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晨霧,如同薄紗一樣,籠罩在林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將這尋常的清晨,襯托的更為的寧靜。
且多出了一絲的神秘。
遠處有著鳥兒啾啾而鳴。
晨風輕拂,吹動樹林半腰處的薄霧,像是掀起了紗裙……
華雄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又到溪邊清洗了一把臉, 頓時神清氣爽。
只覺得精神奕奕起來。
華雄的前身,身體底子就好,又獲得了霸王之勇。
就更加的強悍了。
昨日連番廝殺,又不斷奔走。
一直等到後半夜,才算是徹底的安生。
華雄休息的更晚,在眾兵卒們都休息之後, 進行了一些安排, 才開始休息。
滿打滿算,昨夜休息了兩個時辰都不到。
雖然如此,身上的睏乏這些,卻都消失不見。
眾兵將們,卻沒有華雄這樣強悍的體魄,大多還都覺得睏乏。
不過雖然睏乏,但此時看著鮮活的景物,回想一下,昨日他們是跟隨著他們的主公,從什麼樣的境地之中殺出來的之後,也都是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心中歡喜,又覺得慶幸。
慶幸他們有這樣的一個統帥。
劫後餘生的喜悅,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間。
「咕嚕嚕……」
肚子所發出來的,一陣陣的聲響,將華雄等人劫後重生的人,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就是華雄所遇到的困難了。
昨日華雄他們外出作戰,本就是打著打一仗就回去的打算。
只攜帶了一頓的乾糧。
這還是華雄做事情一向穩妥, 所進行的一些習慣性的安排。
一頓的乾糧,根本不頂用。
到了此時, 這些乾糧,基本上都被吃光了。
此時,他們這裡,有著眾多的戰馬,倒是可以殺馬充飢。
但這樣的事情,華雄絕對不會去做。
至少在陷入到絕境之前,絕對不會這樣做。
他們此時在敵後,戰馬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
保持機動性,非常重要。
「主公,現在該如何?」
王遠望著華雄,出聲詢問。
于禁走過來接口道:「主公,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陳留,我以前從這裡走過。
陳留境內,關東聯軍設立的有好幾個糧倉。
從冀州,徐州等不少地方,所運來的糧草,大多都會在陳留這裡,進行周轉。
若能打下其中一個糧倉, 我們就不必為糧草而擔憂。」
華雄聞言, 心中不由為之一動。
昨天事情發生的極其突然。
他到現在,對於接下來該怎麼走,並沒有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
此時被于禁這樣一說,心中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這個主意不錯。」
華雄笑著開口。
「不過,既是糧草匯集周轉之地方,那必然會有重兵把守。
將士們昨日連夜征戰,此時還空著肚子,去搶奪這些地方,不是明智之舉。
需要先弄些食物,先將肚子填飽再說。」
怎麼填飽?
總不能抓魚挖野菜吧?
華雄面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只能是向這附近的大戶,借上一些糧草了。」
王遠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他之前在并州的時候,倒也沒少做。
于禁也點頭。
如今之際,只能如此做了。
留下高順與其所率北軍在這裡守著,華雄與王遠,于禁分兵馬,分頭行動。
高順北軍為步兵,昨天奔走,消耗極大,此時這種事情,還是由他們這些騎兵來做比較好。
「記住,只是找大戶借糧,不許打尋常人的主意。
那些尋常百姓,自己過活都不容易,不能要他們的糧食。」
準備行動的時候,華雄對眾人下令交代。
于禁,王遠應諾。
其實華雄不交代,王遠,于禁也不會這樣做。
尤其是王遠。
這不是因為王遠心善,而是因為王遠之前在并州的時候,有經驗。
窮苦人,是真的刮不出什麼油水。
而且,為了護住所剩不多的糧食,不少人是真的敢拼命。
找他們借糧,得不到多少東西不說,還容易遇到危險。
相比之下,富戶這些,可就順手多了。
人有錢了,大多都會惜命。
你過去找他們借糧,只要不傷筋動骨,他們大多也都願意給。
而且找富戶借糧的話,對於周圍的尋常人來說,大多都是喜聞樂見。
不會激起民憤。
二人領命,正要分頭行動之時,華雄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些事情,連忙喊住二人。
「你二人,在接下來,若是遇到一個長得極其威猛,如同鐵塔一般,手持鐵戟的漢子,切莫招惹。
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
華雄對于禁王遠二人,進行交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忽然想起,典韋是陳留人。
這是一個能夠逐虎過澗的猛人。
步戰無敵!
于禁王遠若是和他遇到,起了衝突,自己不在場的話,八成要吃虧。
雖也知道,陳留極大,不可能這樣碰巧就遇到。
但多交代一聲,多留一個心眼,還是很不錯的。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于禁王遠二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華雄,這般鄭重的對他們做出這等交代。
所以都將之記在心裡。
只是心中一時間,也忍不住的在想,這個被主公說有萬夫不當之勇的人長什麼樣子。
想要和他見上一見。
不知道此人,和主公比起來怎麼樣……
華雄三人,帶著兵馬分開,各自去找富戶借糧。
並且決定好了。
最遲正午之前,返回原地進行集合……
陳留這裡的地主土豪,富戶們,很是和善,也特別的熱情。
知道了華雄前來借糧之後,都是紛紛慷慨解囊。
甚至於連字據這些不讓立,說不過是一些糧草而已,不算是借,直接就送給華雄了。
當然,華雄是一個講規矩的講究人。
絕不白拿人家的東西。
每到一處富戶那裡進行借糧之前,都會給他們表演一下,幾百步開外,指哪射哪的射術。
用來助助興,讓他們開開眼。
他華大將軍,這都親自上陣『賣藝』了,那自然是不能白拋頭露面。
這些富戶們給些錢糧,充當門票錢,這是應有之義。
華大將軍,就是這樣的講究!
轉了一圈之後,獲得諸多糧草。
華雄就在一片的歡送聲中返回。
見到高順之後,立刻就讓人支起借來的鍋,開始燒火做飯吃。
飯做到一半的時候,王遠帶著人回來了,收穫同樣喜人。
飯好了之後,眾人就開始吃飯。
結果吃過飯了,于禁還沒有回來。
華雄抬頭看看將近來到正中的太陽,心往下沉了不少。
這事情……不會這樣巧吧?
自己走的時候,還專門與王遠于禁交代,讓他們萬一遇上典韋了,不要招惹。
結果現在,于禁還沒有回來。
就在華雄準備帶人,前往于禁離開的方向之時,有著不少騎兵出現了,一路奔行而來。
正是隨著于禁而走的西涼鐵騎。
華雄鬆口氣,看來不是自己所想的情況發生了。
但馬上,他那放鬆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因為出現在眼前的騎兵,陣型顯得散亂。
奔行之間過於急促,馬背上,沒有什麼糧草。
而且,在眾騎兵之間,還沒有見到于禁的身影!
高順的北軍,以及華雄身邊的這些西涼鐵騎,立刻警覺起來,迅速列陣。
預防可能發生的一些危急情況。
「將軍!將軍!」
奔回來的騎兵,遠遠見到華雄,鬆了一口氣。
有種找到主心骨,找到靠山的感覺。
「文則呢?」
華雄出聲詢問。
說話間,奔行在最前面的那個西涼鐵騎,已經來到華雄前面五十步的地方,勒住戰馬,來不及下馬,就連聲道:「沒了!!」
華雄聞言,為之一愣。
而後雙目瞬間泛紅,有著極其強烈的殺伐之氣,與霸氣透體而出。
整個人顯得特別駭人!
于禁是他收下的第一個將領。
來到他的麾下之後,表現可圈可點。
昨日更是跟隨著他,一路闖過必死殺陣。
結果現在,竟然沒有了?!
不管是誰,今日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那西涼騎兵,見此瞬間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有歧義,讓將軍誤會了。
連忙開口解釋。
「將軍,不是那樣,是於校尉被人生擒了!」
華雄身上煞氣收回不少。
「什麼人擒拿的?
可是那使用鐵戟的典韋?」
華雄出聲詢問。
心中其實已經確認,應該就是典韋。
于禁歷史上為五子良將之一。
曹操手下,那樣多的將領,他能夠躋身其中,自然不是平凡之輩。
這些時間相處,華雄也知道他武藝確實不錯。
結果現在,卻被人生擒。
而且這裡又是陳留。
能夠做出這事情的人,已經呼之欲出。
「應該不是,那人使的不是鐵戟,而是一柄大刀。
並且也不是步戰,而是騎馬與於校尉激戰……
那人不曾報出他的姓名……」
聽到這人這樣說,華雄倒是顯得疑惑。
不是步戰,不使大鐵戟,那八成不是典韋了。
在陳留這裡,馬戰之中,能夠將于禁生擒,這身份倒是令人猜不透。
「走!去會會這是什麼人!」
華雄讓回來的西涼兵帶路,親自持三尖兩刃刀前往。
前行的路上,知道更多消息。
此人是于禁在一處鄔堡借糧的時候遇到的。
說借糧可以,但需要于禁單打獨鬥,贏得過他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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