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奇襲陳留

  薛蘭的士兵跑的氣喘吁吁,突然抬頭一看,握草!將軍人呢!

  然後憑空從草地里跑出了十多號人,握草!大變活人!

  等到幾個呼吸之後,薛蘭被五花大綁的拉上來了,握草!將軍被俘虜了!

  還沒等他們喊出「快救將軍」的口號!就聽見正前方傳來了一陣口號,隨之而來的就是整齊的腳步聲!

  「五公里啊,我愛你啊!一天不跑,想死你啊,前面的兄弟,快點跑啊,後面的兄弟,加把勁兒啊,一天兩次身體好啊,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立正!長槍迎敵!列陣!」從中走出一員大將,挺槍而立,隨著他的指令,身後三千人,快速列隊成三排,手握長槍,槍身傾斜四十五度朝敵,前排緊密挨著,後兩排每人間距一個身位。來人正是掌握了新式練兵之法的臧霸!

  薛蘭的士兵被這一幕驚呆了,又不是勾欄瓦舍,咋還唱上了呢?

  當即有人大怒,又見其人少:「殺過去救將軍!」有人帶頭,眾兵士自然一擁而上!

  然後迎接他們的就是噩夢!

  只見臧霸從容指揮,待敵人走近身前,一聲令下:「刺!」

  前排黃巾士兵甭管身前有沒有敵人,整齊劃一的挺槍刺出!槍尖直指敵人弱點,像什麼咽喉,面部啊,心臟啊,反正哪裡脆弱暴露就戳哪裡!

  「退!」

  刺完後也不檢查是不是刺准了,隨著令下,前派黃巾士兵收槍,從後兩排空出的身位之中退到了最後,再次列陣準備!

  而第二排的黃巾士兵趕緊向前一步,緊密挨著,持槍待命!

  「刺!」

  隨著臧霸的命令,新組成的前派黃巾士兵再次將長槍刺了出去!

  周而復始!

  薛蘭的士兵被殺懵了,地上已方弟兄都躺了幾百號人了,對面的連根毛都沒掉!

  有聰明人趕緊攔著兄弟們不要過去送死了,當即調頭就跑!

  臧霸大鬆一口氣,第一次實戰,他還是緊張的不行,自己這邊並不是毫無紕漏,有人太緊張,用勁兒太大,把敵人捅了個透心涼,等到撤退的時候,槍拔不出來!於是空手退了下去!要是敵人再堅持一會,下一波,這些個空手的士兵如何殺敵?

  還是訓練太少了,看來得回去加鍾了,臧霸如此心思道。

  然而沒等薛蘭的士兵跑兩步,前方塵土飛揚,一隊五千騎兵浩浩蕩蕩的跑了過來,也不衝鋒,勒馬停住後,一陣齊射!箭矢如雨,鋪天蓋地的奔向敵軍!

  薛蘭的士兵跑得最快的幾百號人瞬間就被射成了刺蝟!

  騎軍之中當先衝出一員大將,正是太史慈!此刻他竟看都不看敵兵,反而滿臉怒容的朝著自己的騎兵呵斥:「蠢材!誰讓你們停馬的,奔射!奔射!什麼特麼的叫奔射?」

  「將軍,再不停就衝進去了!」有軍士小聲申訴道。

  太史慈憤怒的將馬鞭在空中甩了一個響罵道:「你是豬麼?不知道勒馬轉彎嗎?」

  又有人嘀咕道:「我們怕被馬甩出去!」

  太史慈瞬間無語,只能將手掌狠拍自己的額頭,內心忍不住感嘆:偶買噶!我的東北虎啊(哦!我的上帝啊!)!

  加鍾!晚上必須加鍾!

  薛蘭的士兵一看前路被攔瞬間急呼:「往左右兩邊分開跑!」

  往右邊的士兵遇到是管亥帶領的三千大刀黃巾兵!

  這隊人馬簡單粗暴,抬刀就是一揮,人頭瞬間起飛,鮮血灑滿一地,恐怖的殺氣凝聚成勢,久久不散。管亥猶如屠宰場的屠夫,肩扛大刀,傲然立於隊伍中。

  此隊雖猛,但後繼不足!隊伍有人沒砍幾刀就不復最初的氣勢!

  唉!得多吃肉,多長膘,像俺一樣才好,管亥心想。

  往左邊跑的士兵,遇到的是龔都率領的三千黃巾兵,這隊人馬甚是奇怪,你追他就跑!你跑他就追!你停他就砍!

  如此拉鋸,累的薛蘭的士兵有苦難言,追不上,跑不掉,還打不過!

  當然也不是誰都玩的這麼熟練的,有人來來回回的折騰,腦袋一懵,搞不清方位了,被敵人一刀砍了!

  龔都滿臉黑色,略感丟人的走了出來制止,我特麼讓你們出來圍敵,不是讓你來展示特色的!

  雖各有瑕疵,但目的還是達到了,薛蘭的大部分人馬被包圍了,然後投降了!

  張闓騎著戰馬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戰場,望著眼前的一切,甚是滿意,這才個把月就有如此戰鬥力,不錯!甚是不錯!

  早有馬忠擒著薛蘭來到張闓面前:「頭領,這廝如何處置!」

  張闓一看摔得七葷八素的薛蘭差點兒笑場了,但是必要的形象還是要裝一下的。

  只見他翻身下馬,滿臉怒容的上前責備道:「唉呀,你們怎麼如此對待薛將軍,速速鬆綁!」

  薛蘭內心是崩潰的,他只不過在馬背上做了一下白日夢,然後醒來,自己被俘虜了,軍隊還沒了,這找誰說理去!

  看著周圍俱是殺氣騰騰的軍士,作為小人物的薛蘭自然明曉張闓此舉,當即下跪道:「某願降,請頭領饒命!」

  張闓呵呵一笑:「歡迎啊!來的都是兄弟!」

  如此熱情的對待俘虜,薛蘭生平第一次見到,心中不免有些觸動。

  隨後他又對薛蘭道:「既然將軍願意假如我們,不知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薛蘭一愣,心想,我什麼時候這麼出眾了?剛投降就將被委以重任!莫非有詐?

  雖然心中打鼓,但還是信誓旦旦道:「願為頭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闓嘴角上揚,滿心歡喜:吾計成矣!

  夜幕降臨!

  陳留!

  城外出現了一隊人馬!燈火通明,排起了長龍,約有萬人。

  突然出現的人馬讓城中守軍瞬間警戒!半個時辰後,這隊人馬總算走到了城下!

  走得慢的原因,城上守兵才算是看清了,原來他們用馬車拉著糧草!瞧地上深深的車軲轆印跡,重量怕是不輕哦!

  而正是薛蘭挺槍立馬的於城門前大喊:「快開城門!」

  城上守將一看竟是薛蘭,瞬間鬆懈:「原來是薛將軍,將軍好運道啊,這才出去一日的功夫就拉回了這麼多糧草!足可供十萬大軍一年開支!」

  「快開城門,迎接薛將軍!來人,速去通知張太守,薛將軍立大功了!」守城將領忙吩咐到。

  薛蘭也不搭話,只顧埋頭將人馬糧草全部帶入城內,眾人也並未發現異常,可能是覺得他們累了,想早點弄完回營休息。

  守城將軍還安排自己的兵士幫著搬運糧食!

  有人不小心弄破了一袋,看著撒出的新鮮小麥,守城將軍帶著笑臉,狠狠的踢了幾腳笨手笨腳的士兵!心裡樂開了花!

  這麼多糧食!可算是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然後他連忙來到薛蘭的面前本想諂媚的討好幾句,結果一看薛蘭竟是鼻青臉腫的不由驚訝道:「喲!薛將軍,您這是怎麼?」

  薛蘭尷尬一笑:「嗨!跟人切磋武藝,一時沒留神,挨了幾下!」

  「誰啊?這是吃了豹子膽了?找死不成?薛將軍請您告訴我他的名字,我現在就去宰了他為您出氣了!」守城將軍義憤填膺道。

  這時一個長相粗獷的小兵站在了薛蘭的身旁笑嘻嘻道:「是嗎?大人口氣不小啊!」

  「你誰啊你?這有你說話的地兒嗎?」守城將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不清楚自己什麼檔次麼?

  「在下張闓,薛將軍的臉正是某安排人打的!」張闓看著他一臉微笑道。

  「張闓?你丫誰啊?還敢叫人打薛將軍,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本將現在就宰了你,替薛將軍出氣!」守城將軍一臉懵逼,似乎沒聽過這麼一號人,但又覺得挺耳熟的,來不及細思,當下拍馬屁掙表現重要,當即呵斥道。

  誰曾想!還沒等守城將軍將劍拔出來,薛蘭「嗆」的一聲拔出佩劍,快准狠的放在了守城將軍的肩膀上,看那位置,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割斷他的喉嚨!

  「啊!這?薛將軍您這是幹什麼?」守城將軍一臉懵逼道。

  「休要對我家頭領無禮!」薛蘭忍著臉上淤青的疼痛,酷酷的說。

  即便是再愚鈍之人,此刻也反應過來了,然後他瞟了一眼那個長相粗獷的小兵,想起了他剛作的自我介紹,張闓?張闓!黃巾頭領張闓!

  隨後他就大聲嚷嚷:「你居然背叛呂將軍,投降了黃巾頭領張闓!」

  早有守城軍士注意到了這一幕,連忙拿起手中兵器跑了過來!

  而這時,張闓大聲叫喊:「兄弟們都出來吧,拿下陳留!」

  隨著一聲令下,運糧士兵拿著兵器一部分圍住了守城士兵,一部分控制了城門!領頭的是臧霸。

  那些未卸載的馬車裡,掀開了上面的偽裝,殺聲連連的跳了出來,沖向了城內,領頭的正是管亥,龔都!

  看著局勢瞬間崩潰,守城將軍咬牙切齒的道:「呂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後話還沒說完,薛蘭一個側身將劍快速一拉,瞬間鮮血飛濺,守城將軍就被割斷了喉嚨,滿臉不甘的死去!

  「聒噪!」收劍回鞘的薛蘭冷漠道。

  張闓看著這一幕到是沒出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快去抓張邈和呂布的家眷!」

  薛蘭瞬間笑臉相迎諂媚道:「頭領放心,臧霸頭領控制了東門,管亥頭領和龔都頭領正在趕往南北門,西門外又有太史慈頭領的騎兵守株待兔!他們插翅難飛!頭領用兵真是神鬼莫測啊!」

  張闓沒有理會他,此刻他神色迫切,望眼欲穿!

  自從俘虜薛蘭後得知呂布的家眷在陳留,張闓就想出了此計,全軍將士身穿俘虜的衣服,多餘的人偽裝成糧草,由薛蘭帶領,快速潛入城內,控制城門,將城內之人一網打盡!

  至於為什麼要派太史慈去東門,因為他是騎兵跑得快,還要兼顧照看薛蘭的降兵。

  話說陳留太守自接到守城將軍的匯報後,拍手稱快,薛蘭將軍此行當解燃眉之急也!

  然後當他細問數量時,立即就感到不對了,他是政務官,知道那麼多的糧食即便一萬人現割也要割個五六天!一天之內怎麼可能辦到?

  此事有詐?

  薛蘭、陳封帶走兩萬,此刻城之兵不足一萬五!若是城門在手,還可堅守,如今敵人已然進城,還怎麼玩?

  當即直奔將軍府,帶呂布的家眷跑路了!

  張邈也是聰明,敵人如此狡詐,肯定在陳留西門外的大道埋有伏兵,於是他帶人從北門小路逃走!

  可惜他千算萬算,在出城前,有一輛家眷馬車壞了,而此刻城中已然大亂,追兵喊聲又至,迫不得已只能放棄了,帶大部隊出了北門跑了!

  此刻,龔都帶人趕了過來,於城門前發現一輛損壞的馬車,一看就是想要出城逃命的,他當即命人控制城門,然後搜查馬車。

  然後小弟就匯報說,裡面有人,看樣子似乎是馬車行駛太快,然後突然壞了,裡面的人被摔暈了!

  龔都聽後上前掀起車簾一看,一位身著紅色宮裝的美婦,大約二十歲,暈倒在一側,另外兩個穿青衫侍女服的丫鬟也倒在一旁!看其氣質定然是權貴富家之人!

  「找個醫師給他們治一下,然後送給大頭領發落!」龔都放下車簾道。

  然後對著守城的小弟喊到:「都給我精神點,一隻鳥也別給我放走了!」

  「是!」

  臨近天明時,亂了一個晚上的陳留城安靜了下來!

  太守府內,張闓一會兒垂頭喪氣的發呆!一會咬牙切齒的謾罵!

  「跑了!居然跑了!可惜啊!」

  「可惡的張邈,你跑就跑嘛,幹嘛帶別人一起跑!下次抓到你,先把腿給你打斷!可惡!」

  門外的親衛士兵也是懵逼的很,大頭領這是咋啦,嘀咕了一晚上了,又是失望又是氣憤,莫不是…吃錯藥了?

  張闓自然不知,自己被親兵看笑話了,他的苦惱隨著眾將的到來暫時消失了。

  臧霸第一個匯報:「大頭領,東門區域已結束戰亂,俘虜士兵三千,並接管了城中倉庫,只是存糧並不多,只夠城中之軍半月開銷!」

  太史慈第二個說:「大頭領,西門捕獲逃亡士兵三千,抓到了一些小官,可惜沒有張邈那廝!」

  隨後管亥道:「大頭領,南門俘虜軍士三千人,繳獲戰馬兩千匹!也沒有看到張邈那廝。」

  輪到最後的龔都:「大頭領,北門俘虜士兵三千,張邈那廝是從北門跑的,我們趕到時,只有一輛壞掉的馬車在城口不遠處,抓了幾個漂亮女人,應該是張邈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