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授武冉閔
軍功分土製。💗✎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說起來簡單,就是按兵甲功勞大小分配土地以用農耕。
早期這般行事,無疑能調動生民從軍的積極性。
其效果,恐怕比歷史上冉閔的SH令還要好用。
只此一來,恐怕每家每戶,除婦孺老弱盡數從軍。
而土地在軍籍家屬手中,自可抽調重稅供養大軍。
同時,一旦冀州土地盡數分配完畢,為了更多的利益,他們自然會主動想著向周邊擴張。
重利之下,士氣根本不需調動,為了後世子孫活的更好,他們也會用命征伐。
難就難在這個度的把控上。
如今北地漢民勢弱,有些矛盾自然被壓了下去。
但真的有一天,當曹魏在北方徹底站穩之後。
巨大的利益面前,自然有人願意鋌而走險。
屆時什麼貪沒部下軍功、殺良冒功的現象必定是屢禁不止。
真到了那個時候,天下間最大的門閥恰恰就是戰功赫赫的實權派將軍們。
皇權會極速縮水,比起漢末時的黨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非蓋世明主不足以權衡各方。
如果曹承玩不轉這樣一個爛攤子,下場不會比靈帝劉宏好太多。
當然,張武既然看得到,曹操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不然他也不可能後世口中「雄才大略」的君主了。
「制約之法倒也簡單,可設逐級分賞制。為人主者,只賞王侯大將,其下不論。如此一來,將軍為取利,必維護皇室正統,成相互制約之勢。為保其下土地不至於大規模流失,必不敢大肆擴軍。待天下安定,戰事將歇,則效孝武帝行推恩令。如此天下歷時百餘年,當可徹底安定。」
曹操所提逐級分賞制度其實是一種非常畸形的封賞制度。
較之兩周之分封制都有不如。
也就是說只要你開始是我的部下,除非我自己作死玩崩了,或者兵敗身死。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部下。
一日為副將,日日為副將。
等於是無形之中豢養出來無數小諸侯。
但恰恰五胡十六國,天下之人重實利而輕虛名才可推行下去。
換到別的時間段,人家理你的功夫都沒有,有識之士更不會真心投效。
「多謝岳父提點,小子心中疑惑盡解,告辭。」
張武不再逗留,下車上馬,一溜煙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
荊北之戰用時簡短,取地甚廣。
可對於曹承、冉閔來說。當初的鄴城血腥之夜已然過去整整一年。
石氏勛貴斬殺殆盡,冀州羯人慘遭清洗後,曹魏堪堪在冀州立住腳。
可事情好像並未按照二人當初設想般的方向發展。
天下漢民確實仰慕曹魏之名者良多。
可要他們舉家拖口投奔冀州而去?
在形勢真正明朗之前,沒有人敢去這般豪賭。
要知道如今的魏王曹承,年僅十八,沒有誰真的相信他能帶領漢民走出困境。
流光一閃。
吧書69新
張武再度出現在這片黑暗的天空下,時間恰好又是深夜。
只是此時雲霄閣與他初來乍到時,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閣內燈火通明,香火鼎盛。
閣中所供勛貴雕像,盡皆修繕加高。
往來人群不歇,誠心祭拜。
難怪信仰積分莫名漲了些。
奇怪的是,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沒有注意到閣中憑空多出一人一馬。
張武一問系統才知道,原來是越過信仰之橋的一瞬間,他的存在感會被無限削弱,不至於被人看出門道。
出了雲霄閣,張武一眼就在長長的石階上看到了獨自飲酒的冉閔。
當即迎了上去。
冉閔聽見腳步望了過去,騰得睜大了眼睛。
歷時一年後再見張武,心有千言萬語,終究化為一句:「徒兒拜見師父。」
張武下馬,搶過酒壺灌了兩口:「小子,你怎麼獨自在此飲酒。」
「師父許諾授武之後,每逢無戰之時,我便於此等候。」
「行了,別師父師父的喊了,聽著彆扭。你要麼喚我封號,要麼學著旁人喚我張蠻子也成。」
張蠻子?
原來旁人都是這麼稱呼他的嗎?《魏書》中倒是從未提及,這渾號倒也貼切。
不過冉閔可不敢這麼叫,恭恭敬敬的喚了聲晉王。
「怎麼,看你小子興致不高的樣子,出了何事?」
冉閔目光閃爍,不敢去看張武的眼睛。
「年前一戰,某統軍三萬攻伐北燕,然不敵慕容恪,致使大敗而歸,還折了大將五人」
北燕?前燕?慕容恪?
那不是冉閔的一生之敵嗎?
這倒是有意思起來了。
這可關乎到智將、勇將之爭。
毫無疑問,冉閔是當之無愧的勇將,武藝精湛,統帥也相當不錯。
至於慕容恪,張武暫時沒見過,不知其究竟。不過後世記敘中並未描寫其勇武,九成九是與周瑜一個類型的智將。
歷史上,冉閔也是敗於其手,兵敗後被俘,最終身死。
沒想到歷史雖然變了,這場對決提前了這麼多年,冉閔還是敗了。
「敢問晉王,將在勇,或在謀?我苦思十日,難以分斷。」
一場大敗,令冉閔心灰意冷的同時,竟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才能。
張武不禁大笑道:「將者,只在勝敗,所謂智勇,不過是勝戰的手段罷了。高傲自負不可取,至於懷疑自己大可不必。你若夠勇,萬軍從中可取上將首級自是最簡單的勝法,便是做不到,可輔些計謀放大勇武所帶來的影響力。所謂陣戰,說白了不過是揚長避短罷了。如今我在此地逗留二十日,只教你些武藝精要,行軍布陣之法,至於如何打敗慕容恪,還要你自行摸索。」
說著,取出一封書簡遞給冉閔:「至於這東西,便由你轉交曹承吧。時間緊迫,你去尋處幽靜之地,我們這便開始吧。」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