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石四鳥,劉擎贏麻了
典韋與禁衛的衝鋒陣勢實屬驚人,他們只顧著前進,甚至對一些從旁而來的攻擊也視而不見。
畢竟能近身並破開禁衛護甲的攻擊,魁頭軍中屈指可數。
「這便是利劍斬首!」騫縈感嘆一聲,怔怔的看著直接貫穿魁頭騎陣的利劍。
「可惜人數少了些,若是你看到子龍率領的利劍斬首,千軍開道,直取步度根,那才壯觀。」劉擎笑道。
不過衝刺起來雖然沒有趙雲犀利,但因為自帶【折衝禦侮】,能給敵軍造成大量混亂,干擾敵方將領的部署。
正說間,側翼張遼也引軍殺到,魁頭軍本就處於被動狀態,被典韋這麼一衝,又被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戰陣開始混亂,這時張遼殺到,頓時令他們陷入防守狀態。
張遼鐵槊在手,槊頭輕彈,率先撕裂魁頭軍陣形,殺入陣中,在【長驅直入】加持下,如入無人之境。
緊隨其後的那一千少壯兵,不僅被張遼嚴加訓練,也已經歷經數次戰火淘礪,如今又裝備了精良的護甲與長槍,戰力非同小可,直逼趙雲率領的鐵騎。
軍紀鬆散,武器簡陋,幾乎沒有防護的魁頭軍在他們眼裡,也只是被黃巾軍稍微厲害一點而已。
冷兵器作戰之中,防具是最最重要的,一件護具,可能讓一個兵少死很多次。
騫縈軍與魁頭軍的比拼,是以血肉之軀真正的搏殺,而劉擎軍與魁頭軍的比拼,是武器裝備的碾壓。
長兵器的攻擊範圍碾壓,以及超強防護碾壓,縱使讓他們砍上幾刀,若非恰中要害,完全可以忽視。
所以,在右翼騫縈軍再度和魁頭軍血腥搏殺之際,劉擎所在的中軍與左翼,張遼已經斜斜的插入魁頭軍戰陣,從左翼直接斜插入魁頭中軍。
而典韋,則逆著中軍,直逼步度根。
劉擎與騫縈身旁已經被有魁頭軍了,劉擎也沒有打算戰至最後一刻,典韋與張遼已經打開局面,雖然區區四千多人,但劉擎全然不看在眼裡。
劉擎看了一眼右翼,見騫縈軍依然在苦苦支撐,見到兩支同是鮮卑人的軍隊殺得你死我活,劉擎有些失神。
或許哪個無論哪個民族,都不能例外,過不了多久,大漢即將發生同類的事。
文明與禮儀並不能改變這一點。
不光皇室內鬥,就連許多學著君臣之禮的長大的人臣,也會走向反君主的一面。
「夫君,此戰贏面在我們!」騫縈也停下了廝殺,騎馬來到劉擎身旁。
「我大老遠來,可不是為了打敗仗。」劉擎笑道。
「此戰之後,鮮卑元氣大傷,王族更是有傾覆之危……」她望向劉擎,眼中溫情流轉,「夫君,我以王族大人立誓,有我一日,鮮卑軍絕不入漢境一步!」
對於騫縈的表態,劉擎倒有些猝不及防,鮮卑緊鄰雁門,而雁門即將成為自己的後方,劉擎是斷然不允許後方有一個不穩定的鮮卑的。
步度根,本就在劉擎的清除名單之上,在中原徹底大亂之前,他會主動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想不到劉擎在謀取定襄雲中二郡時,要騫縈集結軍隊配合,被步度根逮住了機會。
不過,這何嘗不是劉擎對付步度根的機會呢!
若按原先計劃對付步度根,劉擎還需要從冀州調集趙雲的鐵騎過來,方能有把握戰爭,如今,卻陰差陽錯的讓騫縈先率王族軍與之拼個兩敗俱傷。
令騫縈的王族軍差點覆滅,如今,以自己兩百餘禁衛團,加上張遼所率的四千騎兵,已經完全有把握吃下。
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鮮卑王族的「禍」,劉擎的「福」。
而且這一戰之後,步度根的魁頭隱患徹底消除,而鮮卑王族的實力也被大大的削弱,不得不說,劉擎又得了個便宜。
一個弱小的鮮卑王族,自然是比一個強大的鮮卑王族更好掌控的。
而且!劉擎挽救鮮卑王族於危難,賺了個天大的人情!
一二三四,劉擎點著手指數了數,此行竟然得了四大好處,也算是一石四鳥了,回頭要好好和奉孝吹噓吹噓。
劉擎十分愉悅,回道:「夫人是我的女人,我保護夫人,是應該的!」
劉擎並沒有往什麼拯救了鮮卑王族之類上面扯,騫縈不光明事理,雙商也很高,劉擎只需要強調一番她的身份,她的立場,好處自然少不了他的。
不侵入漢地一步?
有了這一層關係,這種承諾有何價值?
聽了劉擎的話,騫縈臉上的小女人狀更難遮掩,完完全全沒有了一軍主將的模樣,恨不得當場將劉擎服侍一番。
兩位主將並立,居高臨下,望向戰場。
劉擎見到,典韋已經將騎陣徹底穿透,而騎陣最後方,有一小支騎兵在向大營逃竄,而典韋率軍窮追不捨。
張遼已經將左翼分割成數塊,被切割的魁頭軍,進退失據,只能絕望,而中軍被典韋沖爛之後,因為沒有將領整肅,正在原地空轉,等著被收割。
就連右翼,騫縈軍因為兵力集中,雖然不少人帶傷,但是士氣高漲,而魁頭軍相反,一漲一落之下,騫縈軍一改防守姿態,猛攻魁頭軍。
正如騫縈所言,此戰已勝局在握。
劉擎忽然長舒了一口氣。
「夫君,怎麼了?」騫縈覺得劉擎似乎有心事。
「雁門以北戰事已能了結,然雁門之南的戰事,卻剛剛開始,月前冀州刺史王芬之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劉擎道。
「聽說了,確實驚世駭俗,漢皇無恙,實乃萬幸。」騫縈道。
劉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騫縈這麼說,自然是出於好心,她只知道漢皇若是出事,大漢必亂。
至於劉擎身世,已是陳年秘辛,倒不至於傳出國界,更不會知道,桓靈交替時的那些宮廷秘事。
「夫君,可是我說錯話了?」騫縈覺得劉擎目光異樣,問了聲。
「你希望大漢國泰民安,無錯!」劉擎沖其一笑,接著道:「此戰過後,等安頓好族中之事,你便來常山居住,這一場勝利,便算作送給你彩禮!」
騫縈嫣然一笑,臉上儘是滿足。
……
系統:主公麾下典韋擊殺了【步度根】
收益:武力+0.72,當前武力95.12
伴隨著步度根身死,這場戰爭,即將落下帷幕,雖然廝殺還在繼續,但隨著首領身死的消息傳開,潰散者與投降者便會越來越多。
「結束了!」劉擎輕道了一聲,給戰鬥畫上句號。
「我以為我會戰死於此,沒想到夫君能及時趕到,還擊敗了步度根。」騫縈說出這話都覺得有些虛幻,步度根五萬大軍,血戰兩日,竟然身死兵敗。
回想夫君征南匈奴時,一把大火燒了五萬大軍,而這一次,是實實在在殺出來的。
萬軍從中取首領首級,說到做到。
「投降者如果不想養著浪費糧食,可以送去雁門挖煤。」
「煤?」
「哦,就是石炭。」
「那便如此,一切聽夫君的安排。」
劉擎望了望地上的影子,烈陽已過頭頂,偏西去了,到戰鬥結束,恐怕已是黃昏。
「我北上時日已久,中原多事之秋,我明早便離開,善後之事,便交給你自己。」劉擎道。
「我必早早安排妥當,來尋夫君!」
劉擎頷首,突然扭轉馬頭,轉向坡頂。
「哪間帳篷是你的?去睡會!」
「啊?現在?」騫縈有些詫異的看著劉擎。
這種時候睡,合適麼?
「對啊,有何問題?」
騫縈搖了搖頭,不敢忤逆劉擎的要求。
「沒有問題,只是我身上多是血污,怕不乾淨。」
劉擎:我去補覺和你身上有血污有什麼關係?
劉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妮子會錯意了,以為自己要跟她睡。
我看著是那種色胚麼?
「你多慮了,昨日連夜殺敵趕路,未睡好,我補睡一覺而已。」劉擎解釋道。
劉擎提要求,騫縈都沒臉紅,結果一解釋,發覺是自己想歪了,臉上頓時飛上兩朵紅雲。
劉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還順著臉蛋往下看,看到皮甲裹胸時,突然意識到,騫縈竟然穿著這身,看來昨夜她心中對自己很有期待啊。
「夫君,最中間的那頂便是!」騫縈輕聲道。
「我有文遠,善後有他,不過王族軍善後,便辛苦你了,我去休息了!」
……
劉擎突然聽見帳外有聲響,睜開眼睛,便見一張美人臉。
騫縈正靜靜臥坐在旁,看著自己。
「我睡了許久?」劉擎問。
「兩個時辰,此事已近黃昏。」騫縈迴。
「不習慣熬夜,熬一日還真不習慣,外面可有事找?」劉擎問,因為他聽見了張遼的聲音,還有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時沒記起是誰。
「是韓珩來了,應該是來送信的。」
「為何我叫我?」
騫縈柔聲道:「縱是十萬火急之事,亦不差這一個時辰。」
劉擎直接掀開毯子,行至帳外。
見主公到,張遼韓珩雙雙見禮。
「主公!」
「子佩此來何事?」劉擎開門見山問,一般情況,荀彧自己能處理,有重要的事,荀彧會差遣信使前來送,而差遣韓珩親自送信,這便是不是一般的事了。
「主公,雒陽急報,涼州有變,陛下病重。」韓珩說著,呈上一封信,是用紙張書寫的。
涼州,傅燮,劉擎沒來由想到了漢陽郡太守,當初他赴任之時,劉擎寫了封信給他,與他侃了侃大義小義,希望能改變他英勇赴死的結局。
傅燮之死,實屬遺憾,劉擎十分希望自己的信能說動他,因為大漢實在太需要這種人!
至於劉宏病重,有意外也不意外,畢竟古代受了貫穿傷,想康復是很難的,先不說炎症難處理,萬一不走運中了破傷風,那真是華佗在世也……華佗本來就在世!
劉擎將信閱過,信是荀攸送的,信中說,大漢已失去漢陽郡,如今漢陽郡,為馬騰所有,而韓遂,坐擁金城隴西二郡,如今二人聯手,以王國為帥,正大舉進兵陳倉。
劉宏此事病重,必然會讓雒陽的局勢更加複雜。
初境最差的,自然就是十常侍了,等劉宏一嗝屁,十常侍估計撐不了多久,軍方與士人一起反補,必然承受不住。
劉擎自然對此喜聞樂見。
「可有董卓消息?」
韓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那冀州呢?」
韓珩再次搖頭。
劉擎倒鬆了口氣,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因為荀彧能處理。
「子佩,你可知傅燮傅南容?」
「漢陽郡太守,自然知道,此人在涼州頗有名望,治郡有方,深得民心,漢陽郡失陷,乃是刺史耿鄙全責,此次失地,朝廷並未怪罪,然傅南容依舊引咎歸鄉了,聽聞他欲死守冀縣,數千故軍城下跪泣勸降,最終打動傅南容,此事,朝中亦有不少人動容。」
一八四,真是多事之秋!
雖然這麼多事扎堆發生在今年,但人還是那個人,面對相似的處境,他們還是會作出與歷史上一樣的決定。
錯誤的決定,再選一次,還是會選錯的。
「子佩,有件事,要麻煩你去做,尋常人,恐難以勝任。」
「主公何事直言便可,珩但憑差遣!」
「去傅燮故鄉,送一封拜帖給他,請他到常山一敘!」
韓珩一時摸不著頭腦,主公要他送拜帖,自然是因為看重他,說明主公有招攬之心,可傅燮也是太守啊!
而且出身名門,主公怕是要失望了。
「喏!」韓珩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下。
「我會命一位禁衛護送你,你從河東郡走,順道送一封信給白波軍首領。」
「白波軍首領?」韓珩不解,反問道。
「不錯,白波軍,駐紮在白波谷中,你去谷中,只需表明身份即可,他們不會為難你,對了,她的名字,叫張寧!」
韓珩沒有多問,心裡默默記下,拱手領命。
「去休息吧,明日我將信與拜帖交給你,明日出發。」
「韓珩告退!」
韓珩走了,劉擎看了張遼一眼,張遼領會,便道:「主公,此戰我軍戰死三百餘人,傷者近兩千,不過重傷者,不過百人。」
「做好登記,屍體運回雁門安葬。」劉擎只交待了重要的決定,什麼料理傷員,發放撫恤錢之類的,已經不用特別交待了。
「此戰收穫頗豐,魁頭軍人人佩馬,即便潰散了上萬人,但繳獲的戰馬,亦達三萬匹,就算有一半的劣馬傷馬,亦可作為畜力。」張遼興奮道,出道以來,這無疑是最大收穫。
「將這些馬,盡數趕回雁門,諸聞澤上游,正好建了一個官營的馬場,正好還沒采馬。」劉擎不客氣道。
「只是……此戰夫人出力頗多,昨日鏖戰三輪,殺敵逾萬,是不是該分一半給夫人?」張遼道。
沒想到文遠你還是個老實人。
劉擎當然不答應了,鮮卑要那麼多馬乾嘛,日後自己擴軍,才正是用馬之際。
於是道:「文遠,你都說了是夫人了,給夫人,不就是給我麼!」
張遼一聽,主公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夫人的就是主公的。
「再說了!夫人出力頗多,我日後多出些力補償她,便扯平了,如此,豈不美哉!」劉擎攤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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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