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呂布看著已經拿回大刀的黃忠,「只是,你還有多少力氣拿刀?」
「老朽奉命鎮守這裡,呂將軍要從這裡過去,那自然要從黃某的屍體上踏過去。Google搜索」黃忠微微喘著氣,他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如我們換個話題,將軍的肩膀,還能堅持多久?」
呂布的肩膀上還扎著一支箭,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之前一直帶傷交戰,再加上不斷迴避黃忠射出的箭矢,本身也要彎弓射箭,久而久之,肩膀上已經殷紅一片。
不出所料的話,傷口甚至已經開始紅腫起來了。
也就黃忠正派,若換上鏽箭話,但凡能扎中呂布,運氣好的話呂布就會死於破傷風。
若再沾點污穢之物,那麼可不僅僅是破傷風,傷口感染也是必然的。
「這也是你算計好的?」呂布咬了咬牙,若這都是黃忠算計好的,那麼就有些可惡了。
實力已經那麼強,居然還在斗將的時候算計自己。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
斗將難道不是實力的碰撞,真刀真槍血戰到底有錯嗎?
可惜,大概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沙場拼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想死,就要用盡一切辦法。
正面交戰若打不贏,或者明知道對手實力遠超於自己,就只能被迫認輸的,那還要兵法韜略,要武藝幹什麼?
武藝的出現,本來就是為了讓弱者能對付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兵法韜略,更是為了讓弱軍,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擊敗比自己強大的軍隊。
只是堂堂正正,正是王道兵法的基礎。
要說錯,那當然也沒錯。
也正因為沒錯,所以要興王道之師,才應該比對方更懂如何用腦子。
直來直往,卻不會用腦子的打仗方法,世俗一般稱之為:莽!
「將軍乃天下無雙的猛將,老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略施小計,很正常的事情。」黃忠笑道,他都這個年紀,正合適倚老賣老。
真要算,呂布和他斗將本來就吃虧。
打贏了那是欺負老人,打輸了那是老人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呂某也不和閣下客氣了!」呂布舉起畫戟招了招,這是集結的信號。
顯然已經生氣的他,沒打算繼續單挑下去,而是集結騎兵沖陣。
黃忠麾下,都是一群長槍兵,就算結槍陣,有呂布這頭狼,槍陣的作用也不大。
「隨意,戰陣之中,憑實力分勝負,不寒磣。」黃忠笑道。
雖然想到過這個結果,卻還是覺得呂布有些玩不起。
這種人也有,不如說不管什麼時代,都不缺這樣的人。
看著豪爽,實則有些小心眼。
說到底就是霸道,什麼都要別人遷就自己,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眼看呂布要帶著他的三千大軍殺來,黃忠唯一的選擇就是迎戰。
對於戰死沙場,他多少有些惋惜,到底沒有再要個孩子。
可換個角度來說,本來就沒有孩子,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妻子不必再忍受懷孕和生育之苦。
「那就來戰吧!」黃忠已經做好了,把命留在這裡的準備。
「噠噠噠……」遠處,陣陣的馬蹄聲傳來,顯然有一支騎兵在迅速靠近。
呂布這次只帶了三千人出戰,自然不可能是自己這邊的。
於是朝著聲音的方向面瞄了一眼,看到黃忠身後,一片白色的洪流,朝著這邊殺了過來。
白馬義從!
這支騎兵,呂布是一點都不陌生。
既然如此,那麼統領他們的,自然是太史慈無疑!
「黃將軍,某來遲否?」太史慈高呼一聲,率軍朝著呂布殺了過去。
「哈哈,來的正是時候!」黃忠高呼回應,多少有些感慨,還真就來得正是時候。
他奉命鎮守這裡,上面並沒說讓他死守。
畢竟魯肅需要的,只是適當延緩敵軍的行進速度,減少他們的對地方的破壞。
這一點,是在『呂布率先發動襲擊』的前提下進行的。
正常來說,都是在三到五天後,秋收錢糧入庫完畢,才開始出兵。
只是這種『常識』放在呂布這邊,還真沒什麼作用。
好在魯肅已經陸續集結軍隊,做好了北上的準備。
最先派過來的就是黃忠,由他負責打頭陣。
若呂布突然南下,又他暫時擋住呂布。
畢竟烽火台很快就能傳遞向南傳遞消息,太史慈作為第二防線,在收到戰報後會立刻北上。
最後,由黃忠和太史慈兩人合力,拖住呂布的前進步伐,等待主力的北上。
真要算,黃忠『暫時攔住呂布』這個命令,並沒有強制性一定要攔住,在一旁騷擾,延緩他們襲擾地方的速度就好。
太史慈麾下是騎兵,哪怕是在第二線,也是在二三十里之外。
昨晚收到狼煙,就一路飛奔過來,扣除實在太晚,還有馬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就被迫停下來休息一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繼續趕路,倒是真沒想到,時間如此湊巧。
「哈哈,呂布,你怎麼受傷了?」太史慈自然也看到呂布肩膀上的那支箭矢,不由大笑起來。
「戰場之上,受點皮肉傷沒什麼好奇怪的。」呂布隨口說道,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黃將軍,現在這情況,怎麼分?」太史慈來到黃忠身邊。
雖然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不過能力戰呂布,同時用弓箭射傷他,黃忠的實力讓他刮目相看。
之前因為對方的年紀,只知道是孫暠派來的『猛將』,卻也不清楚能猛到什麼程度。
只看他姓黃,大概也就是黃蓋差不多吧?
畢竟黃蓋也算是老當益壯的典範,四五十歲的年紀,其活力和武力,比不少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還要強,強的讓人有些不敢置信。
「要不,另外兩千你包了,呂布這一千,老朽包了?」黃忠隨口說道。
魯肅麾下這些將領,心裡多少看不起自己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也是,都五十來歲,還爭在第一線,大概會留下『逞強』或者『不自量力』這樣的印象吧?
「將軍有所不知,這并州狼騎,核心就是呂布這頭狼王。不把狼王限制住,那麼狼騎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太史慈覺得,那麼高難度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好一些。
更別說,之前打不過呂布,回去之後他也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如今這一戰,正好雪恥!
「問的人是你,做決定的人也是你,哪有這種說法?」黃忠可不給太史慈面子。
主要還是被晚輩看不起這點,讓他有些火大。
「既然這樣……那行!」太史慈也不好說什麼,職位上,他和黃忠平起平坐。
年齡上,人家是長輩,自己這晚輩得讓著。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戰況變得糟糕的情況下,他不僅要救援黃忠,還要以一敵三。
直至他看到黃忠,帶著本部朝著呂布殺過去。
其本人,更是朝著呂布本身殺過去,甚至逼得呂布專心應對,無法調度軍隊時,才意識到自己猜對了,也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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