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向來是焚琴煮鶴,牛嚼牡丹的主。
風情這兩個字,跟他無緣。
青州一戰,江南抓了文丑、高覽、鞠義三員大將。
在遼東搶了典韋的功勞。
害他不得不奔襲千里,跑到朝鮮砍了乙支文德,才沒被比下去。
這一切都是沒能及早立下規矩的鍋。
如今,江南又收顏良。
讓典韋又想起了曾經被搶功勞的痛楚,直接先下手為強,讓顏良知道大小王。
顏良的武力本就比典韋差一截。
一刀都接不下來。
又沒有準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摁在地上。
登時羞的滿臉通紅。
想要硬站起來,又怕引起江南誤會。
再者,以典韋的力氣,他就是想掙扎也掙不開。
只能低頭,「顏良拜見主公。」
「公驥將軍快快請起,阿典性子魯莽,我定會罰他,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江南氣得恨不得踢死典韋。
耍威風也得分時候。
人家都已經準備投了,這個時候給什麼難堪。
萬一碰到個性子剛烈的,如何收場?
這種例子不是沒有過。
演義里,張繡本來都已經投降了,曹操非得要和鄒氏深入交流。
結果把人逼急了。
不僅曹操被殺的狼狽而逃,還折了曹昂和典韋。✎🎉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這個教訓,江南可一直記著呢。
尤其是張繡就在跟前,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還好顏良不是張繡。
雖然心裡憋了一肚子氣,可他敗在典韋手上在先,又是投靠江南的節骨眼上。
哪敢多說什麼。
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卑職不敢。」
顏良倒也光棍,反正都跪了,乾脆把禮行完。
起碼落個態度好。
他也是個老兵油子,知道在軍中,老兵欺負新兵很常見。
也不鑽牛角尖。
以後等站穩了腳跟再找補回來就是。
「公驥莫要因此生分了,聽聞你和叔惡乃生死之交,他可沒少跟我提起你。」
江南過來,攬住顏良的肩膀。
湊到耳邊小聲說道:「在遼東時,高覽、文丑曾打賭贏了典韋一場,因此遭這廝記恨,文丑將軍逢人便說和你相交莫逆,典韋心眼小,拿文丑沒辦法才找你麻煩。」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貨除了力氣大點,腦子笨的很。」
「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贏他,到時你再狠狠奚落他就是了,我給你做主。」
別的主公都希望手下一團和氣。
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可江南不同,他巴不得手下天天打架。
典韋、許褚在軍中橫慣了。💙👽 69ᔕhυא.匚Ⓞm 😝😝
除了張郃不惹,就連呂布都不怎麼放在眼裡。
仗著武力高,又有江南的寵信。
也沒人和他們一般見識。
時間久了,軍中難免就少了一份血勇之氣,都是當兵的不打架怎麼行?
在江南的有意培養下,高覽、文丑等一直沒被欺負。
可他們武力不夠,難免有點勢單力孤。
現在顏良來了。
湊齊河北四庭柱,就算不能和虎賁雙雄一爭高下,也不至於敗的太慘。
別忘了還有趙雲和張繡兩兄弟。
對於接下來雙方的爭鬥,江南還是很期待的。
江南突然表現的這麼親近。
讓顏良有點受寵若驚,聽到文丑曾經在典韋手上占過便宜,心裡舒服不少。
他和文丑等人相交莫逆。
自從青州一戰,已經很久沒有見過。
現在終於又能聚在一起把酒言歡,也不算白受一場委屈。
安撫好顏良。
輪到張繡就簡單多了。
他和趙雲一起來,又曾在長安見過江南的勇武。
稍微客氣一下,就順利投靠。
如此一來,江南手下又添數員大將,三國名將中幾乎收了一半。
許昌。
曹操終於等到江南的來信。
得知他封狼居胥,把匈奴王庭幾乎殺絕,不由得開懷大笑。
「牧之出發前,曾下了殺胡令,如今果然兌現。」
「經此一役,匈奴十年都恢復不了元氣,北方安定矣!」
此時的許昌四面受敵。
戰局緊張到吃飯都沒有心情,只能胡亂對付幾口。
現在終於收到一個好消息。
曹操久違露出笑容,命人取來酒水肉食,和帳下謀士們一起痛飲。
「主公,你也太小看江蠻子了。」
「依我看,別說十年,就是五十年匈奴也翻不起浪花了。」
「公孫瓚此人雖然殘暴,卻善於用兵。」
「江蠻子命劉豹攻擊鮮卑,又把公孫瓚留在王庭,所圖之大不敢想像。」
「你看,這裡還提到五石散的配方,這是絕戶計啊!」
「說滅其族,亡其種,或許有些誇大。」
「可此毒計若真能成功,北方或許將再無外患,真乃千秋之功!」
郭嘉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
雖然一口一個江蠻子,看似十分不屑的樣子。
可言語間對江南的推崇,還在曹操之上。
尤其他服食過五石散。
知道這東西的厲害,能無形中毀人體質,壞人意志。
如果真能在匈奴貴族中推廣開。
形成風氣的話,其威力之大,簡直就是毀滅級別。
對此,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如果不是江南以鐵血手段強行幫他戒掉,哪怕有華佗等三位神醫,也救不了他。
以郭嘉的才智尚且如此。
何況匈奴那幫蠻夷?
等他們意識到五石散的危害,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即便意識到,能戒除也需要極大的魄力。
除非他們也能出一個江南這種,有鐵血手腕和不怕衝破天膽魄的人。
否則即便個別人發現了,也回天乏術。
此計之毒,還在青州奴役苦力之上。
和江南一比,賈詡、陳宮的那點手段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不知道陳宮的計策,也是被江南指點才想到的。
不然江南的形象更加難以想像。
「我乃王者之師,當以仁義治天下,以聖人之言教化四方,冠軍侯此舉實在有傷天合。」
「依我愚見,可派使節遠赴王庭,重修兩家之好,才是長治久安之計。」
孔融因為沒有實權,一直在學校教書。
為了緩和和士族的關係。
最近曹操每次議事都會把他叫來,代表天子。
畢竟劉協手下的文臣都被借走。
如今只剩一個光杆。
也只有孔融是個閒人,來充當劉協的耳目,純當廢物利用。
哪知孔融並沒有自知之明。
此話一出,當場氣氛就變得不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