這個被自己拉出來,已經失去意識的人了,華雄微愣了一下。
那侍女喊的是救她們家郎君,怎麼現在撈出來,卻變成了一個女人?
這是……女郎君?
忍住心中一些疑惑,華雄一手環住的她的腰肢往岸上游。
帶她上岸。
「郎君!!」
見到這女郎連出的氣都沒有了,這侍女大喊一聲,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邊上的一些人,見此也暗道可惜。
這落水的女子,從其能夠從乘坐馬車,以及那水中漂浮的書卷,再看看她那暈厥的侍女,以及她身上那還算可以的衣衫之上,就能看出她出身不錯!
而且年紀也不大。
雖已經沒有出的氣,卻也能夠看出,應該是還沒有嫁人,且容顏精美。
可現在,卻就這樣的死掉了。
只能說是水火無情。
不分你高貴還是不高貴……
在力所能及的時候,遇到人遇險了,那自然是能救就救。
知道一些急救辦法的華雄,覺得這個女郎君還能再搶救一下。
盡力而為。
當下就按照所知道的方法,將其身子放平,低頭,準備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此時,怒氣沖沖的錦衣之人也來到這裡。
見到此景,目光不由的一凝。
馬上大喝道:「登徒子,住口!這可是大儒蔡邕蔡伯喈之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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