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塞外,千里沃野。
陸宇率軍抵達黃河沿岸,然後一路向北,追在呼廚泉的後面進入河套平原。
嚴冬臘月,大地上白雪皚皚。
這麼冷的天氣,就連匈奴人都不願意外出打獵。
不多時,就有探馬來報:「大人,前方發現一處匈奴人的部落。」
陸宇帶人過去查看,發現只是一個小部落,人口約七八百人。
簡單的木柵欄圍成一圈,裡面有很多個灰白色的圓頂帳篷,這就是匈奴人的居所了。
更奇特的是,每一頂帳篷下面,還有一輛高輪大車。車子的底板與地面隔開空間,不僅讓住在裡面的匈奴人免受風霜之苦,還能讓他們在遭遇危險之際,可以攜帶所有財產逃往其他地方。
由此可見,匈奴人的機動性有多強。
因此想要出手,就必須要快,否則對方隨時都會逃走。
「準備進攻!」
陸宇舔了舔嘴唇,雙目射出比冬風更冷的寒芒。
「殺!」
三千虎賁,兵分四路,將這個部落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宇則是帶著五百人,如同一把剪刀,直接插向敵人的心臟。
「敵襲!」
匈奴人警覺性很強,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虎賁軍,並且吹響號角。
營地里很快就組織起了一支兩百人的騎兵部隊,甚至連一些健壯的女人和孩子都拿起了弓箭和彎刀。
為首的匈奴勇士,滿臉橫肉,面目猙獰,手裡拿著一把開山斧,策馬衝出營地,衝到陸宇面前大聲喝問:「我乃左賢王麾下勇士烏提拉,你是何人,竟敢興兵來犯?」
虎賁軍將士沒有穿紅色的漢軍服飾,所以烏提拉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陸宇等人的身份,還以為是路過的商隊或者其他的草原部落。
陸宇勒馬駐足,也懶得躲躲藏藏,直接說道:「我是大漢鎮北將軍陸宇,此次率軍前來,只為抓捕犯境者呼廚泉。」
「哼!我的部族和欒提氏族毫無瓜葛,你速速退走,否則就是想要挑起和休屠各的戰爭!」
烏提拉顯然看不起漢人,直接就是開口威脅,他還以為搬出休屠各這三個字,就能鎮住陸宇,畢竟休屠各目前是南匈奴王國內部最強大的部族。
而烏提拉所屬的這個小部族,也是休屠各的分支。
奈何陸宇根本沒把休屠各放在眼裡,甚至整個南匈奴王國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條大一點的雜魚,因此他直接拔刀殺了過去,冷笑說道:「早就開戰了!」
馬蹄飛揚,紅色的刀光凌厲而狠絕,烏提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屍首分離,血如泉涌濺起數米高。
片刻功夫,這個人口只有七八百人的小部落,就在虎賁軍的鐵蹄下宣告覆滅。
其中有幾十騎想要逃跑出去報信,結果遭遇外圍的虎賁軍游騎獵殺,一個都沒能逃脫。
張遼抓了一百多個俘虜,營地里還有三百多個匈奴平民,這些平民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老人很少見。
「主上,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張遼看向陸宇。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殺掉,就像歐洲人對待印第安人那樣,殺光一了百了,能省去諸多麻煩。
不過陸宇沒那麼做:「毀掉所有的食物,帶走所有馬匹,只給他們三天口糧,任由他們在草原上自生自滅。」
「是,主上。」
張遼心中默默嘆氣,陸宇沒有直接大開殺戒,已經是一種恩典了。
然而現在外面天寒地凍,一群女人和孩子,根本沒可能活下去。
但張遼也沒打算替這些匈奴人求情,戰爭是冷酷無情的,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陸宇隨後又吩咐道:「那一百多俘虜呢,都帶上來。」
「遵命。」
張遼帶兵將俘虜的匈奴士卒押解到一片空地上。
陸宇背負雙手,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主上,人都押過來了。」
「給他們鬆綁。」
困住手腳的繩索被解下,這些匈奴士卒扭著發酸的手腕,無不昂起頭顱,用仇恨和憤怒的目光看向陸宇和張遼。
陸宇轉過頭來,對張遼說:「給他們兵器。」
張遼頓時一驚:「主上,這……」
陸宇沒有解釋:「照做。」
「是。」
張遼只得聽命,讓人拿來匈奴人的彎刀,丟到他們面前。
陸宇用目光的森冷看向這群所謂的匈奴勇士,勾起的唇角,笑容中帶著嗜血的猙獰:「殺了我,你們就能得到自由。」
原本懷揣仇恨和憤怒的匈奴士兵面面相覷,他們根本理解不了陸宇的話,反而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戲耍我們嗎?」
「卑鄙的漢人,休想羞辱偉大的匈奴勇士!」
「沒錯,我們只要撿起兵器,恐怕還沒靠近你就要被你的手下給射死了吧!」
這些匈奴人顯然不相信陸宇所說的話。
「放心,他們不會出手。」
陸宇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下令張遼和虎賁軍將士不許出手。
幾個匈奴士兵將信將疑的撿起地上的彎刀,發現周圍的漢軍士卒果然沒有動手,隨後他們膽子便大了起來,紛紛怒視陸宇。
「殺了他!」
「為烏提拉大人報仇!」
無論能不能獲得自由,他們現在都想殺了陸宇,殺了這個該死的入侵者。
「殺啊!」
明晃晃的彎刀,被一群雙眼燃燒著怒火的復仇者握在手中。
張遼和虎賁軍的將士在一旁看得緊張不安,但是卻又無人敢違抗軍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宇被圍攻。
這一刻,陸宇就是全場所有人目光匯聚的焦點。
然後,他開始動了。
陸宇不緊不慢的緩緩拔刀,微微泛紅的鋒刃摩擦刀鞘,發出錚然銳響。
聲音明明不大,卻偏偏蓋過了敵人如怒濤一般的喊殺聲,散發出可怕的氣勢。
陸宇一個箭步沖入人群之中,揮刀橫掃,武神霸斬再現塵寰,捲起一道血色風暴。
殺殺殺!
刀光縱橫無敵,血肉和兵器一同被斬,原本氣勢洶洶的匈奴人頓時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他們終於明白,在陸宇的刀下,自己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只不過是幾十個呼吸,他們就被陸宇硬生生斬殺了一半人。
還活下來的人,也再不敢靠近陸宇半步,他們哆哆嗦嗦握著手裡的刀,目光中已經沒有了仇恨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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