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微微眯起雙眸,眼神冷漠如冰,口中吐出冰冷的話語:「審氏一族,今日將盡數誅滅於此!」
關羽並不了解正史中審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也無從知曉他的家族和門徒具備何種品性。
至於審配蠱惑袁紹下令誅殺許攸全族這件事,在關羽眼中,不過是世家豪族為了自身利益而相互爭鬥所導致的結果罷了。
然而,關羽心裡十分明白,當整座城池的百姓都面臨著飢餓、無法果腹的困境時,這種內部鬥爭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加艱難。
他深知,無論這些權力鬥爭如何激烈,普通百姓始終是無辜的受害者。
他們本應過上安寧、溫飽的生活,但卻因為上層勢力的紛爭而飽受苦難,甚至成為了首要的犧牲品。
這種情況令關羽深感痛心和憤怒。
「紅臉賊,我審配寧死,也詛咒你他日不得擅終。」
審配大笑一聲,微微擰首。
他怎麼也想不到,關羽竟然會如此的決絕,他本想還以退為進,尋求家族跟他的生機,卻不想卻無絲毫生機。
「太尉...太尉,刀下留人……」伴隨著一陣馬蹄聲,一聲長呼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里。
就連審配都微微皺眉,畢竟他也在此中尋到了生機。
心裡暗自竊喜:「莫非我命不該絕?」
關羽微微抬眼,望去,只見許攸策馬狂奔而來,畢竟當時審配用計殺他全家,他又怎能讓其如此容易赴死?
關羽微微擺手。
張飛頓時心領神會,策馬而去,橫在許攸身前,喝聽許攸。
「汝是何人,竟膽敢孤身策馬入我中軍之地,莫不是想要行刺?」
張飛雙眉驟挑,微微咧嘴。
「三將軍,我乃許攸許子遠吶。」
「昔日太尉允我,若是取了冀州,那這審配之流要盡數交於我處理,今日許攸藉故前來,不知將軍又如此發問?」
許攸不停的轉動眼珠,一臉的疑惑。
「哦,莫不是汝所說,我還倒是忘了!」
「嗯...」
「你暫且回去吧,審配全族當會盡數被誅。」
張飛表情略顯浮躁。
「這...」
許攸微微攤手,但已然知道其中之意,但心實屬不甘。
「許攸,我二哥之意你若非不明?」
張飛問道。
「若非我之功勞,爾等又怎能有今天之功績?」
「若非我之力,汝等又怎麼能進得了這冀州?」
「我若不走,汝安敢殺我?」
許攸怒目圓睜,當下決定跟張飛理論一番。
「殺汝?」
「哼...」
「許攸,你與那審配又有何異?」
張飛一臉的不屑。
「我與審配,自是天上地下,怎可同日而語?」
「汝若不敢殺我,就請讓開前路,我有事要問於太尉。」
許攸微微仰頭,他知道張飛關羽定然不會殺他,畢竟初得冀州之地,還需人治理。
他許攸自信,關羽帳下,唯他可勝任。
「三弟,讓開...」
一聲長呼後,一道赤紅色的駿馬飛馳而過,瞬間許攸的人頭被斬落在地。
只是他想不通關羽為何會對他下如此狠手。
「二哥?」
張飛也是不解。
「我初得冀州之地,若不給冀州軍民一個態度,他們又豈能忠心的服與我?」
「許攸之行,過之審配。」
關羽微微眯眼,心裡道:「本就是為禍一方的蛀蟲,還想藉此東山再起?」
此時關羽心中想起了一首詩,一首來自哥哥的詩句「他日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傳令眾將,即日整兵,進發幽州。」
關羽知道,袁熙,袁尚依在,那麼依附袁氏的勢力也在。
他若不藉此斬草除根,那麼他們定會藉此一舉死灰復燃。
幽州。
袁尚自兵敗後,就逃到了袁藝處,但依舊惶惶不可終日。
夜裡。
袁軍大帳內,袁熙的部將焦觸神色匆匆來到了張南處,一臉的愁容。
「焦將軍,何故這般神色?」張南輕聲問道。
焦觸左右張望後,道:「如今關羽陳兵百萬於城外,就是聚我幽州所有民眾,也是盡不能擋,昔日三公子兵敗欲要降關,不想被拒,想必迎接我等的必是一場死戰。」
頓了頓焦觸又道:「如今我等闔家老小,盡在此地,若是城破,恐那審配就是我等的下場,依我之見,不如我們舉兵叛袁,不為我等,就算為了那全城百姓如何?」
張南聽聞後,急忙堵住焦觸的嘴,四下張望,輕聲道:「焦將軍,我也有此意,不過我等若是殺了袁氏兄弟,恐會背上不忠之名。」
張南的意思很清楚,事情他想做,但是不忠的名義他不想背。
「如今兵將多在我手,我們可將他們兄弟驅趕出幽州之地,如此自不用背負此不忠之名。」
焦觸顯然已經想好了出路。
「如此,那我等就即刻點兵?」張南問道。
畢竟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做的越快,把握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