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并州來犯的消息,眾人都是心慌,唯獨許攸認為機會難得。🎈🐧 ☺💛
和袁紹一樣,許攸因出身不好,反而格外重視出身。
雖然和曹操是髮小,可因為是宦官之後,內心裡是十分看不起他的。
哪怕袁紹入冀州後諸事不順。
又越發的疏遠他,依舊願意抱袁紹的大腿。
對已經稱霸北方的曹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聽說來的并州軍就更不當回事。
仗著和曹操的關係,料定江南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趾高氣揚的出了鄴城。
甚至已經想好喝退江南後,怎麼向袁紹邀功,大拍馬屁。
來到兩軍陣前,見對方只有三千人馬。
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大咧咧的一指,「吾乃許攸,速叫江南出來見我!」
典韋只帶了三千人就殺到冀州。
一路上過關斬將,直奔鄴城,為了不被包圍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
眼看就要活捉袁紹,猛然見冒出這麼個人。
還以為是哪來的大人物。
思慮半晌,轉頭看向許褚,「這人叫許攸,口氣這麼大,莫非是你的本家不成?」
即便是曹操、劉協,見了江南也得稱呼一聲冠軍侯。
如此直呼其名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許褚摸摸自己的腦袋,「我可沒有這麼不帶眼的本家,管他是誰,砍了便是。👊😳 69ⓢⒽu𝐗.cσΜ 🎁💋」
在虎賁雙雄的眼裡,除了江南就沒有不能殺的。
如果是過來請降,說話客氣點還能活命。
許攸像個大爺似的馬都沒下。
還張嘴就直呼江南的名字,哪會慣著他這個毛病,一刀就劈了過來。
正想著怎麼斥責對方。
見對面二話不說,直接就殺了過來,差點沒把許攸嚇死。
狼狽的趴在馬背上高喊,「我乃曹操故友,速叫冠軍侯出來,我有話說。」
大刀貼著頭皮過去,一片冰涼,伸手一抹滑溜溜的。
哪怕反應再慢一點腦袋就不見了。
見一個文弱書生也能躲過自己一刀,許褚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睛一橫,「有屁快放!」
「我和曹操是髮小同窗,一起長大的玩伴。」
「區區一個軍中副將,竟然對我如此無禮,不怕回許昌後掉腦袋麼?」
僥倖逃得一命,許攸心跳如鼓。
連忙表明自己身份。
他料定知道自己是誰後,江南便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強行按下心中的慌亂。
上來就是問責,如果不是剛才屬實嚇壞了,已經開口大罵了。
「嘿,想砍我腦袋,怕你還缺口好刀。👻💥 🐼🐠」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直呼將軍的名諱,就是曹操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許褚本身就是個混不吝。
如果許攸說他是江南的髮小,或許還會有點顧忌。
聽說是曹操的同窗。
咧開大嘴一笑,明晃晃的大刀高高舉起,對著許攸脖子就要落下。
「大膽,我和曹阿瞞乃生死之交!」
「匈奴南下并州,還是我力勸主公出兵十萬相助,你不經請示私自屠戮盟友乃是重罪。」
「事情傳開,別說是你,就是江南也難逃罪責。」
生死攸關的時刻,許攸的腦袋轉的飛快。
小嘴好像上了發條一般,在大刀落下之前硬是把話說完。
聽到可能會連累江南,許褚大刀一停。
他們來打袁紹確實沒有請示。
本以為是功勞,回去之後能重得江南信任,如果真是闖禍麻煩就大了。
回頭看了一眼典韋。
拿不定主意,索性先不殺,拎著許攸的脖子提過來。
「滅袁紹是司馬懿那小子的主意,將軍之前並沒有同意,不會真的闖禍吧!」
典韋摸摸腦袋,也有點吃不准,「信是曹公寫的。」
「袁術稱帝,袁紹是其兄長也難辭其咎,按理來說是沒問題的。」
「早知道出門之前問一下主母好了。」
本來就莫名失寵,要是再闖禍回去不好交代,猶豫一下說道:「要不咱回去問問再來?」
許褚點點頭,「我看行!」
「這貨先帶著,有什麼話讓他和主母說去。」
看了鄴城一眼,大手一揮,帶著三千精兵風風火火的走了。
退兵的消息傳來,袁紹終於鬆了口氣。
「想不到許子遠竟真的勸退了江南,早知他和曹操交好,沒想到竟好到如此地步!」
他和曹操也是髮小。
不過許攸和曹操相識還在讓之前。
本來就對許攸不怎麼喜歡。
見他一句話就能喝退并州人馬,袁紹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隱隱有些忌憚。
身為自己的謀士,卻和曹操交情甚篤,怎麼讓他安心。
本想仔細盤問。
卻不見許攸回來,不由問道:「許攸人在何處?」
「回稟主公,軍師不慎被對方擄走,已經和并州軍一起離開了。」
探馬並不清楚情況,只能如實稟告。
旁邊的逢記看出袁紹面色不對,聞言冷笑道:「到底是被擄走還是主動投敵了?」
「許攸仗著主公的信任,恣意驕狂,目無法紀,百姓苦其久矣。」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摞書信,寫滿了許攸家人犯下的罪行。
原本許攸失勢,這些東西並沒有準備拿出來。
可沒想到他竟然敢當眾投敵。
再不拿出來,辛苦收集來的罪證豈不是沒用了?
「還有這種事情?」袁紹一聽大怒,「來人,把許攸家人全給我抓起來,斬首示眾。」
可憐許攸還想著討好袁紹,對方卻連證據都沒看一眼。
只聽逢記一句話,就直接判了他一家死刑。
處置完許攸,袁紹總算出來半口惡氣,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處理。
「此次并州來了多少人馬,為何一直到鄴城城下才來回報?」
如今冀州雖然接連失去多員大將。
可餓死駱駝比馬大。
得益於眾多世家豪門的支持,袁紹手握近二十萬大軍,手下大小將領數十人。
可謂兵強馬壯。
如果不是他記恨劉備搶了他的盟主之位。
許昌能不能守得住還兩說。
袁紹的脾氣,人們也差不多摸清了,聽到他要追究責任一個個低頭不語。
只有田豐性子耿直,第一個站出來。
「主公,如今漢室雖然式微,可民心仍在,袁術枉自稱帝必遭天下唾棄,還是早做決斷。」
袁紹問為什麼并州軍能殺進來,無非是想撒氣。
見田豐這麼沒眼力見,更不待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