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兵臨上蔡
得了張武的命令,飛熊當即在周圍縣城徵調農夫,尋來三千餘獨輪車,撈起士兵堆在車上,浩浩蕩蕩的向著上蔡而去。
「將軍,戰損統計出來了,我部輕傷六十四人,無一陣亡。」
張武聽著一驚,眼瞅著融合度都跟著竄了一大截,來到41%。
計雖是荀攸所定,統軍之人還是張武,一場零陣亡的以少勝多融合度直接提了26%,倒也合理。
畢竟這種以少勝多還大獲全勝的戰役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特別是那誇張的無一陣亡,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從一開始,率部抵抗張武衝擊的韓當、程普被槍挑於陣前,兵無戰心的情況下,根本不能對後續追擊的騎兵部隊造成任何威脅。
上蔡城頭下,曹仁又佯攻了一天。
正要收兵歸營,卻見數萬民夫推著死屍,蜂擁而至。
捉起一名飛熊騎卒一問才知,那邊剛打了勝仗,斬敵兩萬餘,袁術所派援軍已經潰不成軍,四散而逃了。
曹仁大呼失算的同時,順便連帶著將荀攸都問候了一遍。
他的大軍夜以繼日的在此地佯攻,就是那廝的餿主意,現在看來,這個主意不僅餿,而且壞的冒泡。
分明是他辛辛苦苦的策應飛熊,一場大仗打下來,怎麼著也該混個策應有功的功勞。
現在好了,三郡之地最不起眼的戈陽給了曹昂也就算了,那是丞相的公子,撈些功勞是應該的。可他一路策應張武下來,不是在徵兵守城,就是在一旁搖旗吶喊。
這哪裡像個將軍該做的事,隨便一個軍司馬就能勝任。
而且這邊戰報一旦上報給丞相,他曹仁豈不是真的成了一個笑話?
那些平日了不服他的將軍們還不得用口水淹死他!
曹仁正獨自生著悶氣,就見張武提著一個腦袋策馬而來,氣憤不過,大聲乎喝道:「張子謙!你欺人太甚!」
張武長槍一揮,擋在曹仁身前,令他不得上前:「子孝莫非不曉得誰是軍中主將,你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你!」
「行了,別擺一張苦瓜臉了,此戰公達首功,我等次之,大家都是為丞相大計效力,些許微末功勞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話雖這麼說,張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他又是攻城,又是克敵的,功勞甩了曹仁幾十條街去。
自從他與曹節的婚事訂下之後,這曹仁便以張武叔父輩自居,能讓他吃癟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張武可能是覺得曹仁還不夠慘,繼續補刀:「這邊戰報楊修已經在起草了,不知子孝有無補充。」
「補充?這還補充個屁!」曹仁擲手中長劍於地,氣哼哼的走了。
楊修戰報上怎麼寫他都能猜個大差不差,必然是說他曹仁不辭辛苦,任勞任怨唄!
一個領軍的將領,要靠不辭辛苦,任勞任怨換取些微末功勞,那簡直就是恥辱。
見曹仁負氣而走,張武也不追,而是拎著血淋淋的頭顱來到上蔡城前。
「我乃陳留張武,喊張勳出來,本候有話對他說。」說著,一把將程普的腦袋拋向城頭。
腦袋自然是張武命匠人打造的假的。
陣前斬敵在所難免,但同為統軍將領,張武也不至於在程普死後還梟其首級,這是最起碼的敬畏。
之所以這麼丟上去個假頭,無他,氣勢威懾而已。
上蔡城內,太守府。
「報!!~~~」
「報!稟告將軍!!」
士兵急的在門外大吼,張勳竟還在裡面和美妾快活,士卒重複傳喚了三遍,張勳才不情不願的提了褲子踏出臥房,神色間多有不耐:「可是壽春援兵已至?」
咕嘟!~
士兵暗自咽口吐沫,遞上一顆帶血的頭顱,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壽春援兵已經被曹軍打散,屍體就堆在上蔡城外,現在曹營領軍將軍張武喚你去城頭敘話」
見著頭顱還沒什麼,張勳只當是疑兵之計,但卻在聽到張武的名字時,腿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喝罵道:「放屁!曹軍領軍之人分明是曹仁!你這不知死活的,莫非不知道假傳軍情是什麼罪名嗎?」
士兵垂著頭:「將軍,小卒豈敢胡言,將軍若是不信,上城頭一觀便知。」
張勳將信將疑來到城頭,只見城下五千精騎按馬而立,軍中大旗高舉『張』字,打頭一人,騎駿馬,提長槍,不是張武還能是誰。
一旁密密麻麻的獨輪車上,則是滿滿當當的死屍,隱約可見揚州軍系的穿制式盔甲。
「張勳!本侯令你挖開城門,出城獻降,否則後果自負!」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副將雷薄咬牙:「將軍,城中尚有百日餘糧,曹軍兵少,我等還能據城而守以待援軍啊!」
張勳悲嘆一聲:「就怕再無援軍啊!!!」
張武既然取了汝南、汝陰二郡,豈會不取戈陽,一旦戈陽失守,曹軍完全就可以占據戈陽以抗揚州之兵。
第一次來援,是因為消息傳得快,曹軍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占據戈陽,第二次,怕是袁術親至,也得被擋在豫州之外了。
此刻的上蔡,完完全全成了一座孤城。
外面,曹軍完全可以在汝南各縣就地採補軍需,就算他有百日餘糧又如何,百日過後呢?
到時候張武會不會惱羞成怒奮起殺人?
「罷了,挖開城門請降吧。」
雷薄怒而拔劍,抵於張勳脖頸間:「將軍!城中尚有五萬可戰之兵,你不思報效主公知遇之恩,卻想著開城獻降!忠義何在?」
「雷副將,有話好說,你先放下兵刃,我等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雷薄收刀歸鞘,來到城頭:「張武!別人怕你,我雷薄不懼你,上蔡任你攻取,若是你進得城池,我便是你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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