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士,您就放心好了,不說譙縣就只有這一個許家莊,陽翟附近方圓五十里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許家莊,壯士所問的那個許褚,小老兒也有耳聞,他曾在這一帶數次擊敗山賊黃巾,讓其不敢靠近附近撒野。」老者鬚髮斑白,實際上才不過四十多歲,後天生存條件太差,導致普通百姓壓根沒有後世那麼長壽命。
陳咬金看著老者手指著遠處的山脈腳下,點了點頭。從行囊里掏出十兩銀子塞進老者手裡。
小老兒眼中惶恐又激動,千恩萬謝之後將銀子塞進懷中,左顧右盼,雙臂環抱著離去了。
「主公,探明白了,前方山腳下便是主公要找的地方。」陳咬金策馬來到蔣震身側說道。
「好,我們走。」蔣震帶著三人朝著許家莊繼續出發,自從四人從陳留郡出來,行了一日半,也不知道是不是雙福將的作用,不說山賊土匪了,一路上連個截道的小賊都沒遇上,一路順風順水來到古譙國,本想進陽翟城中去探尋,不想又在途中遇上了個打柴的小老兒,程咬金不知咋的突然停馬隨口一問,還真就給問出來了。一切宛如命運的指引一般,不到一個時辰四人就來到了許家莊前。
「典韋,一會要靠你了。」蔣震內心有些激動,與典韋齊名的男人,三國時期極致氣力的代表人物,終於要遇上了。
「中嘞,主公。」典韋齜著個大牙,至於主公說的稀世猛將,他倒沒啥感覺,在他眼裡,從出生到現在,能與他掰掰腕子的好像還真只有常遇春,不過這也是自己沒盡全力的情況下。呂布倒是也不錯,馬背上的功夫屬實不是吹的,但是這信球貨不願意跟自己練步戰。也明令禁止讓自己捅他戰馬,打的也不盡興。
「主公,還有俺程咬金呢!」陳咬金吹鬍子瞪眼,表示自己也是武藝嫻熟,並不懼那許褚。
「咬金你雖說弓馬嫻熟,但恐怕不是許褚對手,我們四人之中也只有典韋有機會打贏他。」蔣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牛皋自然也是不服氣,一拍馬直接衝出眾人行列,手持鐵鞭朝著許家莊奔去,而且一邊沖一邊大聲喝喊:「譙縣許褚,速速出來見我!」
正在痛苦讀書的許褚只感覺房梁一陣震動,然後灰塵落滿了正在監督自己的老爹頭上,隨後就聽到外邊傳來一句,「譙縣許褚,速速出來見。」頓時大喜,雖說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真是我許褚的大救星,佯裝大怒,立刻對老爹說道。
「爹,不知哪個信球喊俺,俺先出去看看怎麼個事兒,中不?」許褚不等父親許冠開口,推開桌子就闖了出去。
「哪個龜孫在喊你許爺爺?」許褚猛猛吸了一口空氣,緩緩吐了出來。不用看書果然是神清氣爽。
「西涼牛皋,前來討教!」牛皋看著眼前大漢,腰大十圍,容貌雄毅,體格子比典韋都誇張,突然就理解了蔣震那句搖頭嘆氣。
【可能我也不是對手.....】牛皋心裡隱隱滋生了這個想法,但依舊義無反顧的策馬衝鋒了過去。
「不錯,有膽。」許褚眼前一亮,一把薅起正門口的長柄戰刀,等待牛皋的進攻。牛皋舉起鐵鞭用盡全身氣力打出一擊,卻只見許褚輕描淡寫的對著鐵鞭還以顏色。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自己的鐵鞭被打飛了出去,牛皋整個人都被那恐怖的力量麻痹了,全身震顫著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許褚輕舒猿臂,一把撈過牛皋夾在腋下,一手拽住西涼宛的馬尾,那受驚想要亂竄的高頭大馬,被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主公,我信了,老程我確實不是對手!」觀戰的陳咬金自然是看呆了,這還是人?但是看著臉色成豬肝的牛皋,他又嘿嘿一笑。還好他老程穩得住面兒,不然這腋下之人恐怕得是他自己了。
「怎麼樣典韋,有興趣去和他較量一下麼。」蔣震面帶微笑,看著身邊躁動的典韋,會心一問。
「還是主公懂俺!」典韋呼吸急促,看著眼前的雄偉男人,舔了舔嘴唇,翻身下馬就沖了過去。
「恁叫許褚兒是吧,陳留典韋,忒(特)來一戰!」典韋整個人戰意盎然,雙腿所過之處,捲起滾滾煙塵。
「俺就是許褚,俺來會會嫩這信球貨!」陽翟的土話本來就跟陳留方言相似,許褚一時間被典韋的陳留方言帶的有點偏,一激動便是脫口而出。一手就將手中握著的西涼宛甩了出去。
【woc,猛啊!】蔣震心中驚呼。
看著低空中飛到眼前的大宛馬,典韋舉起鐵錘般的大手,一拳打斷了馬脊,那馬嘶嚎著倒飛了回去,重重墜在地上抽搐。
「不孬!」許褚大喜,夾著牛皋迎面沖了過去,對著典韋揮出一拳,拳拳對撞,被夾在腋下的牛皋只覺得肋骨生疼,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喂,信球,恁把他放下中不?」典韋看著許褚腋下夾著的牛皋一副都快被夾死的表情,開口提醒許褚。
「哦,也是。那你得陪我打盡興咯,蠻子。」許褚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夾著一人,剛剛太過激動,幾乎把這事兒給忘了。隨一個小拋手將牛皋丟了出去。牛皋雙手撐地,大口喘著粗氣,剛剛好像看到他太奶在跟他招手。
「中!夠爺們,俺中意你,你先出手吧。」典韋齜個大牙,很是欣賞許褚的豪爽。
許褚的父親許冠,慢悠悠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地上死去西涼戰馬,又看看地上喘著粗氣的牛皋,最後看向許家莊門前那滿臉猥瑣笑容的蔣震,對許褚開口說道。
「仲康,你不是不喜歡讀書麼,打贏了,爹就讓你去參軍。」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啊,老爹!」許褚聽完,鼻孔里呼出兩道白虹,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簡單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猛的一腳踏出,牛皋感覺整個地面似乎都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