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城外紮營,這倒是讓酸棗縣的百姓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接受了陸宇的統治,民心開始歸附。
「雲長,翼德,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典韋。」
營帳中,陸宇笑呵呵地帶著典韋去見了關羽和張飛。
三位猛男,在三國歷史上不曾碰過面,如今卻因為陸宇,而站到了一起,既定的命運,正在被一步一步地改變和扭轉著,邁向了截然不同的未來。
陸宇看向典韋:「對了,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問,你可有表字?」
典韋嘆了口氣:「年輕時殺了人,不得不離開家鄉,所以為未有表字。」
古代的男子,表字一般由長輩所取,而且必須是二十歲以後。
典韋年紀輕輕就殺人在逃,自然沒有表字。
陸宇想了想:「要不我給你取一個?」
「全憑主上做主。」
典韋心中一喜,頓時答應下來。
陸宇雖然年輕,但是官職卻是衛將軍,又是大漢神武侯,這等尊貴的身份,確實有資格給手下取表字了。
更何況典韋剛剛加入陸宇的麾下,就看到同陣營里居然還有關羽和張飛這種級別的猛將,他正愁著該怎麼和陸宇拉近關係呢。
「君本明珠,蒙塵已久,今日一戰得以大放光明,不如就叫君明好了。」
「謝主上所賜。」
君和明,都是寓意美好的字,前者多指品行正直之人,更隱含著封侯的期許,而明也暗喻著典韋此前「明珠暗投」之事,暗合典韋心意,因此他對君明這個表字,欣然接受。
荀攸和郭嘉看見典韋的魁梧身材,還有他所表現出來的忠直個性,頓時作為見證人上前祝賀陸宇說道:「恭喜主上,又得一員猛將。」
張飛這個大老粗更是自來熟地上前,拍了拍典韋的胸膛:「好傢夥,長得這麼結實,想必很能喝酒吧?」
典韋對張飛這個豪邁的黑臉胖子也很有好感,咧著大嘴笑道:「那當然。」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都從對方身上,聞到了同道中人的氣息,那是老酒鬼才能散發出來的味道。
陸宇哭笑不得,趕緊出來提醒他們:「翼德,君明,戰時不得飲酒,這條鐵律連我都不得例外。想喝酒的話,等戰鬥結束,我親自陪你們喝。」
「知道了。」
張飛有點不滿地嘟囔著嘴,但是陸宇以身作則,他也沒啥好抱怨的,隨後他又想起了陸宇那裡有不少珍藏的美酒,頓時雙眼發亮:「天明,那可說好了,我就要喝那燒刀子酒,沒別的,夠勁。」
「好好好,到時候我親自陪你喝,叫上雲長和君明一起,不醉不歸。」
「哈哈哈,一言為定。」
兩個酒鬼的相遇,讓張飛和典韋相逢恨晚,實在是他們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了。
而對於張飛來說,唯有美酒和兄弟,不可辜負。
不過貌似自己還有個兄弟來著,想了半天,張飛愣是沒想起來是誰。
拿下酸棗縣後,陸宇準備繼續進兵。
而熟悉豫州情況的郭嘉,則是在一旁提醒說道:「主上,陳留城高牆厚,非酸棗可比,想要拿下,恐怕沒這麼容易。」
郭嘉的本意是想說攻心為上,希望勸說陸宇答應本地的世家豪族一些條件,再由自己出面,以換取他們的倒戈。
哪想到陸宇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奉孝放心就是,關於攻城,我有特別的方法。」
好傢夥,郭嘉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地笑道:「那屬下就靜待佳音了,希望主上此戰能大獲全勝。」
「哈哈,必須的。」
陸宇非常自信,只因為他確實準備了一張王牌,一張能夠徹底改變人類戰爭歷史的超級王牌。
……
陳留,太守府。
張邈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趙寵戰死的消息傳回還是小事,陸宇親自領軍東征,這才是真正要人命的大事。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公台不是說過陸宇絕不會東征的嗎?現在該如何是好?」
張邈愁啊,愁得頭髮都快白了。
張邈麾下的文臣武將,比如董訪和劉翊等,亦都驚懼不安:「太守大人,陸宇軍已連破三縣,兵臨城下,我等應該早做打算才是。」
這時候,也就張超還稍微冷靜一些,站出來向張邈建議道:「大哥,我們或許可以去請求袁紹的幫助,他為聯軍盟主,對我們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雖然聯盟早已解散,但袁紹盟主的頭銜,卻沒有丟掉。
張超深知自己是張邈之弟,兄弟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他身為廣陵太守,卻在酸棗會盟結束後,就一直沒回去,而是帶著從廣陵徵召來的士兵,停駐在陳留。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擊退陸宇的進攻。
實在是陸宇威名太盛,他們自知無法力敵,而張超之前在廣陵徵召的一位名將臧洪,此時正在袁紹手下效力。
張超與臧洪關係莫逆,自然把他當成了此次求援的目標,因此主動請纓說道:「大哥,我親自去河間一趟,請子原率兵來救,定可解陳留之圍。不過在援兵到來之前,還請守住城池不失。」
張邈當即大喜,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叮囑張超說道:「孟高,你速去速回。」
隨後董訪向張邈建議道:「我們的一些士兵正追隨曹操在東郡和黃巾軍作戰,是否要派人召回他們?」
這話讓張邈非常頭疼,引曹操入主兗州,本就是他和陳宮的謀劃,目的在於聯合多方勢力,集兩州之地的人口和資源,對抗陸宇。
可是現在計劃剛執行到關鍵的一步,陸宇就動手了,這讓張邈非常蛋疼,但是滅亡的危機近在咫尺,他已經沒什麼心思考慮曹操和陳宮會不會失敗的問題了:「召回吧,守不住陳留,萬事皆休,哪還有什麼以後。」
……
壽張城外,曹操軍大營。
陳宮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後表情陰沉,正好進攻不利的曹操回到軍營,看見陳宮的臉色不對,當即問道:「出什麼事了,公台?」
「陸宇出手了,兵鋒已至陳留城外。」
「現在?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曹操氣得想拔劍砍人,劉岱剛剛戰死,整個兗州喜迎自己入主,眼看著就能擴張地盤,可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機,後方卻被人掏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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