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聽著,爺爺乃是冠軍侯麾下典韋,不想死的趕緊把路讓開。」
典韋高舉江字大旗,視三萬大軍如無物。
單槍匹馬就跑到大軍陣前。
張口就自稱爺爺,態度囂張至極。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見他如此張狂當場就有人坐不住了。
「混帳東西,竟然如此無禮,待末將去斬了他。」
一位年輕的副將急於表現自己,一挺大槍就準備出戰。
「住口!」
淳于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瞎了你的狗眼,典韋乃不世之虎將,就憑你也敢送死?」
年輕人是他的侄子,仗著這層關係在軍中無法無天。
平時也就罷了。
今天竟然要去挑戰典韋,看來是自己太過縱容。
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教訓一頓。
平復心情,擺出一副笑臉,催馬出陣,「原來是典君到了,失敬!」
「既然冠軍侯回來了,不知顏良、韓猛兩位將軍如今在何處,我家主公可一直掛念著呢!」
之前袁紹和曹操打過仗。
可抗擊匈奴的時候,袁紹也是出了力的,算是半個盟友。
淳于瓊並不想惹麻煩。
抬出顏良、韓猛套近乎,提醒典韋雙方並不是敵對。
「袁紹掛不掛念,關我什麼事?我們要去并州捏劉備的卵蛋,你敢攔我?」
典韋瞪著眼睛,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砍人。💣☆ 6➈sⒽᑌ𝔁.ςᗝ𝔪 🍩♤
他不在乎袁紹是誰。
只是江南交代要給顏良一個面子,這才壓著脾氣。
不然他堂堂典君。
什麼時候借路還要和人商量了?
「典君千萬不要誤會,末將只是聽說冠軍侯回來,特來拜見罷了。」
「既然有公務在身,就不耽誤將軍時間,請!」
淳于瓊一聽是要去打劉備,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來打冀州就好。
劉備和曹操打生打死,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也樂得看熱鬧。
他本是軍中大將,和韓猛相交莫逆。
是出了名的臭脾氣。
可脾氣好不好也得分對誰,在典韋面前,他淳于瓊就是天生的笑臉。
滿臉的褶子堆在一起,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說不出的親切。
典韋懶得和他廢話,見事情辦完,哼了一聲催馬回來。
袁紹軍分列兩旁,讓開一條數十米寬的道路。
看著江南帶眾人橫穿而過,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眼神中說不出的羨慕。
華雄手下鐵浮圖只有七百人。
加上江南帶來的二十騎,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三萬大軍中穿行。
好像一不點都不擔心。🍓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淳于瓊手下可是有三萬人,只要心生歹意,一通箭雨下來全得報銷。
可不管是鐵浮圖還是燕雲十八騎。
一個個臉上的神色都十分坦然,甚至王雙、文鴛等孩子,都絲毫不覺得害怕。
仿佛只要跟在江南身邊,就無所畏懼。
將為兵之膽!
所有信心的根源,都在隊伍最前那個頭盔都沒戴的將領身上。
看看滿不在乎的江南,再看看一臉堆笑的淳于瓊。
袁紹軍中的將士們心裡五味雜陳,都是當兵打仗的,怎麼自己這邊就這麼窩囊?
進了冀州,大軍一路暢通無阻。
只要打出江南的旗號,不論是哪個關卡都直接開關放行。
連敢上來查驗的都沒有。
讓典韋、許褚兩人的巴掌寂寞了許久。
直到進了并州,依舊沒有遇到抵抗,華雄越發覺得不對勁。
「將軍,似乎太過平靜了。」
「末將和關羽交過手,此人極善用兵,莫不是有埋伏?」
自從帶領鐵浮圖,華雄衝鋒陷陣從沒遲疑過。
哪怕是袁紹的三十萬大軍也和泥捏的一樣,一衝就垮,可謂是戰無不勝。
直到遇到關羽,才第一次碰到對手。
雙方來來回回打了數月,硬是沒占到半點便宜,如果不是張遼支援甚至還要吃虧。
劉備畢竟有十萬大軍。
雖然對江南有信心,可作為沙場老將,華雄從不輕看敵人。
這也是江南放心把鐵浮圖交給他的原因。
「哼,子建你越來越沒出息了,區區一個關羽就把你嚇成這樣?」
典韋抱著肚子,一臉不屑。
他沒和關羽交過手,可在虎牢關前也見過三英戰呂布。
馬下步戰,他不輸呂布。
馬上戰,他和許褚聯手能打得呂布找不到北。
這麼算起來,他典君比關羽還要強些。
可現在關羽的名聲越來越響,連華雄說起來都不得不贊一句,讓他心裡十分不爽。
「阿典,不許放肆。」
「論武力,你不輸關羽張飛,可要說到領兵打仗,別說是你。」
江南回頭看了看,伸出手比劃一個圓圈,「咱們這些人都加起來,也不夠關羽一個人打的。」
畢竟是被稱為武聖的男人。
哪怕有系統在,江南也從沒有小瞧過關羽。
當初在虎牢關時。
第一次見到劉備三兄弟,還曾想過和他們交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面對別人,他可以一莽到底。
可面對傳說中的關羽,謹慎一點總沒錯。
雖然早就已經見過。
可真正戰場上交手還是第一次。
在華雄提醒下,江南降低了行軍速度,派出大量探馬。
可傳回來的消息卻讓他大吃一驚。
久久無法釋懷。
「跑了?TNND的劉備,真不愧是你。」
「枉我還這么小心翼翼,原來你早就跑了,劉跑跑這個名字是真沒叫錯。」
探馬回報,整個并州都沒發現劉備的人馬。
最遠的甚至都跑到司州。
才得到劉備早已經率軍南下,如今都已經快出司州的消息。
臨走之前,還不忘坑了袁術一大筆糧草。
氣得袁術跳著腳大罵。
恨不得和江南聯手,去追殺劉備。
江南沒心情搭理袁術,他被另一個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劉備雖然走了,卻把孔融、禰衡留了下來。
如今兩人大興土木。
在雁門關一帶建了一座寺廟,裡面供奉著於夫羅等人的牌位,還大肆宣揚。
回到許昌時,蔡琰已經把孔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江南。
原本還沒打算和這位腐儒計較。
可沒想到,他居然敢在并州做出這種事。
并州剛被匈奴大軍洗劫。
百姓的血都還沒幹,雁門關前的將士屍骨未寒,他居然敢在匈奴人的牌位供奉在廟裡?
「好你個孔文舉,真當我不敢殺你麼?」
江南咬牙切齒,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痛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