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逼降許汜

  告別了王彧,許汜帶著人繼續上路。

  然而車隊行至城郊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

  許汜略微不喜,先開馬車的車簾:「為何停下?」

  管家渾身顫抖地回過頭來:「老爺,前方有人攔路。」

  淡淡的月輝之下,七人背風而立,如夜幕一般的深黑色皮甲,還有臉上的銀白色面具,在寂靜的氣氛中,一股淡淡的殺機,無聲瀰漫。

  許汜見了,瞳孔一縮,瞬間意識到來者是誰,語氣悵然:「想不到,我連夜出城,終究還是逃不出這名利的牢籠。」

  到了此時,許汜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到了陸宇的掌控之中。

  對方之所以放自己離開昌邑,直到城郊才出手,就是為了要儘量不引人注意,不打草驚蛇。

  「在下丁三,見過許中郎。」

  許汜一臉苦笑:「是神武侯派你來殺我的嗎?」

  丁三搖頭:「主上派我來請先生回去。」

  語氣雖是淡然,卻有一種不可違逆的霸道。

  「千古艱難惟一死,項目的我終究還是怕死的。」

  許汜揚天長嘆一聲,沒有選擇負隅頑抗,而是乖乖地跟丁三回到了昌邑城。

  家屬和僕人被帶走秘密安置,而許汜本人,則是進了州牧府,見到了陸宇。

  「拜見衛將軍。」

  「從事中郎請起。」

  看著眼前長身而立的許汜,陸宇目光如劍:「先生丟下官印,不告而別,是我有什麼怠慢之處嗎?」

  許汜嘆氣:「成王敗寇而已,我既然已經事敗,如今淪為階下之囚,實在是無話可說,只能任憑大人處置。」

  「我確實要處置你,陰謀設局,內外勾結,動亂兗州,這麼多的罪名,任何一條,都足以抄家滅族。」

  陸宇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壓在了許汜的心尖上,猶如泰山壓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隨後陸宇話鋒一轉:「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吧,我想聽聽你們的計劃,所有的細節,我都要知道。」

  在出賣隊友,和自己全家去死之間,許汜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將計劃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陸宇。

  「衛將軍,我所知曉的一切,都已如實告知,還請你遵守諾言,放我和我的家人一條生路。」

  許汜低下了頭顱,再無昔日的冷靜和高傲。

  所謂文人,所謂名士,刀刃不曾加身的時候,自然能夠瀟灑從容,冷靜睿智。

  但真要死到臨頭,區區文人,又能有幾分傲骨呢?

  許汜之流的所謂名門望族,自稱道德楷模,仿佛自己就是漢族文明的脊樑,陸宇心中對此卻是不屑一顧。

  真要到了為國家,為大義而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這些酸腐文人,又有幾個,扛得起民族興衰的重任?

  陸宇看向許汜:「為了名利,你背叛了劉岱,為了權勢,你背叛了兗州百姓,更背叛了我。而現在,為了活命,你又背叛了你的同夥,天下之大,還有你立身之處嗎?」

  這句話,簡直殺人誅心。

  許汜頓時明悟過來,天下雖大,確實已經沒有了自己容身之所。

  「所以,為我效命如何?」

  陸宇用俯視的目光,看向許汜,嘴角似笑非笑,顯然是吃定了許汜無法拒絕。

  而許汜也確實無法拒絕這個提議,但他心中卻難以理解:「大人,你當真願意接納我?」

  在以「忠孝」為立身之本的東朝,許汜這樣的背叛者,身上背負著恥辱的烙印,按道理應該是無人敢用才對。

  更何況,在許汜看來,自己之前曾幾次去找陸宇的麻煩。

  陸宇按照約定不殺他全家,就已經稱得上是網開一面了,而這招降,又是玩得哪一出?

  許汜看不懂,所以心中十分猶豫。

  陸宇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淡然一笑:「你已經背叛了所有的人,現在全天下只有我還能用你,你若再度背叛,那等待著你的,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為什麼不敢用你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計前嫌。

  許汜之前搞了那麼多的事情,是真,但陸宇可以既往不咎,只要許汜能夠為他所用。

  這等心胸,這等氣量,許汜終於服了,拜倒在地跪在了陸宇面前:「汜在此拜見主上。」

  此話一出,君臣的名分就此確立。

  若再次背叛,許汜便真的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因此陸宇這一次,可謂是招募到了一條忠犬,只要他一聲令下,目標是誰,許汜絕對會撲上去拼命撕咬,以此來表現自己的忠誠。

  因為他已經別無選擇。

  「叮……」

  「隨機任務『收服許汜』完成。」

  「任務獎勵:2500霸道積分,教化(技能),內政+2。」

  教化:任命為太守時,所在之地的民心+5,兵役人口+2%。

  又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內政技能,倒是挺適合許汜這人的,因此陸宇直接安插在他的身上,同時還問許汜:「你可願意出任濟北相一職?」

  許汜聽完之後,面露驚訝。

  他之前的官職,是從事中郎,說著好聽罷了,實際上不過是近侍官,說白了就一個參謀。而濟北相,可是坐鎮一方,執掌大權的地方官,兩者的差別,不可同日而語。

  這樣的外放,等同於升遷。

  因此許汜大受感動:「屬下必定為主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對於許汜的態度,陸宇還算是比較滿意:「好好做,別讓我失望。」

  「屬下明白。」

  到了第二天中午,王彧在家中讀書,忽然僕人急沖沖跑進來,向他匯報消息。

  聽完這個消息,王彧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

  「不好!」

  王彧霍然起身,許汜出任濟北相,而原濟北相沈鵬調任至山陽郡出任太守的消息,僅僅是稍作解讀,就讓他渾身冷汗:「事情敗露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趕緊聯絡眾人,一起想辦法才是。」

  王彧有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很快就聯想到了許多事情,然而還沒等他動身,就發現自己的府邸,被一群士兵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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