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以身相許才叫感謝嘛

  在王蓋的講述下,陸宇總算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原來這秦宜祿,早前也不過是個洛陽城看門的小兵,職銜僅僅是隊正。而且很早的時候就曾看上過杜秀娘,幾次求親都被王家拒絕。

  這也很正常,雖然大家都是并州人,可王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王允當時更是擔任河南尹這樣的一方大員,哪裡看得上你一個小小的隊正?

  杜秀娘縱使只是一位婢女,但那也是王允養來結交大人物的,為自己拉攏政治盟友所用,怎麼可能便宜你區區一個秦宜祿?

  結果就因為這件事,王允被秦宜祿給記恨上了。

  如今呂布成為董卓義子,為了鞏固自身地位,開始大肆徵兆洛陽城內的并州兵。

  秦宜祿運氣不錯,因為投靠得最早,加上形象氣質不俗,現在很得呂布器重。

  一朝得勢,秦宜祿頓時抖了起來,變得飛揚跋扈。

  杜秀娘已經嫁人,而且夫婿還是陸宇這樣的絕世猛將。

  秦宜祿自認為惹不起,當即把主意打到了貂蟬身上。

  今天更是欺上門來,下了最後通牒,王允若不肯就範,王家必然遭難。

  別看秦宜祿現在只是一個軍司馬這樣的小小武職,權力卻極大,呂布調撥了四百并州兵給他,讓他負責城內治安,順帶著監察朝臣。

  但凡秦宜祿看誰不爽,就可以不經三司,直接上門拿人拷問!

  為此何顒心很慌,唯恐秦宜祿真的上門來查出點什麼來,便趕緊向王允建議道:「子師兄,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區區一婢女,就算送給他又何妨?」

  這話一出口,陸宇就感覺身後的貂蟬被嚇得瑟瑟發抖,可見她此刻的內心,是何等不安。

  然而士大夫的眼裡,區區一個女人而已,豈會在乎?

  至於貂蟬嫁給秦宜祿之後,人生會何等悲慘,何顒根本沒放在心上。

  王允卻是看出來陸宇對貂蟬有意,因此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向陸宇問道:「賢婿,你覺得呢?」

  陸宇想也不想就表示反對:「我不同意。」

  就秦宜祿這個綠帽王,貂蟬嫁給他不是白瞎了嗎?

  何顒一聽就不樂意了,黑著臉呵斥道:「北鄉侯,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這裡意氣用事?區區一女子尚且割捨不得,如何能夠做成大事?」

  陸宇冷冷一笑,頓時反唇相譏:「天下間,可有靠出賣女人而成大事者?我陸宇要功高蓋世名垂千古,靠的只會是實力,而不是要自己的女人去出賣身體。」

  「你!」

  何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扭過頭去自己喝著悶酒,生著悶氣。

  荀攸看得眼皮直跳,想要小聲勸諫。

  陸宇淡然說道:「公達勿慮,我並非魯莽行事,對付區區一個秦宜祿而已,何須用到美人計?」

  一直鮮少開口的荀爽,不得不提醒陸宇道:「北鄉侯,天下皆知你有霸王之勇,然而秦宜祿不能殺。否則呂布一旦追查起來,恐怕吾等謀劃之事,就要敗露了。」

  「荀司空,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需要親自動手。」

  陸宇顯得十分從容,顯然對付區區一個秦宜祿而已,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難事。

  離開王府前,貂蟬偷偷找到陸宇:「侯爺高義,此情此恩,妾身沒齒難忘。」

  亂世中,嬌弱的女人,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縱使傾城傾國又如何?

  還不是要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只要籌碼足夠,隨時都會被犧牲掉。

  因此陸宇肯出手幫助自己,貂蟬是真的十分感激,同時看向陸宇英俊剛毅的面龐時,又忍不住心生嚮往。

  陸宇看著貂蟬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忍不住逗弄她道:「都說大恩不言謝,真要感謝我,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才對啊?」

  說完哈哈大笑,轉身離開,留下嬌羞不知所措的貂蟬。

  荀攸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無奈苦笑,自己的這個主上,什麼都好,就是太風流了一些。

  離開王府,陸宇收斂笑容,對荀攸吩咐道:「公達,我有意讓你接手暗衛,以後史阿依舊負責訓練,但安排任務,收集和分析情報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荀攸當即高興地應諾:「是,主上!」

  「對了,公達你調幾個人過來,幫我查點事。」

  「屬下這就去辦。」

  …………

  洛陽,東門。

  「老黃,來換班了。」

  「等你老半天了,怎麼磨磨蹭蹭到現在才來,是不是又瞞著大家偷偷喝花酒去了?」

  「抱歉抱歉,醉月樓那裡來了幾個新的樂女,那身段那臉蛋,簡直迷死個人!」

  「當真?」

  「當然!」

  軍侯黃祠越聽越激動,仿佛被寒風吹凍的身體都開始沸騰起來,頓時催促道:「趕緊交班,老子這就去長長見識!」

  城門內,部曲換防之後,黃祠立馬叫上幾個親兵,直奔醉月樓坊而去。

  果然如之前的同僚所說,最近幾日,醉月樓確實來了幾個新的樂女。

  而且還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蠻夷胡女,金髮碧眼,腰肢纖細,身材卻火辣至極。而且她們跳起舞來十分大膽,穿著露臍的短裙,在高台上瘋狂扭腰擺臀,白花花的美肉,能把眼睛都給你晃花。

  黃祠換了身便裝,剛剛趕來時,現場的氣氛就已經十分火爆。

  到處是男人放肆的笑聲和高喊,還有舞台上,六名正在熱舞的胡女。

  她們的手腕,脖子和細腰上,都纏著或金或銀的鏈子,鏈子上拴著鈴鐺,扭動時發出清脆的響音,聽得人渾身冒火。

  黃祠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就還沒喝呢,小腹下方就已經像是有野火在燒一般。

  得勁,太得勁兒了!

  黃祠要了一張靠近舞台的圓桌,雖然價錢貴,但是看得更清楚啊!

  「這醉月樓的老闆到底什麼來頭啊?真是太會做咱們男人的生意了!」

  「還真別說,這醉月樓的東家啊,身份還怪神秘的。」

  聽到手下在這裡瞎猜,黃祠趕緊阻止:「你們啊,管好自己的嘴巴,醉月樓和宮裡的人有些關係,出了事可別說本軍侯沒提醒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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