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看刀!」幸好安羅斯及時殺到,高舉起長刀便向著馬超的雙臂砍去。
馬超只得放棄安胡力,提起虎頭槍擋開安羅斯的長刀,反手便向安羅斯的腰間一掃,安羅斯大喝一聲擋住。
馬超的招式也不止如此,正好藉此機會要給觀戰的姜維和馬秋等人實戰演示,步步緊逼,趕在安胡力緩過勁來之前,殺招頻出。
這安羅斯雖然實力遜於馬超,但也是高人師指點,加之天生神力,豈會容易被馬超擊敗,試探到馬超實力驚人,變得越加小心,先守再攻,倒也打的有來有回。
馬超雖然要高出安羅斯一籌,但要急切殺了安羅斯卻是做不到,借著演練招式與安羅斯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多時安胡力終於緩過來,馬超不急不慢,耐心應對安羅斯、安胡力的聯手。
兩軍陣前,不止姜維和馬秋等傳授過武藝的小將們看得津津有味,沙皇、白虎文等也是心中震驚,安羅斯的大刀氣勢驚人,但馬超依然斗得旗鼓相當。
「馬上廝殺竟然也如此激烈!」
白虎文出身草莽,他以為馬上對戰都是一來一回,比拼力量,從未看過如此激烈的廝殺,尤其馬超這等超一流的武將,不由得看得眉飛色舞,在觀看這場比斗的同時也能借鑑提高自己的實力。
正暗暗喝彩時,忽然傳令兵跑到門口傳令,讓白虎文趁機衝殺出去,先殺馬超。
「什麼?」白虎文詫異地抬頭看著城頭上的沙皇,兩軍陣前比武,還未分勝負,卻要開始進攻,蹙眉道:「現在殺出去,豈不是要叫人恥笑?」
姜維卻道:「義父,軍中可不比綠林之中,正所謂兵不厭詐!沙皇是主將,軍令如山,我們不能抗命。」
雖然是心裡極度不願意,但既然加入沙皇手下,就是寄人籬下,將令必須得聽,白虎文提起了手中長槍,向著前方戰場一指,喝道:「沙虎營,全軍衝鋒!」
「什麼情況?」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了喊殺聲,安羅斯、安胡力都不由得一愣,安羅斯差點被馬超的虎頭槍刺中。
「哈哈哈!」馬超也不急於進攻,乘敵不備這種攻擊方式,神威天將軍絕對不屑去做的。
馬超滿臉譏諷地看著二人喝道:「以多打少,戰時偷襲,這就是你們西域兵馬的實力嗎?當年匈奴未滅時,你們便首鼠兩端,現在看來,數十年過去,還是如此!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馬超當眾出言譏諷,安羅斯、安胡力都是不由得老臉通紅,吭哧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羅斯此次入關是奔著揚名而來的,首戰遇到馬超,兩人對敵本就心虛,遭此羞辱更是怒火上沖,直接拍馬就攔在沙虎軍陣前。
「停!」安羅斯高舉手中武器,指著白虎文喝罵道:「白幫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生父位分,你這是小看我鄯善皇族的實力?」
白虎文一臉無奈,嘆道:「安將軍,不是我擅作主張,實在是沙皇下令,我怎能不從?白某也是道上的好漢,最不屑偷襲,但軍令如山,還請將軍見諒!」
「沙皇?」安羅斯抬頭看向城頭,沙皇正焦急張望。
「這個蠢……衝動的安將軍!」沙皇氣得猛拍城牆,這本是偷襲的大好時機,被安羅斯這麼一攔截,全都錯失了,無奈大吼道:「擂鼓!」
擂鼓進軍,果然是沙皇的命令,安羅斯自知錯怪了白虎文了,無奈之下,只有掉轉馬頭,調鄯善軍跟上,向漢軍那邊衝殺了過去。
「哼,當真要人多欺負人少嗎?」馬超早有準備,兩眼冒出一陣寒光,轉頭對著身後的胡遵喝道:「殺!」
漢軍陣前也是戰鼓聲響,馬秋帶著身後的西涼鐵騎,胡遵帶領駱駝兵向賊軍衝殺上前。
馬超一馬當先,再次迎上安羅斯安和胡力,三人又殺到了一塊,這一次馬超毫不留手,將二人完全壓制。
馬秋則帶領西涼軍直衝鄯善軍,兩軍撞到一起,互不相讓,戰馬疾馳之下,前排士兵甚至被撞得落馬,但漢軍的武器優勢巨大,對方的刀刃砍在雁翎甲,瞬間便被彈開,漢軍的雁翅刀則輕易地砍破鄯善軍的鎧甲,哪怕是包了一層鐵皮的重甲,也被一刀斬裂,沖在前面的鄯善士兵紛紛慘叫落馬。
西涼鐵騎不愧為稱霸威震天下的騎兵,再加上漢軍新武器的加持,更是所向披靡,如同鋼鐵洪流衝擊,所過之處,鄯善軍被打得節節敗退。
另一邊沙虎軍對上胡遵的駝隊,北宮寅敵住白虎文,姜維則與胡遵廝殺,這支兵馬雖不如西涼鐵騎勇猛,但畢竟是漢軍中征戰多年的老兵,能選拔到邊關的都是精銳,對付沙虎部這樣才訓練幾天的烏合之眾,也是全面壓制。
「殺——」兩軍混戰之中,忽然漢軍大旗背後左右喊殺聲響起,只見兩隊騎兵如狼群般沖了出來,直往城門左右的賊軍背後包抄過去,似乎想繞過賊軍殺進玉門城。
「羌兵?不好,他們要偷城!」安羅斯瞪大眼睛,瞬間看破漢軍意圖,趕緊呵斥人馬後撤。
「嘿嘿,先顧好自己吧!」到了此時,馬超再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朝著安羅斯胸口一槍刺了過去。
安胡力一直都注意著馬超的動作,看馬超突然出招,就知道危險,大喝一聲「小心」,同時趕緊舉槍去擋。
安羅斯聽到叫聲,猛然明白過來自己還身處險境,趕忙揮起長刀格擋,二人同時用力,雖然讓虎頭槍失去了準頭,但未完全擋開,直接刺中了安胡力的大腿上,頓時鮮血直流。
安羅斯一聲慘叫,強忍住腿上的劇痛,手上一扯韁繩,掉轉馬頭便要往回跑。
馬超也不貪功,掉頭來戰安胡力,失去安羅斯這個主力的牽制,安胡力一個人哪裡是馬超的對手,幾個回合之後,便支撐不住,驚慌大叫道:「安將軍,救……」
話音未落,便被馬超抖手一槍直接刺中心窩,當即口吐鮮血,栽下了馬,濺起一片黃沙。
安羅斯逃過一劫,他在鄯善時何曾如此狼狽過,驚嚇加上疼痛,早已汗流浹背,哪敢停留,帶著親兵直奔入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