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麒麟軍走出了白河渡口。【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在張魯的面前擺上一張長條形的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排桔子。
「張大人,你我的第一場鬥法和這些桔子有關。」
「當張大人取用桔子之時,貧道會施法將其變成空心的,能不能吃到桔肉就看張大人的手段了!」
左慈的第一場鬥法還算溫和。
沒有用出什麼撒豆成兵的超級大招來。
這讓張魯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願當著身後的士兵兼信徒的面跌了份兒。
張魯策馬上前。
來到桌案前下馬。
仔細的觀看桌子上的一排桔子來。
這些桔子就像是列隊的標兵一樣。
左右間隔就跟用尺子良好的。
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排。
一共十八個。
從外表上看不出絲毫切割做手腳的痕跡來。
第一個位於張魯左臂延展的盡頭處。
最後一個位於他右臂延展的盡頭處。
張魯不是左撇子。
習慣性的抬起了右手。
在右手即將觸摸到桔子的那一刻。
他忽然收回了右手。
換成了用左手去拿取左邊的桔子。
看到這一幕。
左慈的心頭狂喜不止。
果然被大王算中了!
用大王的話來說,這叫反慣性思維!
習慣了用某一隻手的人。
遇到難以決定的事情或者是極為小心的時刻。
往往會換成另外一隻手來做。
張魯便是如此。
他唯恐左慈把他右手邊的桔子提前做手腳。
當張魯拿起第一個桔子。
瞭望台的左慈口中發出一大串「天靈靈地靈靈」的咒語。
似乎是在作法的樣子。
然後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
張魯剝開的桔子,裡面竟然是空的!
「怎麼會這樣?」
又是三聲異口同聲的驚詫響起。
張魯、諸葛亮和司馬懿做出了靈魂發問。
不同的是。
諸葛亮和司馬懿得到了劉磐的解答。
而張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桔子為什麼會是空的呢?
小桔燈做過沒?
讓桔子變成空心的,不過是魔術中最簡單的一種手法罷了。
甚至連魔術都算不上。
只要手法夠精細。
普通人都能做到!
只不過由於左慈的出場,渲染出了仙人降世的氣氛。
給這個普通的小手段套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罷了。
不信邪的張魯換回了右手。
拿起了右手邊的第二個桔子。
他的動作又讓左慈心裡一陣好笑。
對自家大王的敬佩越來越深了。
大王真是遠見卓識啊!
把張魯拿桔子的順序計算的絲毫不差啊!
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
人們往往會對自身的選擇產生懷疑。
然後走向另一個方向。
但是由於之前被算計了一次。
所以在第二次選擇的時候必定會更加謹慎。
有理智的人不會選擇極端。
因此張魯選擇了右手邊的第二個。
結果不言而喻。
又是空心的!
張魯惱怒的丟下手中的桔子皮。
目光在一排桔子中來回掃視了一下。
最後鎖定了最中間的那個。
要不是場合不對。
左慈都要向劉磐施五體投地大禮了。
怎麼算怎麼有!
似乎自家大王真的能掐會算、預知過去未來一樣。
他才是當代第一的大神棍啊!
把張魯拿捏的死死地!
第三個桔子自然也是空心的。
張魯面如死灰的罷了手。
退後幾步抬頭衝著左慈喊道:「你這是什麼道法?分明是騙術!我敢打賭你拿出來的這些桔子都是空心的!」
左慈不慌不忙的道:「張大人這是輸不起開始玩賴了?這些桔子外皮整潔,從未動過手腳。何來的騙術一說?」
這是硬傷!
在場的人都看的很清楚。
從外表上看這些桔子沒有絲毫被動過手腳的痕跡。
只能說張魯的道法不如左慈。
被左慈給戲耍了啊!
「不如這樣,張大人不妨讓他人取用,是不是騙術自然一目了然了。」
左慈再次放出的大招來。
張魯回頭看向身邊的楊松。
楊松連忙上前隨手拿取了一個桔子。
剝開桔子皮之後,裡面露出了鮮嫩的桔子肉來。
實心的!
凡是不過三!
劉磐和左慈算定張魯最多只會拿三個桔子。
因此只做了三個空心的。
其餘的都是上好的柑桔啊!
看著楊松把桔子肉送進了口中。
左慈哈哈大笑道:「味道怎麼樣?」
楊松下意識的答道:「甜……」
一個字說出口。
楊松猛然發現張魯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他連忙把口中的桔子吐了出來。
唯恐張魯遷怒於他。
只是他這個動作,非但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反而讓人們更加看清楚了桔子肉的真實性。
吐到地上的桔子肉就在那裡擺著呢!
怎麼可能有假?
為了討好張魯。
楊松連忙伸手又拿過來兩個桔子。
挨著個的剝開一看。
都是實心的。
呃……
楊松坐蠟了。
說啥也不敢再去拿桔子了。
他每剝開一個實心的桔子。
就相當於是在自家主公的臉上抽一大巴掌啊!
氣的張魯暗罵一聲:這個蠢貨!
在張魯能殺人的眼神下。
楊松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
「左慈!這次鬥法不作數!這些桔子都是你拿出來的,本身就有失公平!」
張魯為了維護自己的五斗米道天師身份。
也算是絞盡了腦汁哇!
左慈哈哈大笑道:「也罷!咱們重新來過!」
眾目睽睽之下。
左慈從瞭望台上走了下來。
施施然的步行出了白河渡口。
站到了張魯對面的數十步開外。
然後瀟灑的一招手。
十幾個麒麟軍將士推出了一塊兒木板來。
木板上掛著一張畫布。
左慈向著張魯笑道:「你我二人可以隨意在布上作畫。然後再施法,看看誰能在作畫的動物身上取下心肝來!」
從畫出來的動物身上取心肝?
這可能麼?
張魯反正是沒這個本事的。
但是狡辯還是要狡辯一下的:「若是都能取出心肝來怎麼算?」
左慈輕笑道:「那就以所畫動物的物種是否高貴來決定勝負好了!」
比如說畫貓的人比畫老鼠的人得分高。
畫龍的人比畫蛇的人得分高。
張魯眨動了一下眼睛。
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五斗米道從不仗勢欺人,你先請吧!」
我呸!
明明是不敢出手。
非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
神馬東西!
左慈暗自腹誹著。
臉上卻帶著得道高人的風範言道:「既如此,貧道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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