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將軍謬讚了。」
魏延低著腦袋,心裡既羞愧又感動。
起初,他只是覺得江南名聲大,手下又軍容齊整才想奔個前程。
聽到這番話,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如此多的猛將,都甘心在江南的手下效力。
不說典韋、許褚,呂布曾是一方諸侯,又多次叛主。
是大名鼎鼎的三姓家奴。
可自從來到江南麾下卻忠心耿耿。
華雄、張遼、顏良、文丑等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將,又和江南敵對,結果卻全都歸順了。
直到今天才明白,江南確實和其他主公不同。
能有如今的成就並非偶然。
「陳留之戰後,儁乂曾多次提及魏延將軍,多有褒讚之意。」
「荊州劉表並非良主,將軍要多為日後著想才是。」見魏延感動,江南趁熱打鐵。
名臣良將到什麼時候都不嫌多。
即便統一了中原,外面還有得是異族可以打。
只要放眼全世界,格局自然就打開了。
本以為和典韋一推一拉,應該是十拿九穩,哪知尺度沒有把握好。
魏延感動大發了,「多謝冠軍侯美意,不過某非賣主求榮之輩,今日之恩只能來世再報了。」
原本他是很想投靠江南的。
可被江南一頓夸之後,大有一種知己難逢的感覺。🐨🍟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如果如此輕易投靠,反倒覺得會被看輕。
為了挽回丟失的顏面,連忙表現出一副忠心報君的模樣,氣得江南後槽牙疼。
早知道就不裝逼了。
這下調子起的太高反倒不好說什麼。
此時,終於明白了劉備的痛苦,當初趙雲離開時想必劉備也是想留下他的。
仁義之名成全了他的同時,也是一種束縛。
讓人背信棄義來投靠自己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拍拍魏延肩膀,明明心裡憋屈還要贊他忠義,江南心裡委屈極了。
魏延感動的熱淚盈眶。
心說自己終於賭對一次,雖然錯過這次機會,卻給江南留下忠義的印象。
這趟并州之行總算沒有白來。
兩人依依惜別,看得典韋一身的雞皮疙瘩,等魏延走後迫不及待開口。
「將軍,這個魏延武藝稀鬆平常,比黃忠差好大一截。」
「為何不見對黃忠上心,難得是嫌他老了?」
虎歸虎,典韋的眼力還是在的。
能讓他不惜作弊也要贏的,整個天下的名將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你懂個錘子,對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手段。」
「黃漢升雖然年邁,可想收服他絕非易事,你當誰都像你一樣一頓飯就解決了?」
江南倒想收黃忠,可也得有機會才行。6⃞ 9⃞ s⃞ h⃞ u⃞ x⃞ .⃞ c⃞ o⃞ m⃞
這次人家是來祝賀送禮的。
能打好關係,留下好印象就不錯了,如果硬收傳出去不得被諸侯笑話死。
以後誰還敢讓手下來和江南來往?
「咦,這事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典韋抓抓腦袋。
一頓飯就投效這事,好像他並不是第一個幹這種事的。
等想起是誰,一定要好好笑話他才行。
見到典韋的樣子,江南知道自己不小心說漏嘴,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正準備岔開話題時,探馬來報,呂布終於回來了。
「布見過將軍,恭賀將軍榮升大司馬大將軍!」
押著五六十萬黃巾離開白波谷。
一路上不僅要篩查人員,還要安排土地和糧食等雜務,還好在丁原麾下做過主簿。
不然還真忙不過來。
封狼居胥傳來後,天下幾乎所有的諸侯、世家都來向江南恭賀。
身為江南下屬,他反倒成了最後一個。
「奉先一路辛苦,今日全軍擺酒,為你接風洗塵。」
江南把全部希望都押在呂布的身上。
想收服黃忠,首先就得打掉他身上的傲氣,全軍中也唯獨呂布有資格在箭術上和黃忠一較高下。
呂布是真心替江南高興。
他從并州出去,一路兜兜轉轉換了好幾個主家,終於有了安心的感覺。
拉著江南興奮的說道:「將軍,前幾日卑職的家眷也回來了。」
「之前曾向將軍許諾會將小女許配給你,如今已經到了,我這就叫她進來拜見將軍。」
自從虎牢關戰敗後,呂布帶著一家老小投奔袁術。
後來出征許昌被江南所擒,不得已投降了,可一家老小還在司州。
好在袁術一心想稱帝。
得知呂布、張遼投降的消息後,並沒有為難他們的家人。
這次為江南祝賀,順便也把他們家人放了。
時隔近三年,呂布終於再見家人,哪知剛見面呂玲綺張嘴閉嘴都是江南。
還纏著他非要見江南一面。
自古美女愛英雄,看到呂玲綺的模樣呂布自然明白。
這下好了,等成了江南嶽父,看典韋許褚那廝還敢不敢再放肆。
呂布本就有意把女兒嫁給江南。
看破呂玲綺的心思後,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這次巴巴的跑回來就為了促成此事。
「等一下,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許諾?」
見蔡琰沒在附近,江南拍拍胸口,「奉先啊,你我乃是兄弟,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用勉強自己。」
「誰和你是兄弟?你比玲綺只大一歲,和我稱兄道的弟合適嗎?」
呂布鐵了心要給自己升一輩。
虎目圓睜,一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的架勢。
「你們這都是什麼毛病?」
「一個個的,打不過我就想當我長輩是吧!」
江南被氣得哭笑不得。
前世想交個女朋友千難萬難,被各種花樣嫌棄。
現在倒好,剛娶了兩個還沒焐熱,曹操、呂布又都跳出來湊熱鬧。
他倒不是假惺惺的要裝什麼好男人。
只是天下的美女多得是,甄姬、大小喬、孫尚香哪個不好,為什麼要讓呂布占自己便宜?
這要是真娶了呂玲綺,想揍呂布了怎麼辦?
「嘿,這次是你叫我回來的吧,想讓我和黃忠比箭術?」
呂布早就看透了江南的心思。
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整理一下頭上的翎羽,「布公務繁忙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
跟隨江南這麼久,也摸清了他的脾氣。
別看和他敵對時凶得要死,可對手下的武將卻連重話都很少說。
當然典韋許褚兩貨除外。
有恃無恐之下,呂布乾脆擺出一副撂挑子不乾的架勢,氣得江南差點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