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的喊聲讓張飛大為惱怒:「一群廢物!」
顏良卻是哈哈大笑:「殺豬的,你的兵不太行啊。」
交戰失利,張飛當即率軍撤退。
而顏良得勢不饒人,離開展開追擊。
半路上顏良又遇到了呂布,同樣交手不過數個回合,顏良雖然在武將戰中處於劣勢,但是并州狼騎依舊敗給了他麾下的冀州騎兵。
手下也被擊潰的呂布,頓時臉就黑成了鍋底:「我們走!」
接連擊敗張飛和呂布這兩位絕世猛將,顏良的信心頓時膨脹,走路都飄了,盯著呂布的背影就是一通嘲諷:「三姓家奴,不過如此!」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顏良一路尾隨追殺,跑得飛快。
連續三天的追擊戰,雙方數次交手,呂布和張飛屢戰屢敗,和顏良從鄴城城外,殺到了陰安城外,顏良才終于勒馬而停。
只見他的面前,又出現了數千步軍,面北而列陣,隊形嚴整,士氣高昂,毫無疑問是一支身經百戰的強軍。
顏良表情嚴肅,不復之前連敗張飛和呂布時的狂傲姿態。
只因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是名震天下的神武軍,還有那個曾憑藉一己之力擊殺董卓,擊潰整個西涼軍的傳奇名將。
兩軍陣前,陸宇只是簡簡單單地坐在馬背上,渾身就有一種淵渟岳峙的氣度。
與其說是自信,不如說是可怕。
單單陸宇一個人,就比整支神武軍都要可怕。
顏良本身也是高手,感知何等敏銳,根本都不用交手,就能感受到陸宇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這種恐怖,仿佛是一萬指針扎在毛孔上一樣。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看了一眼,顏良在陸宇面前,就有種馬上想要轉身逃跑的感覺。生物的本能在提醒著他,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絕不可力敵!
顏良如臨大敵:「神武侯,你當真要進犯冀州,與我軍開戰不成?」
陸宇卻是一臉淡然的笑容:「顏將軍說笑了,算算時間,鄴城也差不多該失守了吧?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領兵進犯呢?」
這一句話,直接讓顏良心臟狂跳:「你說什麼?鄴城失守?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
顏良覺得陸宇的話太過荒謬,根本不肯相信。
陸宇卻笑得相當自信:「所謂計謀,就是利用人心的空隙,來達成既定的目標袁本初自以為妙計奪冀州,豈不知非血戰而得的天下,哪裡能坐得穩當呢?他的布局,在我的眼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破綻,簡直讓人難以直視。」
顏良雖然聽不懂陸宇的話,但是看他如此言之鑿鑿的模樣,心中更感不安,開始懷疑鄴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陸宇看出了顏良的不安,調侃他道:「今日,不是殺你的時候,所以我決定放你回去。告訴袁本初,這是我給他上的第二課,陰謀詭計,終究難登大雅之堂。想奪回冀州,就堂堂正正地血戰一番吧」
眼見有神武軍攔路,而且再追擊,就要離開冀州的疆域範圍。
顏良心系鄴城安危,當即決定放棄追殺,退兵回返。
而張飛和呂布,則是來到陸宇面前:「見過主上。」
「哈哈,這一次,真是辛苦二位了。」
陸宇上前將他們扶起。
張飛和呂布都恨恨不已:「這一仗打得,真是太憋屈額了。」
雖說兩人出發之前,陸宇早就和他們商量好了,這一戰旨在詐敗誘敵,千萬不可死戰。
但失敗這種事,總歸是讓人不爽。
尤其是張飛,那火爆脾氣,更是忍不了這種事情,一想到這個計謀是郭嘉所排布的,他就一肚子火:「奉孝這傢伙的計謀最好管用,否則我就去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是誰要擰我的頭啊?」
郭嘉拎著一壇酒,施施然地走到張飛面前。
兩人因為都愛喝酒,所以很快就成了酒友,平日裡沒少一起吹牛打屁,互相鬥嘴。
酒罈封口已開,香味陣陣飄來,把張飛的酒蟲都給勾起來了。
張飛聳動著鼻頭,狠狠吸了一口氣,隨即露出陶醉的表情:「啊,是我最喜歡的燒刀子酒!」
燒刀子,酒如其名,是辣喉的烈酒,飲之如吞燒刀。
此等勁頭十足的烈酒,正是張飛的最愛,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拿:「還是奉孝知我。」
郭嘉卻是不給:「剛才可是你要把我的頭擰下來?」
張飛直接搖頭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我豈是這種不知道好歹的人?」
眾人見了都是哈哈大笑。
陸宇接過酒罈,對張飛說道:「酒,回去再喝,今晚不醉不歸!」
張飛這才想起,戰時不得飲酒的軍規,然後怒瞪了郭嘉一眼:「奉孝,明知道這時候不能喝酒,你偏偏拿一罈子燒刀子來我面前晃悠,安的什麼心!?」
郭嘉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沒事,我就是想讓你穩穩。」
「郭奉孝,你特麼……」
話沒兩句,兩人又開始嬉鬧起來。
而在此時,鄴城卻是一片風雲涌動。
張飛和呂布雖被擊退,但前有黑山軍,如今又有其他諸侯來犯,整個鄴城無不人心惶惶,就連城中的世家,也因不安而出現了不滿的聲音。
治中別駕審配無奈,只能不斷遊走各家,逐門逐戶的安撫住漸漸躁動的人心。
剛從許攸的家出來,審配揉捏眉心,一臉疲態。
就在這時,忽聞一聲弦震颯然而至,忽如其來的黑光,化作一支弩箭,釘在了他的轎子上。
弩箭略微射偏,卻也劃破了審配的臉皮,只見右側的臉頰上,一道寸許長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
審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即怒聲大吼:「有刺客!」
隨行的侍衛立刻將審配圍成了一團,防止再有暗箭來襲。
與此同時,聽聞審配居然當街遇刺,駐守城中的將領更是差點沒被嚇死,一個個趕忙跑來探望。
他們生怕審配有個好歹,袁紹回來就要問他們的罪。
眾將雲集於審配的別駕府中,審配本人更是臉色難看,臉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請大夫包紮過,卻依舊在往外緩緩滲血,讓審配的表情,更顯猙獰和嚇人:「說吧,城中為何會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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