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蟬鳴蛙唱。
陸宇正拿著幾本新刊印的書冊秉燭夜讀,忽然營帳被人從外面掀開,竟有一位宮裝美婦披星戴月而入。
輕柔的腳步聲,熟悉的脂粉香,陸宇放下書冊,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猜到了來的人是誰:「太后,你我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不好吧?」
陸宇嘴角威脅,言語間頗有些肆無忌憚。
兩人的關係早就非比尋常,當初董卓肆虐京師,就曾共處暗室,若非情況不合時宜,早就乾柴烈火燒到一塊兒去了。
何太后看著陸宇,心情複雜至極,但卻是沒有忘記來意,剛坐下就忍不住興師問罪道:「平陰縣城距離洛陽不過兩日路程,神武侯為何按兵不動?本宮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曉兵貴神速的道理,難道此刻不該是一鼓作氣,拿下京師嗎?神武侯,你究竟在等什麼?」
陸宇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冷然,笑著反問了一句:「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平靜的目光下,是不可違逆的霸道意志。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讓何太后聽得心驚肉跳,胸口起伏不定。
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復內心深處湧現的恐懼和不安。
也是直到這時,何太后方才驚醒過來,眼前的男人,絕非她能頤指氣使的對象。
更何況眼下自己和兒子的生死富貴,都在這個男人一念之間,因此何太后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咬著牙說了兩個字:「不敢。」
見何太后終於認清楚了自己的定位,沒在胡攪蠻纏,陸宇這才滿意地對她說道:「兵貴神速,只是兵法的一種,但不是任何時候都適用。有的時候,快,不一定是好事。」
陸宇說得很正經,可何太后聽完之後,雙眼卻是有些秋波蕩漾,變得不正經起來。
她忽然起身,一扭一扭地坐到了陸宇身邊,火熱的身子甚至倚了上去,在陸宇耳邊檀口微張,嬌聲笑問:「那神武侯你是快,還是不快呢?」
董白不在身邊,陸宇本就血氣方剛,哪受得了這個刺激?
當即也不扭捏,一隻手直接摟住何太后的蠻腰,感受著她小腹的柔軟:「怎麼,太后想知道?」
眼前的女人,雖然頂著太后的身份,可終究才三十歲出頭,風華正茂,風情萬種。
肌膚嬌嫩,身材豐腴,眉宇間更是有藏不住的動人春情。
能以屠戶之女的身份而受到劉宏寵愛,被冊立為後,何太后的姿色自然不差,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下少有人及,絕對是世間最為頂級的大美女。
何太后沒有說話,因為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陸宇,仿佛要把他的三魂七魄都一起勾走。
可陸宇並不猴急,反而笑著問道:「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代價,所以我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又或者我該問,太后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要那小孽畜的命!還有,我要我的兒子重新做回皇帝。」
在陸宇面前,何太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雖然陸宇英姿俊朗,挺拔偉岸,讓她非常心動,但委身於他,真正的目的又豈止僅僅是為了一夕貪歡?
曾經愚鈍的女人,如今連遭大難,也終於徹底開了竅,變成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政治生物。為了權力,為了將來,哪怕需要犧牲的是「自己」,何太后也毫不在乎。
更何況,這種事情,吃虧的究竟是誰,也很難說。
陸宇倒是挺欣賞現在的何太后,至少不是當初那個只有臉蛋和身材可以一看的蠢女人了,因此笑著回答她:「廢立皇帝,可以,殺戮先帝骨血,不行。」
何太后嬌軀一顫,既不甘心,又有些憤怒,忍不住質問道:「為什麼不行?難道他不該死嗎!」
她當然有理由憤怒,上回在永寧殿,若非史阿帶著熱氣球及時出現,自己和兒子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然而陸宇卻凝視著何太后的雙眸,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今日我為了權力,殺死陛下,那明日我為了權力,是不是也要殺你,殺陳留王?」
何太后被陸宇說得滿心委屈,卻又無力反駁。
雖然恨不得殺劉協而後快,但陸宇真要動手,她反而要從此擔驚受怕了。
「那好,我不要那小孽畜去死,但我的兒子,必須當皇帝!」
何太后抿著嘴唇,最後這個要求,她絕不會再退步了。
陸宇欣賞著她姣好的面容,還有那曲線驚人的身材,只說了兩個字:「可以。」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見陸宇答應,何太后終於喜笑顏開,寬衣解帶,主動撲倒了陸宇,將俏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那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之前,太后是不是先把訂金給付了?」
「就怕神武侯你不敢。」
「這天下,就沒有我陸宇不敢做的事情,看招!」
一夜疾風驟雨,到了早上,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啊,糟了,我若不回去,其他人必定會懷疑。」
何太后急著找衣服穿,看到陸宇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頓時鳳目含嗔:「都怪你,昨晚上硬是折騰了一宿。」
「當時也沒見你說不要啊。」
「你還說!」
何太后氣惱地扭過頭,但穿著穿著就有些手忙腳亂。她平日裡都是由宮女服侍穿衣,現在沒人搭把手,她自然有些不習慣,當即推了推陸宇:「快起來幫我穿衣服啦。」
「好。」
陸宇看著她瑩潤潔白的背影,笑了笑也從床上起來,一邊幫何太后穿衣,一邊上下其手。
「別亂摸,衣服都被你揉皺了。」
何太后沒好氣地拍開陸宇作怪的雙手,但想起昨夜的纏綿,還有陸宇此刻對自己的迷戀,她的俏臉就忍不住發紅、發燙,目光深處更是對自己的姿色容顏,有了幾分自得之意。
「昨晚的事情你可別忘了!」
「放心吧,我不是拔X無情之人。」
看著離開的何太后,陸宇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劉宏的「君臣之義」,自言自語地笑著說了句:「先皇陛下,咱們終究是君臣一場,如今你雖然駕鶴西去,但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
何太后急匆匆地離開了陸宇的房間,結果路上遇到了賈詡和李儒,頓時什麼話也不敢說,更不敢看他們兩人的眼角。
「太后這是……」
兩人都很驚異,何太后怎麼一大早就來找陸宇?
而賈詡更是眼力驚人,將何太后身上的許多「細節」,都盡收眼底,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該不會是昨晚一夜……」
連他都被這個猜想嚇到了,直接閉口不言。
可李儒也猜到了些什麼,但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自己這些為人臣子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亂嚼舌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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