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開始,眾人推杯換盞,對這些飯菜讚不絕口,半酣之際,趙范再次請出舞姬隊。
這一次比之在府衙時更為大膽,半透明的輕紗,配合著昏暗的燈光,簡直是若隱若現,劉賢第一個便眼睛直了。
聽著來自於南越一帶的動感弦樂,完全是異域風情,讓人大開眼界,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這等激昂的曲子,在中原士大夫的琴簫里,完全是聽不到的。
若不是這些舞姬雲鬢高挽,還保持著古代妝容,劉琦恍惚有種走進酒吧的錯覺。
劉賢雙目放光,盯著那些扭動的腰肢,慨然道:「久聞趙太守有一支舞姬隊,乃是南越女子組成,嬌媚百態,在交州大大有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甘寧也大口猛灌酒,仿佛要將升騰的火氣壓下去,喃喃道:「格老子的,這女子才是人間尤物。」
唯獨黃忠如賢者一般,輕撫白須,靜靜欣賞,他的精力早已消耗在穰縣,對這些舞姬沒有多大興趣。
一曲舞罷,舞姬們上前敬酒,那領舞之人自然到了劉琦身旁,走動之時,腰肢如春風拂柳,風情無限。
靜靜地蹲下來,昏暗的燭光下,一張無暇的鵝蛋臉,丹鳳眼眉梢微微挑起,溫婉之中帶著一絲嫵媚。
耳旁墜著一對紫珊瑚耳墜,髮髻上斜插著一根翡翠簪,加上輕紗罩身,襯托得雪白的脖頸更加修長,如同優雅的天鵝。
蔥蔥玉指輕提酒杯,便端了過來,她並未開口說話,似笑非笑,紅唇飽滿,成熟與莊重間,略顯一絲嬌媚和精明。
聞著身邊飄來的淡淡檀香,劉琦也有些把持不住,不自覺張開嘴,便讓那婦人將一杯酒灌下。
趙范在一旁小心地看著,見劉琦並未拒絕,撫掌大笑道:「劉將軍真海量!」
人人都知道劉琦因生病戒酒,最近雖然偶爾開喝,也是在極其重要的場合,這一杯酒下去,讓趙范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
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氣氛,劉琦微眯著眼睛,沉浸其中,這是他作為996社畜難以享受的待遇。
雖然大概猜到這婦人便是趙范的嫂子,但既然他並未說破,自己也不必多問。
從穿越到現在,一直小心翼翼,勾心鬥角,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敬酒之後,又是一輪舞蹈,這次愈發熱烈,典型的印度舞節奏,夾雜著電臀和肚皮舞,讓宴會氣氛瞬間達到頂峰,甘寧甚至高聲叫好起來。
趙范撫須微微頷首,只要能讓劉琦滿意,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說曹操之事,心中才有些底氣,看在夫人和趙靈兒的份上,也能從輕發落。
熱舞結束,劉琦都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些反應,趕忙穩定心神,身為荊州之主,可不能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一曲舞罷,那婦人款款而來,主動開口問道:「奴家聽聞將軍還在休養身體,不知能否再飲一杯?」
大概因為舞蹈的緣故,臉蛋暈紅,微微有些氣喘,柔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薩瓦迪卡的味道。
迎面撲來一股熱氣,劉琦剛有的一絲清明瞬間被淹沒,大笑道:「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甘寧指著趙范笑道:「這可真是山高皇帝遠,想不到趙太守雖在邊疆之地,卻有如此享受,美酒珍餚、佳人珠寶,豈不比天子快活?」
趙范忙擺手道:「不敢不敢,甘將軍喝多了!下官這些東西,其實全是家兄遺留,僅此而已。」
眾人哈哈大笑,方才進府的疑團也隨之解開,趙范身為一名郡守,應該不會如此張揚,但有個腰纏萬貫的兄長,那就不一樣了。
酒酣耳熱,舞姬誘人,不覺眾人已經大醉,趙范命人將甘寧等扶下去歇息,黃忠主動去巡城守衛。
劉琦則被帶到客房,這裡顯然也是平常招待客人所用,一應布置都十分周全。
些許微醺之間,見那婦人又款款而進,其他人便退了出去,身上輕紗早已換了一身紅裙,更顯得雍容高貴。
「將軍累了,妾身伺候你早些休息!」那婦人輕輕坐在床邊,便要為劉琦寬衣解帶。
劉琦一把抓住柔弱細膩的手腕,盯著婦人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妾身……名叫樊鳳,大家都叫我鳳夫人!」那婦人低下螓首,輕咬紅唇,「其實除將軍之外,妾身從未陪過其他客人,妾身自知出身卑賤,也從未想過高攀,若是嫌我年老色衰,這就告退。」
「這是什麼話?」劉琦手臂微微用力,樊鳳便嬌呼一聲,順勢躺在了懷中。
只見她俏臉發紅,眼眸如一汪清泉,似乎水波隨時都要溢出來,完全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劉琦看得呆了一陣,不自禁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挑起了樊鳳的下巴。
樊鳳並未反抗,反而淺淺一笑,微閉上眼睛,睫毛閃動著,紅唇微張,露出整齊的貝齒。
樊夫人的成熟自然和趙靈兒的嬌羞柔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曹賊啊曹賊,原來這裡面的快樂不足為外人道也!」
一切水到渠成,劉琦微微低頭,便輕湊上去,柔軟的紅唇碰觸,兩人都忍不住身軀微微一顫。
黃昏時分,夕陽將落,院子的角落裡留下一道燦爛的霞光,艷若桃花,漸漸地隱沒在夜色之中。
一切恢復平靜之後,已是月上東山,房子裡一片漆黑,不時傳來陣陣嬌笑。
劉琦一聲長嘆,慨然道:「江山美人,自古難以兼得,值此良宵,方知愛江山,更愛美人。」
樊夫人鼻孔里發出酥軟的聲音,忽然說道:「趙太守先前無知,犯下大錯,還望將軍……」
劉琦伸手便按住了柔軟的紅唇,輕笑道:「難得今日放鬆,就你我二人,不必談他人,更不必談公事,與美人如此相擁,足矣!」
卻聽樊夫人幽幽一嘆:「只可惜妾身已老,不能與將軍共偕白頭。」
劉琦在黑暗中撫摸著光滑緊緻的皮膚,笑道:「夫人若是願意,可隨我到襄陽,朝夕相伴,劉某絕不辜負。」
「那靈兒……」
「我說過,今夜不談他人!」劉琦再次阻止了樊夫人,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切莫辜負良宵!」
樊夫人嗔怨道:「將軍這一次可不許再浪費了,妾身……什麼都不怕。」
劉琦嘿嘿一笑:「夫人放心,某已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