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曹泰滿懷期待地聽完,神色旋即變作不屑,冷嗤一聲轉過頭去。
「子明,你這是何意?」夏侯楙不悅道:「我此計有何不妥之處?」
曹泰冷笑道:「此計莫說能否殺得了劉琦,但我等卻必死無疑。」
「這……」夏侯楙一怔,頓時臉色漲紅,惱羞成怒:「你除了指摘別人還有何本事?」
曹泰冷哼一聲:「若非你做了丞相女婿,我能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地。」
「曹泰,欺人太甚!」夏侯楙大怒,起身捲起袖子:「來比劃比劃……」
「二位兄弟不必再爭了!」夏侯霸忙勸開二人,言道:「我等此番送親,正為揚名而來,若未行事便先不和,豈非為他人恥笑?子林之計欠妥,當另尋良策。」
夏侯楙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不說話,冷眼看向曹泰,等著他出主意。
曹泰思索片刻,言道:「我等初來襄陽,人生地不熟,不可輕舉妄動,不如明日各出城閒逛,卻將襄陽地形及軍務防戍暗計心中,繪成地圖交於丞相,將來大軍南下,攻打荊州必有用處。」
夏侯霸點頭道:「明日便依計行事。」
夏侯楙不屑道:「襄陽城防,丞相那裡早有幾幅,豈非多此一舉。」
夏侯霸低聲道:「丞相雖有襄陽地圖,卻不知劉琦如何部署兵力,明日主要為查探襄陽虛實。」
夏侯楙撇嘴道:「聊勝於無了。」
三人各去休息準備,卻不知這客堂之下還有地室,早有暗探將消息稟告徐庶。
徐庶正與劉琦商議將舞姬隊擴充到炎風營中,以青樓、繡樓甚至妓院的方式滲透到各地,從這些地方搜集情報更為隱秘方便。
聽到三人討論,徐庶笑道:「自將軍金鱗化龍,一鳴驚人之後,不知多少年輕俊傑仰慕效仿,尤其這些世家子弟,更是暗自比較,此三人之心,可見一斑。」
劉琦摸著下巴說道:「曹操派此三人來襄陽,既為兌現承諾,亦為鍛鍊其膽識。既然他們有心出頭,我們就替翼德教訓教訓他們,讓其知道社會的險惡。」
徐庶愕然,思索片刻,忽然笑道:「我看那夏侯楙身上佩劍,必是一口絕世寶劍,將軍可有興趣?。」
劉琦點頭笑道:「先生果然好眼力,前次遇刺,實在兇險,若有一把利器防身最好不過!這幾日王越大俠也該到襄陽了,正缺趁手武器,如此便感謝夏侯楙送來的寶劍。」
「不過此三人皆為曹氏股肱之後,又是送親之人,若貿然動手,交惡曹氏,必為天下人所笑,還需巧妙布置。」
徐庶眉頭微皺,沉吟一陣無奈道:「只是我等對其知之甚少,這該如何是好?」
劉琦輕笑道:「聽聞夏侯楙好色貪酒,暗中蓄養伎妾,舞姬隊正好派上用場。」
「將軍竟知此事?」徐庶吃了一驚,他掌管情報,竟沒有劉琦知道的多。
劉琦淡淡一笑:「乃是呂常偶爾說起,正好知道。」
其實劉琦只是根據自己的記憶做判斷,歷史上夏侯楙就是個典型的草包將領,還因多畜伎妾,曹操長女清河公主不睦,甚至被兄弟告發,簡直是失敗的典型。
但如今作為夏侯惇之子,又娶了曹操長女,正是踏上人生巔峰的階段,正好可以利用。
當下二人計議已定,劉琦回到府中找樊鳳商議,讓她從舞姬隊中選出一人,專門應對夏侯楙。
美人計,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的武器。
一想起府中佳人,劉琦便迫不及待,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蹦跳起來。
回到襄陽這段時間都是樊夫人陪著,杜靈兒身體不適,主動做了丫鬟的身份。
天井亭台之中,母女二人正在為自己做錦袍,一個嫻靜成熟,一個輕靈秀麗,在燭光下愈發誘人。
劉琦輕咳一聲,上前笑道:「錦袍還未完工麼?」
樊夫人豐腴的嬌軀微微一顫,抬頭瞟了一眼劉琦,竟放下針線低頭回房,眼眸之中帶著一絲幽怨和莫名的羞怯。
劉琦一怔,上前問道:「誰惹夫人生氣了?」
杜靈兒仰頭看過來,面頰泛起一絲紅暈,嬌嗔道:「奴家將我們的事情告訴義母了。」
「你……」劉琦眉頭微皺,看杜靈兒我見猶憐的神情,卻又不忍心責備,輕嘆道:「此事畢竟關乎人倫,一時叫她如何接受?」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杜靈兒站起來,凝視著劉琦的眼睛,幽幽道:「將軍若只配著夫人,靈兒也會嫉妒。」
「這樣也好!」劉琦知道杜靈兒死心塌地跟自己,也真動了感情,伸手輕撫光滑的面頰,輕笑道:「長痛不如短痛。」
來到臥房中,見樊夫人低頭坐在角落裡,動也不動,劉琦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樊夫人急忙躲開,驚慌地看向門口。
劉琦笑道:「非是我有意隱瞞,而是我事先也不知情,我以為你們互通書信,必然早已知曉,誰知……」
樊夫人抬起頭來,眼眸中淚光隱現:「將軍豈非將奴家看做不知廉恥,姦淫邪魅之徒?」
「夫人多慮了,非是我有意隱瞞!」劉琦嘆道:「那日事後與夫人交談,方知你並不知此事,但木已成舟,我正是擔心夫人心中有芥蒂,正不知該如何說明,才拖延至今……」
樊夫人幽幽道:「妾身從小撫養靈兒長大,雖說被蔡氏強行選去,但也讓她拜蔡夫人為乾娘,為她謀個好去處,誰知……」
劉琦點頭道:「世事難料,如今你們母女團圓,靈兒又能助你打理商隊,探尋身世,豈不比之天各一方更好?」
「可我們……」樊夫人面頰泛紅,低頭道:「將軍乃漢室貴胄,身系興漢大業,此事若傳出去,有損將軍英名。」
「既然同侍將軍,我便不做夫人的義女,反正此事外人不知,我們以姊妹相稱,靈兒一樣銘記夫人恩情。」
杜靈兒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款款走進來,向樊夫人深施一禮。
樊夫人輕嘆一聲,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也無可奈何,拉著杜靈兒的手,輕咬紅唇羞澀一笑。
杜靈兒笑道:「我今後叫夫人鳳姐吧!」
劉琦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這稱呼還不如原來的順耳。」
樊夫人嗔怨道:「我二人若是,若是……又怎能同侍將軍?」
杜靈兒嘟著嘴狡黠一笑:「如此將軍便只能選一人咯!」
看著二人嬌媚之態,劉琦忍不住熱血上涌,伸手左擁右抱,低笑道:「今夜,我們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