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與種輯在城中會師,而那些原本不敢公然與陸宇對抗的世家,此刻也全都跳了出來,想要加入這場叛亂之中。
「我們成功了!」
種輯心情激動,他早就想要做一番大事業,然後功成名就,讓世人都仰望他的背影。
王服此時的心情,也與種輯一般無二,不過他終究還是比種輯更能沉得住氣:「行百里者半九十,現在還不算完全成功,拿下皇宮,我們才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眼看著成功在望,種輯自然毫不遲疑,當即下令:「火速進兵,控制皇城!」
而王服和種輯發動兵諫的消息,也在城內迅速傳開。
不少人都十分激動,尤其是那些被陸宇打壓的世家和豪門,此時無不拍手稱快。
心急一點的,甚至已經帶著家丁和護衛,加入到了王服與種輯的隊伍之中,他們還幻想著事成之後,能夠在即將到來的新格局中,分得一杯羹。
進城時的八千人,當來到皇宮朱雀門前,兵力已經膨脹到了上萬人,讓種輯忍不住喜形於色,口中直呼:「哈哈哈,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陸宇逆天而行,終究要被上天所厭棄,此戰就是他敗亡的開始。」
「哦,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什麼人在說話!」
皇城,朱雀門前,種輯悚然一驚,環顧四周,最後才在城牆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臉黑得像鍋底:「荀公達,是你!」
荀攸乃陸宇坐下的第一謀主,本身也是享譽一方的名士,種輯對他自然好不陌生。
「長水校尉,久違了。」
荀攸目光從容,哪怕眼前兵臨城下,也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
「荀公達,開城投降,我或者還可以饒你不死。」
勝券在握,種輯也懶得和荀攸廢話,直接讓手下的士卒抱著木樁,準備強行撞開皇城大門。
而對於種輯開出的條件,荀攸搖頭嘆氣:「可惜啊,主上有令,參與叛亂者,盡殺不留,我恐怕不能饒你一命了。」
「哼,死到臨頭,還在這逞口舌之力,你說尼瑪呢!立刻發動進攻,破開大門之後,反抗者就地處決!」
荀攸的話,徹底激起了種輯心頭的怒氣,他當即下令強攻。
「慢著。」
王服阻止了種輯的衝動行為,他倒不是仁慈,而是擔心荀攸狗急跳牆,殺了劉協和劉辯,這樣自己等人就算兵諫成功,也也難免落人口實。
畢竟弒君的黑鍋,愛惜名聲的王服可一點都不想扛在身上,所以他想要勸降荀攸,只見他滿臉緬懷的說道:「公達兄,久別的風采,依舊是這般使人讚嘆,讓我不禁回憶起了昔日在大將軍府上,舉杯共飲,縱論天下的那段美好時光。」
荀攸卻是淡然一笑,回應說道:「想要重返昔日的時光,這有何難?只要你王子由能放下兵器,投降歸順,便可與我一同為主上效力,屆時美酒可以共飲,時事可以共論,豈不美哉。」
見荀攸完全不肯接招,王服露出惋惜的神情:「公達兄,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才華,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錯失了。」
「哈~」
荀攸搖頭擺腦,發出一道輕蔑的笑聲。
種輯可沒王服那麼好的脾氣,當即大怒:「荀公達,你笑什麼!」
荀攸沒有理會種輯,而是目光冷然地看著王服:「我也欣賞你的才華,不忍心看你走錯了道路,所以給了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你錯失了。」
王服聞言心中一突,之前那份不安的預感,再次浮現在內心深處:「你這是什麼意思?」
城門上,荀攸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道:「算算時間,援軍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聽到有援軍,種輯心中悚然大驚,但隨即卻是不信,對著荀攸怒斥說道:「這種時候,你還想騙我們退兵,簡直痴心妄想!」
「給我繼續進攻,不要停!」
種輯並不認為洛陽還有什麼援軍。
王服也不相信,他目光複雜地仰起頭,凝視著荀攸問道:「陳動被派往函谷關,陸宇親率主力出城,呂布也已經渡過黃河,抵達河內。此時的洛陽,已經內外無援,我很好奇,你的援軍,究竟來自何處。」
「唉,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
「我算漏了一點?你倒是說說,我算漏了哪一點!」
王服顯然並不服氣,他一向自詡智謀之士,就算對手是荀攸這樣的大智謀家,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然而王服還沒等到荀攸揭曉答案,身後就傳來激烈的廝殺聲。
突如其來的援兵,直接殺入洛陽,而且他們訓練有素,遠非王服和種輯臨時徵召的地方鄉勇可比。
王服的一員親將,滿臉是血地跑來稟報:「大人,不好了,後軍遭襲,我方就要抵擋不住了!還請火速派兵支援!」
「哪裡來的援軍,這怎麼可能?你可有看輕對手的旗號?」
王服不由心中震驚,眼角更是閃過一絲慌亂,因為前軍正在進攻皇城,一時半刻根本抽調不出兵力支援後方。
只見親將幾乎是哭訴一般喊道:「不知道啊,敵軍沒有打任何旗號,突然就出現在城中,我只看見帶兵的將領身材魁梧,擅使一柄大斧,勇不可當,很快就擊潰了我們的一個營。」
一營之兵,足有兩千多人。
能這麼快就將之擊潰,絕非無名之輩,而陸宇麾下以斧為兵器的將領,只有兩人,其中高覽帶兵鎮壓南匈奴,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洛陽。
所以此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竟然是徐晃!」
王服握著韁繩的手都在發抖,也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驚懼,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徐晃來了?這不可能!」
種輯也得知了後軍潰亂的消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徐晃不是要坐鎮虎牢關嗎,陸宇將他調來平叛,就不怕成京師門戶失守?」
朱雀門上,荀攸卻是冷笑著說道:「徐晃只帶了五千人回來,而現在,鎮守虎牢關的,另有其人。」
王服和種輯聞言,無不手足冰涼:「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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