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當初對我愛答不理

  「韓文節,想不吧,你也會有今天。」

  朱漢的目光兇殘如同豺狼一般,扎在韓馥身上,就像是兩把刀子,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捅個對穿。

  想當初韓馥貴為冀州牧,朱漢滿懷壯志地前來投靠,結果就因為出身卑微,沒有名氣,因而被韓馥無視,甚至連州牧府都不得而入。

  當年的事情,時至今日,依舊像針尖一樣,刺痛著朱漢的內心。

  人都是有尊嚴的,而越是身份卑微的人,越是渴望尊嚴,渴望被人尊重和認可。

  一旦他得不到想要的尊重和認可,這種人就會變得狠毒,心中永遠會充滿仇視和恨意,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夠讓那些輕視自己的人,痛徹心扉,悔不當初。

  現在,朱漢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袁紹出征在外,顏良又沒工夫理會這種小事。

  朱漢正好能夠利用手中的職權,來找韓馥的麻煩,他手持長劍,公然帶著兵士破門而入,看到韓馥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朱漢心中得意極了:「當初你對我的輕視,如今我要千百倍的報應在你的身上。」

  韓馥嚇得逃到了樓上,引開朱漢的注意力。

  同時又讓耿武和閔純他們趕緊換下衣衫,偽裝成府中的下人,免得被朱漢給認出來。

  朱漢目光一直盯著韓馥,果然沒發現耿武、閔純和李歷他們三人的存在。

  看著被圍成絕地的府邸,韓馥心中肝膽俱顫,對著朱漢喊道:「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別胡來,當初車騎將軍可是答應過我的,只要我交出州牧之位,他必不會苛待於我。」

  袁紹自封車騎將軍,又威逼韓馥退位讓賢,如今冀州牧,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如無必要,還真不一定會找韓馥的麻煩。

  但是朱漢不一樣,小人得志,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他總歸是趁著手裡還有權柄,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

  因此韓馥的威脅,在他看來外強中乾,根本毫無說服力。

  朱漢冷冷一笑:「韓文節,車騎將軍何等尊貴的身份,豈會與你一般計較?但我朱某人食君之祿,自然是要忠君之事,天子犯法尚且要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根本不是天子?別扯那麼多有的沒的,現在你的事兒犯了,你人不認罪?」

  「我究竟犯了什麼事?以至於讓你勞師動眾來抓人!」

  韓馥硬著頭皮發問,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耿武他們幾個幹的事情,被莫名其妙地算到自己頭上。

  不過幸好這事還未暴露,朱漢來找韓馥的麻煩,則是找了別的藉口:「韓文節,府庫的帳目對不上,你給解釋解釋吧。」

  韓馥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人又惱怒地反駁道:「半年前你們就接手了府庫,現在才說帳目有問題?朱漢,你別欺人太甚!」

  朱漢卻是咧開嘴巴,露出一嘴森寒的白牙:「我欺你又如何?帳目就是有問題,我現在才統計出來,怎麼,不可以嗎?還是你覺得,你以前幹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了?」

  府庫的帳目問題,當然本來就是韓馥的問題。

  他當州牧的那段時間裡,沒少從鄴城的府庫里搬東西回家。

  嚴格來說,各州各郡的府庫,裡面的東西是屬於朝廷的。但是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各地諸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府庫里的東西,自然是誰搶到就歸誰。

  韓馥還是冀州牧的時候,誰敢拿這件事觸他的霉頭?

  可惜人走茶涼,現在朱漢抓著這個把柄,從法理上來找韓馥的麻煩了。

  而韓馥還真沒辦法解釋,畢竟他確實拿了府庫里的東西,按照大漢的律法,這罪名抄家滅族都夠了。

  但是韓馥怎麼可能認罪?

  他深知自己一旦認了這個罪名,那麼朱漢說不定真敢斬了自己!

  說不定這件事還是袁紹暗中授的意!

  韓馥越想越心驚,只能拼命甩鍋:「朱漢,你真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嗎?你要知道,府庫里的東西,可不止我一個人拿了。你若是要以這個罪名來抓我,萬一事情鬧大,你收得了場嗎?」

  這一通威脅,還真起了效果。

  朱漢這次來找韓馥的茬,並非得了袁紹的授意,甚至若是袁紹知道了這件事,指不定還要讓他吃點掛落。

  畢竟韓馥再怎麼不是,也是主動讓出了州牧之位。

  就算是千金買馬,袁紹輕易也不會動韓馥。

  除非有不可辯駁的罪證。

  然而朱漢手上有證據麼?

  他沒有!

  所以朱漢瞪著韓馥,恨得牙痒痒,卻知道自己不能拿府庫的事情去為難韓馥了。

  因為牽涉其中的權貴太多,真要把事情爆出來,朱漢知道韓馥不一定會死,但自己是死定了。

  就算是袁紹回來,說不定也要殺了自己以平息眾怒。

  韓馥看到朱漢沒有再採取任何動作,當即知道他被自己嚇唬到了:「知道怕了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你也別再來找我的麻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朱漢豈是輕易放棄之輩,他今天過來,就沒打算過要空手而歸。

  「韓文節,府庫的案子就此翻篇了,但是別以為我就動不了你。」

  朱漢惡狠狠地目光,依舊落在韓馥的身上。

  韓馥被他這麼一看,頓時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瞧眼前這架勢,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韓馥別說是現在確實有問題,就算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對方也是奔著雞蛋裡挑骨頭的心思來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因此韓馥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朱漢,你待怎地?難道你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取我性命?」

  朱漢冷笑:「我確實不敢動你,但是動你兒子我還是敢的。」

  隨即朱漢大聲下令:「來啊,給我把人抓出來。」

  一聽朱漢要派人去拿自己兒子,韓馥當即急了:「朱漢,你到底想做什麼!?」

  「哈哈哈哈~,韓文節,子不教,父之過,你當初還是冀州牧的時候,你兒子在城裡可不怎麼安分啊。強搶民女,毆傷人命,勒索過路商旅,一件有一件的案件卷宗,我可是都拿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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