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廢物就該安靜一點

  華佗不愧是外科聖手,如今又得陸宇提點,懂得用酒精清洗傷口,再用陣線縫合,並且塗抹特製的金瘡藥。

  受傷的三百多青州兵,愣是被他帶著醫護兵救回二百多人,將原本已經半隻腳都踏入鬼門關的傷者,愣是給拽了回來。

  毫無疑問,此舉大大鼓舞了官軍的士氣,而華佗的神醫之名,更是不脛而走,不僅全軍士卒熱議,全縣百姓也對此津津樂道。

  救治完了傷兵,閒暇之餘,華佗也帶著醫護兵為平邑城中的普通百姓看病,開一些專治頭疼腦熱的方子給他們,幫助不少人拜託了病痛的折磨。

  這種舉動,讓醫兵營在民間狠狠刷了一大波的聲望,幫陸宇收割了大量的民心。

  畢竟醫兵營可是陸宇省吃儉用,獨自出資創立的。

  待典韋傷勢好轉,程昱才找到他,詢問戰況:「君明,眼下情況如何了?」

  「敵軍已被我打退,不過當時我已無力繼續追擊,因此闕宣的主力傷亡應該有限,頂多是士氣有些低落罷了。」

  典韋也很無奈,當時主要是手頭上可用的兵力太少了,而且他麾下的青州勇士,都是步軍。

  擅長打攻堅戰和防守戰,卻不擅長打殲滅戰。

  若是當時他手裡能有數百騎兵,怕是能直搗黃龍,運氣好點,當場生擒闕宣這廝也不是不可能。

  「不必苛責自己,君明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程昱好嚴安撫住了典韋,隨後又說道:「我軍主力已經抵達戰場,要贏其實不難,真正困難之處,在於如何殲滅這群叛黨。」

  闕宣雖然自稱天子,但本質上仍是流寇。

  而流寇最麻煩的地方,就是他們堪比蝗蟲一般的破壞力,還有類似蟑螂一樣的生存力,只要一次打不死,他們過段時間就又會大舉來犯。

  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豈有千日防賊的?

  陸宇也不可能分兵處處進行防守,因此對付闕宣這樣的流寇,不打則矣,要打,就必須一次性打死。

  程昱指著地圖,對典韋說道:「我軍此時不宜主動出擊,只要把守住各個山道口,防止敵人逃脫即可。」

  蒙山山脈,綿延百里,地形複雜,到處都是深山老林。

  程昱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要如何層層設卡,閉鎖主要幹道,布下天羅地網,將闕宣的主力困死在這群山之中。

  他不貪功,不冒進,從一開始就作戰目標十分明確,因此率軍進駐平邑城之後,立刻按部就班開始調兵遣將,設局圍殺。

  除開一千人留守平邑之外,其餘士卒,則分散各處,如同下圍棋一般,不斷落子,在蒙山這塊棋盤上,占據各處險要之地,堵死了闕宣的進兵路線。

  六千大軍,分而不散,彼此呼應。

  一處受到攻擊,便有來自四面八方的援軍來救,反倒是闕宣不懂兵力調度的技巧,明明擁有人數優勢,卻被打得顧此失彼,無所適從。

  進攻連番失利,本就低落的士氣,更是跌入谷底。

  裹挾來的流民,也因為缺少糧草而大量逃走。

  甚至一些從徐州追隨而來的流民,也開始跟著逃跑。

  困守費縣的闕宣,察覺局勢不妙,已經開始琢磨後路,可還沒等他下定決心撤退,郭嘉便領著昌豨、吳敦和尹禮三人,帶著泰山群寇,攻占華縣,斷了他的後路。

  四面楚歌闕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陷於死地,無路可逃。

  費縣城外,大軍合圍,唯一露出的一處缺口,朝向東南,卻是一個陷阱。

  闕宣若真從此路逃走,必然被郭嘉率軍追殺。

  費縣北門,闕宣站在城牆上,目光死死看著城外綿延十里的軍勢,頓時發出絕望而瘋狂的大笑:「朕乃天子,豈能死在這裡!」

  而他的身邊,原本飛揚跋扈的開國大將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不發一語。

  當初他們有多囂張,眼下就有多絕望。

  從賊的小兵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但稱帝的闕宣必死無疑,而他們這些個所謂的開國大將,也全都在官軍必殺的名單之上。

  現在才想著要投降,已經太遲了。

  ……

  費縣城外,西北面,是程昱率領的青州兵。

  而東北面,則是郭嘉率領的泰山群寇。

  相比於軍服統一,士氣如虹的青州兵,昌豨身後的泰山寇,一個個猶如歪瓜裂棗,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列陣時都是亂鬨鬨一片,毫無組織和紀律可言。

  不過郭嘉也沒將殲滅反賊的希望放在他們身上,只是暫時還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罷了。

  昌豨心有餘悸地瞟了一眼費縣的城牆,隨後回頭看向郭嘉:「要勸降嗎?」

  費縣的城牆雖然不高,但要攻城,傷亡必然不小。

  如今泰山寇接連折損了不少兄弟,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郭嘉打了個哈欠:「勸吧,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做做樣子,免得又有人說些難聽的閒話。」

  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和態度,讓昌豨看得眼皮直跳。

  但是為了生存,他也只能忍了,拍了幾個騎馬的好手,上去勸降。

  果不其然,被城頭的反賊用弓箭給射了回來。

  闕宣一眾反賊頭目,自知必死,當然不可能投降。

  郭嘉冷笑:「負隅頑抗?正好,全都殺了了事。」

  黃巾軍造反,好歹是因為官府和豪族逼迫太甚,不給百姓活路,百姓自然要揭竿而起。因此平復青州黃巾軍的時候,陸宇沒有大開殺戒。

  但闕宣此人卻不一樣,他在下邳起家,自稱天子,隨後又跑來兗州搞事,不知造了多少殺孽。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玩玩沒有饒恕的道理。

  昌豨有些虛了,試探著問郭嘉說道:「軍師大人,我麾下的二郎皆不擅攻城,這如何是好?」

  郭嘉冷冷地掃了昌豨一眼,看得他渾身發麻,隨後才輕蔑地說了句:「怕死就怕死,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沒指望你們這群廢物去攻城。」

  「我忍你很久了,你特麼說話注意點分寸!」

  吳敦被連帶著一起吃了頓嘲諷,心情非常不爽,雙眼怒視郭嘉。

  郭嘉轉過頭,看向他:「怎麼,你想主動請纓,參與攻城?」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那就安靜一點,繼續你的廢物不好嗎,非得出來找罵?」

  「你!」

  吳敦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也不敢再說了,生怕郭嘉安排他去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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