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吶!」
江南還沒出門,華雄可憐巴巴的追過來。吧書69新
他手下的鐵浮屠是重騎兵。
所有人都能去草原上玩,唯獨他被點名留下,心裡委屈極了。
作為第一個歸順的武將,他華雄是為江南流過血的。
哪次硬仗並不是沖在最前面。
憑什麼有好事的時候,偏偏把他留下,好像只有他是後娘養的一樣。
江南氣得直抓腦袋,「子健,你跟著裹什麼亂?」
「阿典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我這麼大個并州總得留人看家吧,還有冀州、司州呢?」
自從收了典韋和許褚,江南麾下就開始跑偏,一個個暴力十足。
沒幾個讓人省心的。
作為元老的華雄向來不爭不搶,只會默默的衝鋒陷陣。
沒想到這次也冒出來了。
「將軍,我知道鐵浮屠是重騎,不善長途奔襲。」
華雄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可匈奴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脫了重甲也就是了。」
「難得給兄弟們放假,就讓我們出去玩一把,我保證不跑遠。」
在他看來,這次去草原上打草谷就是放假。
并州有十幾萬大軍,全都可以出去散心,只有鐵浮屠要留下看家讓他怎麼跟兄弟們交代?
「什麼特麼放假?你真當是去玩啊!」
江南差點沒被氣死。💢🐳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越是看起來老實的有時候說話越氣人。
怎麼說咱也是封狼居胥過的。
在你們眼裡,匈奴這麼不值錢,那豈不是說封狼居胥也沒含金量了?
不過到底華雄不是典韋。
在軍中頗為威嚴,也不好隨意打罵,「子健,非是我偏心,并州總要有人留守不是。」
「高覽不是受傷了麼,剛好看家,將軍放心我這去找他說去。」
華雄打蛇隨上棍,不等江南說話就跑了出去。
高覽雖然受傷,也不想當一個廢人,聽到讓他留守并州兼冀州、司州之後,當場應了下來。
雖然對典韋有點怨氣,可江南親自說情。
這幾天三人又在跟前天天賠禮,變著花樣的說好話,漸漸也就消了。
自青州打賭之後,幾人也有了交情。
而且說到底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打鬧的時候誤傷到。
一直揪著不放,也顯得小家子氣。
安排妥當後,江南先回了一趟許昌,去拿天子儀仗和帛金。
并州這幫土匪徹底撒歡。
宛如猛虎出籠般,急吼吼的向草原撲去。
深秋,天氣越來越冷。👻💥 🐼🐠
牧民正在抓緊時間給牛羊貼最後一層秋膘,等降雪後牧草被蓋住,再想找吃的就難了。
往年這時候,男人們都會集結到一起,南下搶掠。
糧食、鹽巴、女人,都是他們的目標。
尤其是女人,漢家女天生細皮嫩肉,比草原上風吹日曬長大的要水靈的多。
要是能搶回幾個女人暖腳,整個冬天都會過得特別愜意。
多年以來的傳統,已經深入草原男人的骨子裡。
可如今卻要拋棄了。
江南封狼居胥,帶著大軍一路向北,幾乎殺光了所有強壯的男人。
少量的人僥倖逃過一劫,也被殺破了膽子。
集結到一起,商量過冬的計劃。
一個精壯的漢子赤裸著胸膛,凜冽的寒風到他跟前自動分開,仿佛也在懼怕他的威嚴。
「格老子的,劉豹那個廢物,根本沒資格占據王廷。」
「我們草原上的雄鷹,就應該南下搶占漢人的糧食和女人,有膽子的男兒都站出來。」
手持鋒利的彎刀,耳朵上碩大的銅環,隨著男人說話不停的發出脆響。
他叫格日勒,七歲就徒手殺過野狼,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
匈奴潰敗之後,附近所有的部落都被打散。
是他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形成新的部落才讓大家活了下來。
可惜因為年輕威望不足。
並沒有被選為首領,反而是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被推出來,共同治理部落。
對此他一直很不服氣,尤其是馬上就要入冬。
這幫人居然要放棄南下打草谷的傳統,帶著所有人北上,去靠近王廷。
不僅要把最好的草場交出去,還要上供牛羊馬匹。
簡直窩囊到了極點。
部落里年輕的男子都崇拜格日勒,聽到他的話紛紛站起來,大喊著要南下搶女人。
在不遠處,就有一個雜居的部落。
裡面生活著不少漢人,不僅有珍貴的鐵器,女人也很多。
不過這裡有少量的漢軍駐守。
之前數次過去,雖然都有所收穫,可總被漢軍打退。
這次格日勒決心趁秋天的計劃,糾結附近所有部落的力量,徹底平了這個部落。
長老們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在他們準備站起來,大聲呵斥格日勒的時候,地面忽然震動起來。
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猛的趴下。
緊接著臉色大變,「不好,有大量的騎兵衝過來了,是敵襲!」
話音未落,一支利箭帶著尖銳的嘯聲,噗的一聲射穿門口侍衛的胸膛,一匹宛如火焰的駿馬躍出,馬背上一襲紅袍,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然如天神下凡。
格日勒仿佛餓狼般撲出。
手中的彎刀夾著一抹寒光,狠狠的抹向呂布的脖子。
他自小在草原長大。
只一眼就認出赤兔是百年罕見的寶馬,他不僅要搶了赤兔,連呂布身上的衣服也不想放過。
這套裝扮太帥了,穿在身上染血了都看不出來。
呂布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偷襲。
還在指揮手下,「兒郎們,下手都注意點,這個部落是將軍特意留下的,不能殺光。」
離此處不遠就是孔融、禰衡生活的地方。
為了讓他們充分體會邊疆百姓的日子,江南在旁邊特意留了一個匈奴部落。
時刻關注著部落的力量。
太強了就修理修理,太弱了就從別的地方趕點人過來。
就像養了個寵物。
呂布這次過來,就是來修理他們,順便給孔融送點生活必須的物資。
格日勒用力的揮舞彎刀,仿佛已經看到血花四濺的場景。
可就在刀鋒離脖頸還有一寸的時候。
呂布無意間一抬手,方天畫戟的末端往上一抬,恰好撞上格日勒的咽喉。
就好像他自己送上來的一樣。
殺戮過後,呂布帶著補給來到旁邊的部落。
一個頭髮打結,渾身散發著刺鼻臭味的老頭從草垛爬出來,「大漢天軍,是我大漢天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