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神秘黑衣人

  「曹都尉之言甚是,這朝廷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在征討冀州,卻還來捋刺史大人的虎鬚,眼看著又要掀起戰火……這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啊。」

  陳掌柜點點頭,又是頗為不忿的說道,生意人當然只重利益。

  「呵呵,這倒也不好說了,換了旁人誰敢如此,只是這徐州陸宇自討黃巾開始便是百戰不殆……算了,這些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操心的。」

  曹傑也是嘆氣,在他看來,什麼洛陽朝廷,還不是陸宇說了算嗎?

  眼下的戰事,根本就是諸侯之間攻伐交戰,對於上層人物自是牽涉身家性命,可對他們這些手底下辦事的人來說,卻是沒有太大的壓力。

  了不起就跳槽唄,能有多大的事兒?

  二人正在說話間,已有隨從上來相告,醉月樓中客商清查完畢,並無任何可疑,此時曹傑長身而起,跟陳掌柜客氣了幾句之後便就離去,那個木盒他根本沒拿,相信到了晚上它就會出現在自己府上。

  待曹傑走後,陳掌柜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吩咐夥計看好房門之後他便走向了中堂邊的那個小門,掀開門帘,內中是一處小型的靜室,裡面供奉著道祖老子的畫像。

  陳掌柜到了畫像之前,先是凝神細聽片刻,方才伸手轉動了供桌上的燭台,卡啦啦的一聲輕響之後,供桌自動的向左橫移三尺,背後露出一個狹小的門戶。

  隨即陳掌柜熟練的閃身入內,此時若是夥計們看見他的動作一定會瞠目結舌,這還是平時那個心寬體胖,動起來慢悠悠的掌柜嗎?

  隨著他的身形閃入,供桌慢慢的恢復原樣,靜室之中平靜如常。

  這道暗門隱於畫像之後很是狹窄,成年人需要彎下身子才得通過,不過內中卻是別有洞天,整個暗室約莫兩丈見方,內中擺放著一排排的書架,燭火之下一黑衣中年之人正在看著手中的白紙,對於陳掌柜的到來似乎並不在意。

  這樣的白紙,他的桌上還有很多,此時他頗為英俊的面容上卻是眉頭緊鎖,似乎遇見了什麼為難之事。

  「二哥,曹傑方才帶人來清查店中客商,不過我看這只是例行盤查,想必憑曹豹的本事還懷疑不到我們醉月樓。」

  陳掌柜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聽他話語之就知他對於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十分恭敬。

  「曹豹此人一庸才罷了,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他的那點小聰明都用到與陳宮和蕭建等人爭權奪利上去了,不足為懼。至於陶謙帳下,倒是能人不少,最近徐州幾處地方的耳目都被他派人清剿,兄弟們也折損不少,上面為此可是對我發了好一通脾氣。」

  「眼前之事事關重大,你我不得有半點輕忽,吩咐所有城中的暗衛成員,暫時隱伏一段時日,不得有任何動靜。」

  黑衣人的語氣先是不屑後又轉為鄭重,說話時他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眼前的白紙。

  「二哥放心,我這就交代下去,您還有什麼吩咐?」

  陳掌柜依舊素手恭立桌前,等候著更進一步的指示。

  「陶謙手下陳登,似乎截獲了我們在下邳城的一批信鴿,恐怕對於信鴿的運用已經有所了解,不管他們懂了多少,為防泄密,飛鴿傳書之法,暫時是不太安全了。上面交代下來,這段時間的消息傳遞,只能用人,哪怕慢一點也要以安全為第一考量,你且稍等片刻,眼下的這份軍情極為重要,晚間我親自出城去送。」

  黑衣人閱完白紙之後將其一一銷毀,同時將一細小的信紙開始用蠟丸包裹,看他的雙手無比穩定,動作也是極為認真,顯然這些對他而言已是輕車熟路。

  陳掌柜此時不再出言,他在洛陽接受暗衛訓練之時,便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時候又該三緘其口,在這方面暗衛的要求可是極為嚴格的。

  這醉月樓正是陸宇掌控下,屬於暗衛的核心產業,以做耳目之用,搜集天下情報信息。

  為了謹慎起見,醉月樓的分店是從洛陽開起的,明面上的所用之人,也都與陸宇本人沒有直接關聯,儘是史阿從流民當真篩選出來的可靠之人,充當心腹。

  他們在大漢帝國各州各郡,都想方設法與當地官員取得密切的聯繫,用來保證自身在城中所處的地位,像這裡的大掌柜很早就和曹豹有過交往,每年也會在他身上耗費不少金錢。

  彭城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陸宇自然要派穩妥之人前來,而此次即將到來的大戰使得這裡的地位更加突出。

  大戰之前,情報上的戰爭早就開始打響,陸宇軍有暗衛,陶謙手下亦有專司情報方面的人手,雙方暗中的鬥爭,其激烈程度也絕不下於前線戰場。

  隨著徐州大軍壓境,陶謙派來的密探,在彭城的行動也變得頻繁起來,各地多處的擺在台前做幌子的耳目,都被他們清查摧毀,人員亦是頗有折損,不過這其中暗衛的反擊,也讓陶謙手下的密探沒討到什麼便宜,自己付出的代價不小,想要順藤摸瓜更是為難。

  暗衛眾人隨身都有攜帶毒藥,事若不濟便會吞之而亡,就算偶有幾個被捉抵不住酷刑所交代的事情也並非陶謙急需,暗衛的聯繫全部都是單線,很是穩妥。

  「好了,快去安排吧,吃過晚飯我便即動身。」

  此時黑衣人已經將蠟丸弄妥貼身收好,起身對陳掌柜說道,最近陶謙軍已經開始了宵禁,出城的盤查也極為嚴格,不過白斧現在的身份出城並非難事。

  晚間的鄴城街道上除了巡邏士卒之外幾乎看不見行人,城門處卻是燈火通明,宵禁已經施行了幾天,城中百姓從最開始的不慣也變得漸漸適應起來。

  此時街上卻是來了一列推車,行進間不時有鈴聲響起,見他們近前,守城的士卒們都不禁以口掩鼻,雖然那些木桶蓋的極嚴,可一陣陣的臭氣還是遮蓋不住的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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