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一刻,陸宇睡至日上三竿才醒來。
陸宇溫柔地說了一聲:「該起床了。」
「嗯,不要嘛,讓妾身再睡一會兒。」
鄒氏懶洋洋地趴著一點也不想動。
被陸宇收了,她一點也不傷心。
她才25歲,正是如花綻放的美好年紀,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四十五歲長得還丑的粗鄙武夫?
因此被陸宇收入房中,她是心甘情願,得到了身與心的雙重解放,雙倍的滿足。
陸宇既溫柔帥氣,又位高權重,還是享譽天下的大英雄,這等夫婿,世間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
看著鄒氏嬌憨的俏顏,想起昨夜的瘋狂,陸宇不由心中暗嘆:「真是個迷死人的小妖精,我可不能學曹操啊。」
如今洛陽局勢波譎雲詭,陸宇身上擔子,一點也不輕鬆。
於內,袁楊兩家心懷不軌。
於外,關東諸侯虎視眈眈。
眼前的局面,對陸宇而言,可謂是內外交困,眾心不服。
董卓之前所遇到的問題,如今都擺在了陸宇的面前,情況甚至要更加的兇險和惡劣。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因此剛用過早膳,陸宇就叫來荀攸商議大事。
「主上,暗衛打聽到了來自太尉府的消息,袁隗已與楊彪聯手,明日朝議,他們將會全力阻擊我等的提議。」
現在的朝堂,被分成了三大勢力。
袁隗、楊彪還有新晉崛起的陸宇,其中陸宇的人脈根基最淺,政治盟友只有王允和荀爽這兩位能夠拿得出手,可王允資歷夠老,地位卻不夠高。
荀爽在士林中的地位倒是夠高了,可稱一代儒學宗師,奈何卻屬於清流,對朝政的影響力很小。
若袁隗和楊彪聯手,陸宇除非直接掀桌子,學著董卓那樣大開殺戒,否則根本不可能贏得了這兩隻老狐狸。
但陸宇一點也不慌,反而神色從容:「之前從董紹那裡得到的東西,是時候拿出來一用了。」
破局之法,陸宇早就想好了。
「公達,你不要出手,這件事就交給史阿去辦。」
荀攸知道這是陸宇在維護自己,不想讓自己難做,心中不禁感動:「是,攸明白。」
隨後史阿被叫了過來。
「主上,不知有何差遣?」
陸宇拿出一份名單,交給史阿:「名單上的人,你挨家挨戶去拿人。」
史阿一看,雙目一瞪,震驚二字直接寫在臉上:「主上,這些人皆是朝中大臣,無故擒拿,恐怕會惹來非議。」
陸宇目露寒光,表情冷然:「誰說我們是無故擒拿?證據早就準備好了,而且是罪證確鑿,你只管抓人就是,出了事我來扛。」
剛剛被陸宇保舉為司隸校尉的史阿,自然願意賣命:「屬下遵命!」
說完立刻帶上五十名好手,挨家挨戶的跑去抓人。
不過半日時間,前前後後就有十幾個身份顯赫的朝中大臣被強行逮捕,有些敢於反抗的,還被史阿帶人翻牆殺入,砍死了一地的家丁護衛。
頓時整個洛陽人心惶惶,生怕又來一次董卓之亂。
而這個時候的陸宇,卻是優哉游哉地摟著鄒氏,在西園裡觀花賞景,好生快活。
直至袁隗和楊彪怒氣沖衝殺來,要找陸宇興師問罪,才打破了西園的寧靜和旖旎氣氛。
兩人之所以如此氣氛,只因為被史阿抓入大牢的人,都是他們的手下或者政治上的盟友。
「袁太傅,楊司徒,如此良辰美景,兩位也是來陪我賞花的嗎?」
陸宇懶洋洋的臥在美人懷中,也不起身迎接,反而張口等著鄒氏撥開一粒粒葡萄,蘭指一拈,送入他的嘴中。
這等傲慢無禮的姿態,讓本就脾氣暴躁的楊彪,更加的不能忍,直接怒聲質問道:「陸宇!你派史阿去抓我們的人,究竟何意!」
陸宇眼皮輕抬,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他們犯了事,被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楊司空難不成想要藐視國法,逼我徇私放人不成?這不好吧,若是被人傳揚開去,有損您老人家的名聲啊。」
「你!」
楊彪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憋死過去。
站在他身邊的袁隗倒是能沉得住氣,不過從那擰起的雙眉,可以看得出他心中同樣怒火難平:「北鄉侯,你說他們犯了事,不知可有證據?」
「你要證據是吧?」
陸宇高喊了一聲:「文和。」
賈詡應聲而來,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才將懷裡抱著的文案卷宗,遞給陸宇:「主上,東西都在這裡了。」
陸宇閉著眼睛嗯了一聲,然後將卷宗丟到袁隗和楊彪腳下:「袁太傅、楊司空,你們要的證據來了,想看的話可以慢慢看,我不急。」
卷宗不少,足足七卷,裡面所記載的內容,一件件觸目驚心,涉及大大小小數百官員,全都是他們違法亂紀,包庇族人,魚肉百姓的惡行。
「胡說八道,這是污衊!」
楊彪很想當場把這些卷宗給撕了,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嚇人。
若是泄露出去,整個洛陽官場怕不是要掀起一場十級大地震!
陸宇又吃了一顆鄒氏遞來的葡萄,然後冷笑說道:「楊大人,想撕可以隨便撕,反正給你們看的只是副本。至於說是不是污衊,派人挨個查就知道了,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大不了未來十年裡我什麼都不做,專門督促史阿將名單上的人一一法辦,明正典刑。」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難查的案子,無非是敢不敢掀桌子,往死里查罷了。
陸宇明擺著就是在威脅袁隗和楊彪,不給老子上桌,那你們也給我從桌子上滾下來。
我不玩,那就誰也別玩!
名單上,有不少姓袁姓楊之人,這些可全都是袁隗和楊彪的族人,陸宇也不怕他們不就範。
真要不肯就範,那就直接掀桌,大開殺戒。
自己手握證據,殺人那叫明正典刑,誰敢反抗,誰就是亂臣賊子。
有實力,又有大義,任你袁隗和楊彪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無可奈何。
袁隗和楊彪氣得捏緊雙拳,紙質的卷宗都被他們的手掌給抓成了鄒巴巴的模樣,可見他們心中有多憤怒。
但那又如何?
陸宇依舊是臥在美人膝間,神態恣意,渾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語氣更是輕慢至極:「考慮好了麼,拖延時間對你們不利,我聽說大牢里環境不太好,萬一哪位進去之後染病而亡,那可怪不得我。」
病死獄中?
怕不是「被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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