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羽手中布帛上的玉璽印,他知道,玉璽定在關羽手中。
既然在他手中,那跟自己手中又有什麼區別,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馬弓手,而自己可是一方諸侯,手下兵多將廣。
袁術眼神突然變得炙熱,但他也並非失了理智:「這玉璽又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傳國玉璽作為天子權利的象徵,好端端的出現在關羽的手中。
這便是他明目張胆搶奪玉璽的理由,
「你去了洛陽?」
「到宮中盜取了玉璽?」
「然後又趁董賊西逃之際,一把火燒了洛陽王宮,你可謂是天下第一罪人吶!」
「而今落到我的手中,你萬死都不足以贖你身上的罪孽。」
袁術陰沉著臉說道,畢竟現在只要把玉璽拿到手,比挾持天子來的更有意思, 到時自己也可以跟董卓一樣號令天下了。
關羽淡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會有此一招,想要藉機殺了我將這玉璽據為己有,號令天下?」
「公路啊公路,你也不想想,我若敢只身前來,那也定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你若是殺了我,那這玉璽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楊弘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急忙提醒道:「主公此人剛剛並未展示玉璽,只是拿出了印有玉璽的布帛,所以這玉璽定不在其身上,若是我們貿然動手,恐怕會得不償失,要不我們先聽聽此人的條件。」
楊弘知道,這關羽的了玉璽既然孤身來找袁術,定不是來此炫耀,而是有所求。
袁術聽聞後,眼珠微轉,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那我如何才能見到這玉璽呢?」
「一百萬金,玉璽雙手奉上。」
「關某之前也曾言明,是為了換些錢財,畢竟我等皆是一介平民,一不圖權勢,二不圖土地,只有些許金銀放在身邊才能感到心安。」
反正自己在這袁術心中應該就是這樣的地位。
再說傳國玉璽,獨一無二的國寶,自己跟他要一百萬金,憑藉袁術雄厚的財力,應該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區區百萬之金?」
「我這就叫人去備,不過在此之前我能否先看看玉璽?」
袁術不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百萬之金,可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帶走的。
「不,不,你只叫人將這一百萬金秘密送往徐州,告訴陶謙,這乃是我關某借予他的錢財,讓他打了借條,讓人拿給我,這玉璽自然就會是你的。」
關羽輕蔑的一笑,他又豈能不知,這百萬之金,就靠他們兄弟三,又豈能運走,就算能運走,那也是袁術的活靶子。
至於為什麼選陶謙,只是他認為陶謙的人品倒時定不會不認帳。
而自己在這亂世借錢於他,那就相當有大恩於他。
屆時,他若讓徐州,他就能讓劉備心安理得的接收了。
「這……?」袁術略微遲疑,畢竟他想的可是不勞而獲,現在若是將錢送到徐州,那還有自己什麼事兒?
「你可先在這裡等我,我等略做商議,另外這百萬之金,得需些時間去籌備。」
袁術當即決定,要拖,同時想個萬全之策,以最小的代價獲得這玉璽。
關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慢悠悠的說道:「如果公路覺得籌款需要些時日,那我就只能找籌款快的了,我相信袁紹也會對此感興趣的。」
你要拖,那我就不跟你換,我找下家。
「這……。」
「好吧,來人,速去備一百萬金,送往徐州,就說是關雲長借予他徐州的,記住讓立下借據。」
無奈之下,袁術只能妥協,畢竟若是讓那袁紹得了玉璽,那還了得。
那可是玉璽,九五之尊的唯一象徵。
……
聯軍大帳,曹操兵敗歸來,他本想趁機從董卓手中奪回天子,卻不想半路遇到了伏兵,自己還差點送了命。
看著載歌載舞的袁紹眾人,頓時怒從心來,對他們現在的聯合徹底失去了信心。
「孟德,何故這番模樣?」袁紹微微抬眼,略帶嘲諷的問道。
「爾等按兵不發,讓那董賊遠遁長安,還在這裡飲酒作樂。」
曹操停頓片刻,怒斥道:「匹夫豎子,不與為謀!」
隨即星夜領兵脫離了聯軍,直奔大本營山東而去,臨走之際,命人將他的父親及家人接往山東。
數日後,關羽看著手中的借條,心裡總算踏實了下來。
徐州。
陶謙一臉驚慌的看著眾人:「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年近古稀的他早已六神無主,頓時不知所措,因為他聽聞曹操派人去接自己的父親,便讓手下的將軍前去護送,本想是為了給曹操獻殷勤,卻不想他手下的將軍,貪圖曹父的家財,將其半路殺害,奪了錢財,落草為寇。
而在曹操看來,這都是陶謙的詭計,所以他將所有的怒氣都出在了徐州太守陶謙的身上,更揚言要整個徐州的軍民為他的父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