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我看你能逃到何處!」
袁熙在家丁的涌簇下瘋狂逃出府邸,高昂追殺了一路,上至八十老嫗,下至三歲幼童,沒有放過袁熙府中任何一人。
高昂在高覽死後,憤而投靠了董卓,導致高家在冀州城內的五百多口人全部被袁熙斬首,除卻自己與高長恭,沒有一人倖免於難。整整五百多人,說啥就殺,知曉消息的高昂心在滴血,發誓滅族之恨,不共戴天。
「陳安將軍救我!」
袁熙絕望逃竄,迎面而來的鐵騎,讓他心如死灰的內心又復燃了起來,是陳安!他來救自己了。
「陳安!給我讓開!」
高昂雙目布滿血絲,手中精鐵朔如游龍一般探了出去,距離袁熙不過三兩人的身為距離。
【系統提示,高昂受暴怒,槊狂,豪膽影響,當前武勇已上升至124!】
【系統提示,陳安雙絕(覺)屬性已經發動,武勇上升5點,當前武勇已上升至104!】
陳安雙腿夾緊胯下聶驄,戰馬一躍而起,躍過抱頭逃竄的袁熙,雙刃矛與驚鐵槊狠狠撞擊在一起,還不等自己舉起七尺環斬刀,自己就被高昂巨大的力道硬拽下戰馬,倒在了地上。即使陳安勇冠三軍,二十點武勇差,也遠遠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抵擋的。
高昂本不想管他,只想繼續追趕袁熙,手中精鐵朔卻被陳安緊緊在地上爬起握住。
「高將軍,您不能殺他!」
陳安怒吼。
「不殺他,難道要我殺你?鬆開!」
暴怒的高昂不想與陳安糾纏,硬拖著陳安行進了數米,希望他能主動鬆手。
「將軍,他是該死,但不該由你來殺,若是擔上了不忠不孝不義之名,如何再有出頭之日?」
「滾開!」
高昂連槊帶人將陳安甩了出去,空手駕馬正要繼續追趕,高長恭也從後方追了上來,擋在了高昂身前。
「長恭!你這又是何意?如今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為何要攔我?」
高長恭摘下面具,露出絕世容顏,神色既憤怒又尷尬。
「哥,陳安這小子說得對,你不能殺袁熙,活捉吧,主公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袁熙肯定會死,但絕對不能死在我們高家手裡。」
「高家,兄弟,我們早就無家可歸了!高家只剩下你我二人,如何還有河北高家!?」
高昂仰天長嘯,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我等為袁家付出了全部,如今落得個家破人亡,卻連復仇也不讓我親自動手麼!長恭!」
「讓開!槍給我!」
高昂整個如同蒼老了十餘歲,奪過高速長槍,憤然穿過高肅繼續追殺袁熙去了。
「不可啊,高昂將軍!」
高長恭將青銅面具重新戴上,策動戰馬也跟著高昂身後去了,只剩下陳安環抱著右臂在身後嘶吼。
.......
城內的混亂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正午,五千重甲不過只有幾十人受了輕傷,董卓的部隊在這一場夜襲里配合張郃,真正做到了無損奪城。
袁熙被高昂,高長恭二人合力砍成了肉泥,裴元慶擊殺李成梁,包括袁尚在內的所有冀州謀士盡數被華雄等人活捉。其中辛家兄弟,郭圖,逄紀,許攸五人投降。荀諶,審配包括牢獄裡的沮授一心求死。華雄連帶著袁譚袁尚,將那批寧死不降的袁紹班底盡數收押,等待董卓帶著主力進冀州城。
當天入夜,高昂與高長恭二人偷偷進入冀州牢獄,於牢獄中殺死袁譚,袁尚。至此,袁家袁紹一脈徹底消失在了歷史舞台。
隔壁牢獄的審配目睹了高昂完整的絕後暴行,血淚流干,哭嚎到吐血,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無論他如何撞門柱給高昂磕頭謝罪,請求高昂放過袁紹幼子袁尚,給袁家留一條骨血,高昂全然當作沒聽到。
臨走時,他將袁尚的頭顱割下,投入審配牢房之中,精神瀕臨崩潰的審配,心中的最後支柱也跟著破碎了。
許攸在牢獄門口靜靜等待著高昂出來。
「謝謝您,子遠先生。」
高昂整個人眼中滿是疲憊,他的復仇計劃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只剩下殺死成吉思汗,為文天祥與田豐復仇。
「不客氣。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許攸面無表情,只勸高昂兄弟離去。
高長恭作揖對許攸表示感謝,拖著疲憊的高昂離開了。
許攸目送二人離開之後,慢步下了大獄,來到審配所在的大牢,默默跪坐在審配身前。瘋癲的審配抱著手中袁尚的頭顱,不斷的輕撫。
「正南,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嗯,子遠,幼主就拜託你了。」
審配聲音平靜,哪還有一點剛剛瘋癲時的樣子,當他發覺冀州城已經被破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讓自己的夫人帶著幼子去找袁尚的生母劉氏,將自己的幼子與袁尚對換了。暗地裡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並且將一切告訴了擺爛的許攸,跪下懇求許攸放下二人之間的互相不對眼,為袁氏留下最後一絲骨血。
許攸感慨審配的忠貞,也只得應下了。
「你這傢伙也真夠自私的,自己留下個忠貞不二的美名去找主公了,留下我以後夾在董卓與袁氏中間受罪。我也真是瘋了,居然還會管這樣的事。」
許攸嘆氣,按照自己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去同意審配的做法,做成了沒益處,失敗了必然落得個滿門抄斬。
但是不知為何,一想到袁紹身死之時的囑託,自己鼻子一酸義無反顧的就幹了。
「我是個只會守城的廢物,可恨連袁公最後一面都未見到,替我殺光胡狗,拜託你了,子遠,拜託了。」
審配雙目含淚,朝著許攸方向跪拜了下去。
「正南兄無需如此,若還有我許子遠能夠得勢的那頭,我定要滅了烏桓全族,為袁公復仇。讓天下,永不受烏桓之禍。」
許攸目光真摯,刻意抬高了聲音,也朝著審配跪拜了下去,君子之誓,除非身死,永世不變。
許攸的話語傳到了荀諶與沮授的牢獄之中,許攸並沒有去跟他們訴說任何話語,告別了審配,默默離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