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關某還有軍務在身,需先行一步返回洛陽,等待跟將軍在洛陽相見的那一日。」
「太尉,需要末將令人護送嗎?」
「不可,我既孤身能來,也定能孤身而返,將軍勿憂。」
關羽擺了擺手,當即轉身離去。
自己本就是背著他大哥偷偷潛入這西涼之地來說服閻行的。
他知道由於馬騰身在洛陽,劉備已然深信馬超定會助他,所以他不得不為馬超的突然反水留一後招。
畢竟那馬超可是能砍的曹操割須棄袍之人。
……
韓遂府中。
「公曾效力於李傕,張邈麾下,如今又委身於馬超處?」
韓遂嘴角輕挑,對於賈詡之名,他極為排斥。
「將軍錯言,賈詡非委身馬超,奔走只想為成大事,畢竟我等皆出生西涼之地,若是假以時日,你等能號令天下,我想也定不會忘了我賈詡。」
賈詡雖以投效曹操,卻鮮有人知。
「話是不錯,可那馬超容的我?」
「畢竟他視我為殺母仇人,欲除之而後快。 」
「又豈能與我共事。」
韓遂頓時暴怒。
「將軍勿怒,且聽賈詡一一道來。」賈詡深知二人間的根本衝突並不是因為什麼殺母之仇,而是地盤利益之爭。
「若是你說的在理,我就不究你過,若是胡言,我麾下數萬將士,可都不是吃乾飯的。」
韓遂說道。
賈詡微微挑眉,面帶微笑道:「將軍與馬超所爭,皆是為了這區區涼州,如今孟起有意入主洛陽,若是他能護得天子,定會將整個涼州賜予將軍,屆時將軍就是涼州之主,如此你二人也再無兵戎相爭之由。」
「另外,如今劉備勢大,若是他藉此攻破曹操,你等還能如此安逸的稱霸一方?」
「想那陳宮,呂布,袁術都被關羽所殺,你等何故又能躲過一劫?」
韓遂微微一愣,但立馬說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我不相信馬超他會跟我不計前嫌。」
「那馬超如何,你才能信?」賈詡看韓遂有所心動,遂追問道。
他知道,只要韓遂能給出條件,那他就有辦法。
「世上最堅固的關係唯有父子,除非他馬超認我為父,我則與他一道起兵。」韓遂戲謔的說道,在他看來這是萬萬不能的。
「認你為父?」
「將軍此言……」
賈詡很氣憤,論他怎麼也想不到,韓遂居然會提出如此有違人倫之事。
韓遂瞪大眼睛看著賈詡:「我此言怎了?」
「我與馬超小兒之父馬騰曾義結金蘭,我做他父,他不吃虧。」
「你去告訴馬孟起,唯有如此,我才信他,若是不為,那便罷之。」
韓遂顯然不耐煩了,畢竟在他看來,這賈詡就是在沒事找事兒,他跟馬騰以及馬超的故事,誰又不知,誰又不曉。
「賈詡會將將軍的意思說於孟起。」
賈詡拱了拱手,心裡道,現在到了考驗自己的能力與馬超的下限的時候了。
……
「什麼?」
「韓遂老兒要做我父?」
「欺人太甚,著實欺人太甚……」
馬超聽聞賈詡的話後,頓時暴怒。
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忍不了,畢竟你的殺母之仇要當你父親。
縱然馬超已經想學韓信,不就胯下之辱嗎。
可這韓遂,他不按常理出牌,要當他爹。
賈詡看後,微微眯著眼,輕輕晃著身子,細聲說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趙氏孤兒認賊作父,難道就真正的當那屠岸賈為父親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順從了他?」馬超不可思議的望著賈詡。
「唯有此,將軍奇襲洛陽,方有勝算,若不應此事,則一切都是空談。」
「依我之見,將軍可先圖天下,在殺韓遂以報今日之辱,又有何不可?」
馬超雙眸微轉,略微沉思,使勁兒拍了拍桌子,眼神陰沉的可怕。
「你且告知韓遂,我願認他為父。」
賈詡得意的一笑,心裡道,他果然沒看錯這馬孟起。
益州。
曹操笑嘻嘻的看著賈詡送來的信,向眾人誇讚道:「文和之才,當比漢初張良。」
「那馬超已然同意跟韓遂襲取洛陽,到時劉備定首尾不能顧。」
「我決定親赴函谷關,與劉備決戰。」
曹操嘴角露出一抹詭魅的微笑,在他看來大事已成。
「令李典,夏侯淵,許褚,樂進整兵十萬,與我共進長安。」
函谷關。
張飛初到看著關前叫罵不止的曹洪,眉頭微皺:「這小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說話比我還難聽。」
「不行,子龍你待著,我去教訓教訓他。」
不等趙子龍說話,張飛即刻提矛縱馬而去。
待到陣前,張飛嘿嘿一笑:「你不就是那日在洛陽外的小兒嗎,怎麼上次沒被打疼,今日又來想試試爺爺手中的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