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陸宇在何太后面前,都是自稱我而非稱臣,就是為了表現出自己與何太后是平等合作的關係,而非君臣。
他目光從容的看著何太后,仿佛剛才所說的話,只是尋常的談話。
何太后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憤怒,還是陸宇英俊的臉龐讓她感到興奮。
已經多久,沒人敢這麼和自己這麼說話了?
「你倒是膽大包天,竟敢說出這種話,就不怕哀家一怒之下,叫來侍衛,把你拉出去砍頭嗎?」
面對何太后的威脅,陸宇一點也不擔心:「我自然是膽大,但大將軍的膽子,恐怕比我更大。」
何太后蛾眉輕蹙,美目含霜的看向陸宇:「北鄉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副表情,被陸宇看在眼裡:「太皇太后死了,她是怎麼死的,太后應該最是清楚。」
「哼,你這是在質問哀家嗎!?」
「我並無此意,只是想提醒太后,皇權路上,失敗者的下場會是何等悽慘。太后,你想步上董氏的後塵嗎?」
「你放肆!」
何太后憤而起身,氣得俏臉通紅,一雙美目,甚至已生出了殺意。
很顯然,陸宇的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內心。
正如陸宇所言,董太后是怎麼死的,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其中內幕。
陸宇卻不管不顧,繼續刺激何太后的神經:「太皇太后死了,驃騎將軍死了,接下來死的會是誰呢?或許是十常侍?畢竟大將軍和十常侍的不和,天下皆知。中常侍蹇碩甚至曾密謀要殺大將軍,大將軍想要還手也很正常。」
何太后被陸宇說得心煩意亂:「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見她生氣得想要趕人了。
陸宇便沒有再兜圈子,而是目光如箭,盯著何太后飽含怒氣的一對鳳目:「我想說的是,太后你不妨猜猜,大將軍殺完十常侍之後,又要殺誰?」
這話攪得何太后心神不寧,目光甚至開始露出慌亂的神情。
當了十幾年的皇后,她並非完全的政治小白,因此她聽懂了陸宇話語中暗含的深意。
「三年後,陛下就要親政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力,何等美妙?太后是覺得自己能夠割捨,還是認為大將軍願意歸還?太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陸宇這一番話,連消帶打,在何太后身上播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漢朝外戚專權之禍,早就用無數人的血淚,寫在了史書之上,這讓何太后很難不去懷疑她的兄長何進。
陸宇知道何太后已經心慌意亂,便又故意說道:「哦,這些畢竟只是我的主觀臆測,也許你們兄妹情深呢?」
這話顯然刺激到了何太后。
女子本弱,為母則強,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危,何太后顯然不肯冒任何的風險,甚至哪怕要與自己的哥哥為敵。
她死死盯著陸宇,恨不得當場吃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好一個挑撥離間,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陸宇笑了:「我當然是想和太后你合作啊。」
何太后心裡還有氣,更何況她並不信任陸宇:「我憑什麼相信你?」
「懷疑是對的,因為你不該相信任何人。」
陸宇的回答,讓何太后錯愕不已:「那我該相信什麼?」
「當然是相信利益啊,人有可能騙人,但利益不會。從利益角度出發,其實我才是最不可能背叛陛下和太后的人。」
何太后心中思考,陸宇是戍卒出身,在洛陽毫無根基和背景。他除了依附皇權,確實再無別的選擇。
更重要的是,陸宇得罪了大將軍,又得罪了十常侍,得罪了太多太多的權貴和大臣,只能投靠自己這個當朝太后。
想完這些,何太后臉色稍霽,態度亦有所緩和:「你想讓哀家怎麼做?」
「叮……」
「『挑撥離間』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成功了!
陸宇知道,何太后顯然已經中了他的挑撥離間之計,與何進生出嫌隙。
這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兄妹之間再怎麼親,也不可能親得過母子。何太后這個當媽的,也不可能為了兄長,就去委屈自己唯一的兒子。
陸宇牢牢抓住了這份人性中的弱點,自然是無往而不利,趁機進言:「太后,陛下三年後,若想順利親政,唯有兵權在手,才有可能。而我麾下的虎賁軍,願為陛下爪牙,為陛下鋪平前路。」
何太后雖然不太懂這些軍國大事,但現在的她,已經將陸宇當成了心腹,自然願意讓他代為謀劃。
而陸宇也不含糊,直接建議:「大司農掌管天下賦稅,這個官職,太后應該掌握在手裡,同時還應該從負責皇室內庫的少府里拿出錢財,將大將軍招入洛陽的各州士卒,打亂重編,進行整訓,練成一支新軍。此舉一顆削弱大將軍兵權,二可壯大陛下的實力。」
何太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陸宇:「哦?」
陸宇知道何太后對自己並沒有完全信任,所以主動讓出兵權:「太后,這支新軍,我只負責訓練,統兵之人,太后可派遣一心腹擔任主將。」
何太后神色稍緩,然後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車騎將軍何苗。
對於這位異父異母的兄弟,她還是挺信任的,因為何苗與何進,兩人並非一條心。
何進要殺十常侍,這件事情何苗一直也是比較反對的。
至此,陸宇順利拿下何太后!
有了共同的利益和目標,何太后對陸宇的敵意降低了許多,然後盯著他那張帥氣的臉,不由的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秋波蕩漾的雙眸,在陸宇身上來回逡巡。
這目光仿佛能夠吃人,陸宇有點扛不住,連忙起身告辭,落荒而逃,倒是讓何太后嬌笑不已。
逃出皇宮的陸宇,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住了心中的燥熱:「唉,這何太后,有點浪啊。」
自己血氣方剛的,要不是定力比較高,怕是要被何蓮這個女妖精給拖進盤絲洞榨成人干。
一路跑回家中,陸宇正好看到正在庭院裡撫琴的杜秀娘。
見四下無人,陸宇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細腰:「秀娘,我回來了。」
「啊,夫君你做什麼?」
本就渾身燥熱的陸宇,此時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嘿嘿,你說我想做什麼?」
「不要啊,現在還是白天。」
「什麼不要,晚上能做的事情,其實白天也能做,來吧,為夫這就抱你回房。」
隨後便是撥花弄柳,帳暖芙蓉,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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