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束手就擒?說反了吧!

  顏良暴喝一聲,率領一隊騎兵,從黑暗中殺出,手持大刀指向劉擎,叫囂道:「果不出別駕所料,劉擎,我勸你束手就擒!」

  袁軍步軍立即讓開一條道,顏良駕馬來到陣前。

  劉擎瞧著顏良一身白鐵鎧甲,在火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輝,與上回所見的銅色鱗甲大不相同,顯然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既知我來,顏良在此,那麼文丑何在呢?」劉擎揚聲問道,絲毫沒有一絲懼色。

  「文丑在此!」

  身後一身暴喝突兀傳來,又一隊騎兵,從劉擎來時地方長驅直入,堵住了劉擎後方退路。

  一時間,偌大的軍營之中,劉擎這一千多兵馬被圍在場中。

  「還真是有備而來!難道兩位忘了,昔日濮陽城下,兩位便是本王手下敗將,該不會以為,換了身行頭,披了件鐵皮,就能勝過本王了?」

  「劉擎,你休得猖狂,今日我軍十倍於你,就算你再強,能強的過我全軍嘛!」顏良叫囂道,開始鼓舞兵士。

  劉擎心道顏良對力量真是一無所知,主要還是因為禁衛戰鬥的太少了,或者與禁衛戰鬥過的兵馬,不是潰散,就是投降,只留下一個劉擎驍勇的傳說。

  真打起來,別說區區數萬兵馬,縱是有十萬,數十萬,在劉擎的眼中,並沒有什麼不同。

  顏良文丑這些護甲改良過的騎兵,並不例外,因為六十武力的攻擊,可以輕易擊破護甲,即便是用槍柱砸,也能輕易砸破普通士兵的腦袋,砸斷他們的骨頭。

  有的強,可以憑藉裝備彌補,比如正面廝殺,顏良文丑軍或許可以和典韋的護衛殺得有來有回,可他們面對的是劉擎禁軍,這種差距,與顏良文丑和劉擎的差距很類似。

  換一身重甲鐵衣,在劉擎這武力天花板面前,於事無補。

  劉擎揮動鐵槊,望著顏良,突兀的說了一句:「二位是冀州名將,聽聞在黃巾之時,便暫露頭角,如今冀州在本王治下,耕者有其田,勞者有所報,民順心安,不如兩位將軍自此歸順本王,本王封兩位做護冀將軍,如何?」

  聽得劉擎話鋒逆轉,竟然臨陣招攬起兩位,郭圖大急,當即嚷嚷道:「將軍,此言有詐,切勿聽信!」

  渤海王如今的身份,可一點不比袁紹差。

  袁紹是四世三公,劉擎乃先帝親侄。

  袁紹是兗州牧,劉擎乃并州牧。

  顏良聽得兩人直言,哈哈一笑,道:「顏某出身寒微,得袁公賞識,方有今日,豈會背主!」

  「對!俺雖一介武夫,亦認得忠義二字!」

  後邊的文丑也附和一聲,只是這聲音,劉擎聽著有些耳熟。

  劉擎見招攬兩人不成,轉而望向郭圖,似乎完全不顧自己臉面,笑著道:「公則先生出於潁川郭氏,與本王軍師郭嘉乃同族,你兄弟二人,何不同心同德,同輔本王,以先生之才,屈於別駕之位,怎能甘心?」

  劉擎又忽悠起了郭圖,用是不可能真的用的,不過若真能挖袁紹牆角,劉擎的也養的起他。

  聽得劉擎之言,郭圖心中還真有一絲竊喜,似乎是莫名而來是好感,但一想到郭嘉,這種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化作怨恨。

  昔日在潁川,劉擎力克波才,陽翟一眾大族皆對劉擎示好,郭氏也不例外,然而劉擎最後卻選郭嘉這個不入流的浪蕩子為幕僚,郭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很記仇!

  回憶起往事,郭圖越來越氣,越氣越火,最終尖著嗓子大喝一聲:「顏將軍,文將軍,還不速速擒了劉擎,交由袁公發落!」

  「得令!」顏良道。

  「好勒!」文丑說。

  說完,兩人拍馬而上,身後一眾騎兵也烏泱泱的擁上來,嘴裡亂七八糟的喊著「生擒」「活捉」之類的話。

  劉擎將鐵槊舉過頭頂,出聲說道:「禁衛聽令,給我擒了郭圖!」

  郭圖一聽,當即一驚,屬實沒有想到,劉擎會下這樣的命令。

  禁衛令行禁止,頓時換了方向,殺向袁軍步兵,以及步陣之後的郭圖。

  顏良大喝一聲:「汝敵在此!」

  率領騎兵橫馬殺向禁衛,劉擎哪能如他願,當即舉槊殺去,反過來截住了顏良,槊鋒划過一道流光,顏良只聽得呼嘯一聲,戰馬險險立住,差一點將被劉擎斬落了馬頭。

  顏良不敢大意,正打算喊文丑配合自己合攻劉擎,目光向後瞥去,卻見文丑未進半步,原來是劉擎帶的兩千多匹戰馬,它們三三兩兩的栓在一起,禁衛衝出之時,將它們都留在了後邊,從後面包抄的文丑軍,正好沖入馬群。

  馬群受驚,當即一陣亂走,又因為相互拴著,所以亂糟糟的一大片,騎兵壓根無法通過。

  這下可好,顏良心底犯怵,他一人哪是劉擎的對手。

  不等他思慮清楚,劉擎的鐵槊又朝他削來,顏良將刀一抬,迎向鐵槊,欲將攻勢格擋掉。

  「鏗」的一聲,巨大的力量從刀柄傳導而來,震得顏良雙臂一麻。

  顏良眉頭一蹙,心中驚嘆:為何渤海王攻勢,比上回交戰更加迅猛了?僅僅是隨意一擊,竟讓他有種接不住的感覺,若一合都接不住,那這戰鬥,可怎麼進行下去。

  顏良馭馬往後稍退了下,始終提防著劉擎的進攻。

  見對方如此謹慎,劉擎不由得好笑。

  現在知道本王的利害了,上回與顏良文丑一戰,解了濮陽之圍,陳宮與呂布選擇投效劉擎,因為呂布,劉擎解鎖了無雙特性【一騎當萬】,對方兵力越多,自己的武力就越高。

  如今袁軍共有三萬餘人,劉擎此時的武力,已經突破了天花板,達到了新層次。

  「如何?現在覺得,還能擒本王否?」劉擎似笑非笑的問道。

  顏良咬咬牙,一人不行,便群起而攻,於是下令:「隨我合攻渤海王!」

  身旁一眾騎士得令,頓時加入顏良攻勢,以半圓之勢,圍攻劉擎,劉擎不退反進,收回鐵槊,向後蓄力,面對十數道攻來的強勢,手中韁繩一緊,戰馬金戈突然一躍而起,高過眾人一截。

  殺敵正在此時,蓄力完成的劉擎一槊橫掃,寒芒反射著火光,似有一道紅光飛掠而過。

  隨後傳來一陣綿長的金鳴之聲,沖在前頭的數名騎兵,竟連人帶槍,盡數被這一擊削斷,劉擎眼疾手快,再度對著空中打出數道攻擊,只聽得「叮叮」數聲,幾道斷裂的槍頭快速飛掠進人群,直接透甲而入……

  劉擎這一系列動作,不過是在瞬息間完成的,等戰馬金戈重重墜地之時,同時還有近十名身死的袁軍騎兵一齊墜地,有被直接削去腦袋的,有被斷槍頭刺穿胸膛的,然而劉擎落地之後,攻勢未止,對著沖至面前的袁軍騎兵,再度掃出一槊,這一槊高度不夠,擊打在了馬頭之上,當即將袁軍坐騎擊倒在地,袁軍滾落在地,不等他閃避,金戈的鐵蹄已經踏了上去。

  戰場之上,莫說鐵蹄,於普通兵士而言,指甲牙齒都是武器。

  劉擎一套攻擊直接將顏良組織的攻勢化解,隨後目光一凜,將攻勢對向顏良。

  顏良當即如臨大敵,渤海王方才出手,皆是一招致數人死地,也難怪自己一招都難以招架。

  但面對襲來的槊鋒,顏良還是一擊迎上,場中再度爆發一聲響亮的金鳴之身。

  一擊過後,劉擎赫然發現,自己的槊鋒竟然斬入了顏良的刀刃之中。

  卡住了?

  不存在的!

  劉擎當即將鐵槊一旋,頓時一股蠻狠的扭力傳導至刀刃之上,除了將刀卷刃外,還令它脫離了顏良雙手。

  刀柄脫手之際,顏良突然一陣恍惚,仿佛在懷疑人生。

  「若要取爾性命,你方才便已身首異處!」劉擎收回鐵槊,後者繃直了發出嗡嗡聲,槊鋒之上,崩了一個缺口。

  硬度雖足,卻也有些生脆。

  顏良失刀,當即拔劍而出,持劍道:「若有本事,便取我頭!」

  什麼叫嘴硬,這就是,明知不敵,但氣勢上不能輸。

  劉擎對顏良並無殺心,否者剛才那一擊,便不僅僅是繳械了,而是絞頭了。

  劉擎笑道:「一身蠻力,殺了豈不可惜,不如將你擒了,帶回冀州犁地,豈不得用!」

  顏良一聽,當即怒道:「竟羞辱於我,看劍!」

  見顏良手持佩劍便從來,劉擎直搖頭,當即槊鋒一轉,欲以槊身將其擊落,正這時,只聽身後咆哮一聲,一道槍風迎頭襲來,隨後傳來文丑的炸雷之音。

  「顏兄,俺來助你!看槍!」

  劉擎當即收回鐵槊,舉過頭頂,迴旋三周半,一擊打中文丑槍勢,將其攻擊輕易卸去。

  文丑不服,速度不減,再度舉槍一刺,別說,強勢十分迅猛,恐怕連自己的禁衛,都難以招架。

  可惜文丑的對手是劉擎。

  劉擎左手一收,將鐵槊尾端探出,左手旋即一震,以右手為支點,鐵槊一陣震顫,彎出一道弧度,直擊文丑長槍,因為力度不小,直接卸了這道攻擊,還令文丑險些將長槍脫手而出。

  一擊不成,持槍駕馬奔向顏良,與之並立。

  「刀呢?」文丑見顏良只拿著一柄佩劍,好奇道。

  顏良面露慚色,沒有說話,拿嘴努了努長刀墜落的位置。

  文丑順勢一看,好傢夥,刀刃都綻開了,兩人殺得很起勁啊!

  「你去取刀,俺來會會劉擎!」說罷,文丑再度持槍戳向劉擎。

  瞧文丑這平平無奇的一擊,劉擎玩心大起,只手抬槊,將槍勢截下,隨後定在原處。

  文丑瞧著渤海王如此舉動,滿滿的挑釁意味,當即收回槍,以槍做棒,狠狠砸向劉擎鐵槊。

  「鏗」的一聲,鐵槊只是一陣輕顫,而文丑的長槍卻彈了回來,而且還震得他虎口生疼。

  「如此大力!」文丑嘀咕一聲,一咬牙,再度揮動長槍擊打了數次,結果依舊是如此。

  這時,顏良也撿回了那柄破刀,刀刃開裂,刀身前半段更是扭曲成一個誇張的角度,顏良嫌棄的看了一眼,再度舉了起來。

  劉擎以一敵二,昔日濮陽城下那一幕,再度發生。

  顏良文丑縱有提升,可惜劉擎提升更大。

  「兩位老鄉,既是冀州人,便是本王子民,亂世無常,何不回頭是岸!」劉擎嘴裡胡謅著,差點將放下屠刀說出來。

  劉擎每每提起冀州,顏良文丑心中也有所感觸。

  畢竟是生養自己的地方,如何能夠割捨,為報袁紹知遇之恩,兩人背井離鄉,是因為忠義,但這並不意味著對故鄉沒有眷戀。

  原本袁公可以在冀州立足,他們追隨袁公也不至於背景離鄉,是誰破壞了這一切?

  顏良與文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劉擎。

  好端端的渤海太守,被渤海王吹了,好端端的中山相,被渤海王排擠了,好端端的兗州牧,還是被渤海王攆走了,偌大的兗州,只剩下半個濟陰郡是袁公的領地。

  兩人一齊出手,一人刺,一人劈,不,現在應該叫砸。

  面對突然又發起進攻的兩人,劉擎直搖頭,老虎不發威真當本王是煨灶貓啊!

  劉擎一擊揮出,鐵槊橫於顏良文丑之間,「鏗鏗」兩聲,劉擎向左右各打出一擊,頓時將兩人武器盪飛出去,不待兩人收回,戰馬金戈旋即側身位移,跑向一邊,與兩人交錯瞬間,劉擎再度出手,厚重的槊身拍打在文丑後背。

  雖然拍打在了甲冑之上,不夠這一擊,頓時領文丑氣血翻湧,如遭重擊,胯下也一時失力,當即偏斜墜落馬下,後背墜地,二次受傷,文丑只覺喉頭一甜,一口血噴出。

  不等他掙扎坐起,也不等顏良上前施救,一道槊鋒卻悄然落在文丑喉間,只要他敢稍稍抬頭,便是槊鋒封喉的下場。

  「本王說了,爾等不是本王對手,若非念及爾等是冀州之民,本王害不想給這個機會!還不束手就擒!」劉擎喝道。

  「要殺便殺,俺以死相報袁公大恩,有何俱哉!」文丑噴著血沫說道。

  說實話,他們表現得越無畏,越忠義,劉擎便越不想殺他們。

  於普通士兵而言,顏良文丑確實很強,然而在劉擎面前,武將個人的能力,已經基本失去威脅。

  這才是劉擎敢於「心慈手軟」的根本倚仗。

  面對文丑的嘴硬,劉擎大罵一聲:「冥頑不靈!禁衛,將文丑綁了!」

  文丑突然墜馬遭擒,其麾下一眾騎兵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所以,同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文丑的下場,他們方才親眼所見。

  收拾完文丑,下一位便是顏良了。

  言罷,劉擎將目光投向顏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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