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洛陽危機,頭疼的韓遂

  馬騰前日剛收到單雄信發來的兩封捷報。自己襲營擊潰孫堅,以及李存孝力戰九將大破敵軍。心中甚是大喜,馬上派遣心腹梁興前去汜水關犒賞二人。

  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從汜水關潰逃回洛陽的守軍就報告馬騰汜水關已失。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單雄信的消息。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韓遂是知曉李存孝,單雄信二人的強悍,安慰馬騰只不過一時得失罷了,興許李存孝與單雄信二人接下來還會有新的動作來彌補損失。

  直到梁興愁眉不展,一臉沮喪的回到洛陽之後,馬騰和韓遂二人才預感大事不妙。

  「主公,汜水關已經失守,單雄信將軍和李存孝將軍擊破六路聯軍!雖死由榮。」

  梁興跪伏在地,這一行犒賞諸軍硬生生變成了刺探軍情,他也是真的盡力。梁興一路上收攏了不少逃亡洛陽的殘兵,換一般人也就直接原路返回了。他讓聚攏的殘兵將犒賞輜重帶回洛陽,自己換裝簡行孤身一人前往汜水關。

  一路之上得了許多情報,大概意思就是董卓趁著李存孝單雄信二人夜襲聯軍之時偷了汜水關。

  要說這李存孝,單雄信二將也確實勇猛,三戰過後,硬生生打穿了七路聯軍,斬殺了三位太守。只可惜最後李存孝,單雄信二人寧死不降死在了董卓軍手裡。

  梁興將整合而來的情報盡數告知馬騰韓遂二人,等待馬騰韓遂接下來的調令,這洛陽還有比李存孝更強的人麼,連他都死了,這洛陽還有必要待下去麼。梁興很是發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義子天下無敵!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韓遂罕見的震怒,沒人比他更明白李存孝的強悍,即使汜水關全軍覆沒,他李存孝也一定有本事活著突圍出去。

  「韓遂大人,李將軍確實驍勇,只一人就打的關東六十萬聯軍抬不起頭來,只可惜李將軍確實已經力戰而亡,還望大人不要太過傷心。」

  梁興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韓遂,以他得到的消息來看,若是有十萬鐵騎供李存孝驅使,他都覺得以李存孝這彪悍的戰績大概率能直接生擒袁紹。

  只可惜結局並沒有如果,就算有,整個西涼也掏不出十萬的鐵騎底子。李存孝帶走的一萬鐵騎已經是西涼大半的精銳了。

  韓遂聞言,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文約,你必須振作起來!十九路聯軍如今已在汜水關下,我等不能就此等死!算上繳了皇甫嵩朱雋,盧植三人的兵權,我等在洛陽的可用之兵還有四十餘萬!我們並沒有失敗!」

  馬騰也不好受,單雄信是他最為看重的將領,如今已力戰而死對他來說也是何其遺憾,但是韓遂是他的主心骨,若是此刻連主心骨都迷失了,那敗局可就真定了、

  「梁興,這一路可有刺探到聯軍情報?依你之見,洛陽是否可守?」

  馬騰見韓遂低垂著個頭,毫無反應,自己立刻轉頭詢問梁興汜水關下的情況。

  「回稟主公,李,單二位將軍雖戰死,但也給聯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傷,十九路諸侯中鮑信,王匡,張揚已死,孫堅,孔融兩路聯軍被李存孝將軍打的幾乎團滅,陶謙,公孫瓚兩路諸侯退出了聯軍。十九路聯軍已去其七,袁紹,韓馥也多有損兵折將,誠如主公所說,我們洛陽依舊有四十餘萬大軍,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梁興看向馬騰,一般軍中大小事務都是交由韓遂管理,但若是馬騰哪天開口了,那就代表他想搞大動作了。若要戰,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部署兵力。梁興擔心歸擔心,若馬騰鐵了心要與聯軍決一死戰,他梁興壓根也不帶怕的好麼。若是害怕早他媽跟著敗軍回洛陽了、

  「不行,壽成,我們得丟棄洛陽,退守函谷關。」

  韓遂手摁著太陽穴,話說得咬牙切齒,似是相當頭疼。

  」為何?」

  馬騰見韓遂面帶痛苦之色的開口,趕緊上前攙扶,人能緩過來就好,如今大戰在即,韓遂的智謀是他馬騰最為需要的。

  「梁興自出發到回來已過了五日,說明汜水關至少已經被攻克了五日以上,這段時間聯軍不發兵只有一個可能。」

  韓遂滿臉痛苦之色,不知為何,腦袋劇痛難忍。

  「什麼可能?」

  馬騰追問道。

  「他袁紹在等我洛陽布防完成再率領大軍在洛陽決戰。丟失了汜水關,洛陽便是無險可守。他袁家在朝堂布局多年,他在等進攻之時,我們內部勢力割裂,到時候與劉協裡應外合徹底拿下我們。就如那天袁紹在我們眼皮子低下溜走那般,他袁紹一定在等這個。」

  韓遂痛的滿身大汗,眼神中帶著凶光。

  「那我們退守函谷,這洛陽不是白送了他們?」

  馬騰有些捨不得,況且這一旦退了,豈不是坐實了自己謀逆的身份。

  「怎麼能白送了他們,燒光,搶光,把一切能帶走的我們都帶走,然後遷都長安,我等以函谷為界,靜待時機,挾天子以令諸侯,大事一樣可圖!讓他們聯軍狗咬狗去吧。」

  韓遂咬牙切齒地說著,眼中凶光更甚。

  「好!那就依賢弟所言,我即刻傳令下去。」

  馬騰仔細考慮韓遂所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劉協倒是容易控制,反觀劉辯被廢之後,明面上做了個閒散王爺,私下裡並不安分,不少世家依舊願意在他身上下注,賭他能夠翻身,這段時間劉辯在他們眼皮子低下也積攢了不少勢力。

  「不,義兄,讓我去干吧!」

  韓遂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大口喘著粗氣,頭終於不痛了。自己的意念突然通達了一半,很舒服。

  「放手去干吧,文約!」

  馬騰看著韓遂那陰狠的眼神,心中雖有一些擔憂,但這麼多年來,韓遂幾乎沒在大勢上有過誤判,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韓遂。

  「好,多謝你,義兄!」

  韓遂對著馬騰一抱,重重的錘了幾下馬騰後胸,隨後腳步虛浮,帶著些許踉蹌走出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