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終於死了吧,殺,給我把他們,通通殺光!!」
黃巾頭目瘋狂的大喊。
噗!嘭!
可瞬間,一根長槍從他背後狠狠刺入,貫穿,一個人緊跟其後,跟著過來。
整具屍體盡數破碎,殘留的半邊臉上還顯露著一絲瘋狂。
黑影瞬間出現在唐潔背後,將倒下她輕輕借住。
唐潔身上的傷口顯得那麼觸目驚心,一把柴刀、一桿長槍,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依稀可以看見那森白的骨骼,密密麻麻的創口,血已經流干,傷口的肉都已經開始泛白。
一雙眼睛睜大,臉上帶著些許笑容,仿佛解脫,釋然。
方凡耳邊,仿佛又響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
「我不能把他留在這裡,我要帶他走。」
........
那雙堅毅的眼神,即便被所有人排擠,背著他的手依舊沒有半點鬆懈。
以一個弱女子的身軀,背負著一上百斤重點大男人,不管路途多麼危險,不管有多累,抓住他的手都沒放過。
這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
後來,因為自己為她說過一句話,就一直追隨,殺怪,殺人,擋刀,話不多,可事情卻做的一件比一件乾脆。
這些日子裡,唐潔身影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
觀想圖中,屬於唐潔的靈光徹底暗淡,如同那繁星,消失在夜空中。
方凡的手輕輕在唐潔臉上拂過,讓其得以瞑目。
輕輕將她放下,起身,一瞬間,方凡變了。
一股驚天殺機沖天而起,衝破雲霄,一雙冷眸散發出徹骨寒芒,臉色極其冷峻。
在其身後,方雲起看著方凡,心中對唐潔的疑惑頓時解開,可這一瞬間,卻又升起更多的疑惑。
看著無比陌生的方凡,方雲起沒有出聲,他知道,此時此刻,方凡需要的是發泄,需要將滿腔怒火與殺機釋放出來。
血債,只有血才能償還。
咻!咻!咻!
三聲呼嘯,李陽三人到達,看著遍地的鮮血,看著令人觸目驚心的唐潔,頓時,怒火中燒。
「血債血償!」
方凡沙啞,充滿殺機的話語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話音剛落,方凡就動了,長槍拋開,化為一道血色殘影,衝撞在一個黃巾兵身上。
手肘,拳頭,腦袋,膝蓋,肩膀。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此刻都化為最致命的兇器。
一拳,洞穿心窩。
一肘爆破,雙手一撕,血肉滿天揮灑。
最原始的攻擊,最兇殘的殺戮。
一個接一個人的死亡,一個接一個的崩潰。
哭著喊著跑著,可卻紛紛化為遍地的屍體。
不知過去多久,空地已經安靜下來,血液浸濕了泥土,沖天的血腥讓變異獸瘋一般的逃離。
不知何時,軍隊已經默默的站在方凡身後,踩在血泊之上,臉色冰冷,殺機匯聚,籠罩著這片大地。
方雲起強撐著起身,從後面走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凡子,都是我.......」
此時,方雲起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
為什麼她會救自己,為什麼她會幫自己擋槍,而又為什麼,她會死死擋在自己前面,沒有一次閃避。
方雲起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兩人,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絞殺這一支黃巾軍,可她卻放棄自己最擅長的速度,死撐著。
「爸,媽,我帶你們回去。」
方凡打斷方雲起的話,小心翼翼的抱起唐潔,生怕自己太粗魯,驚醒了她。
方雲起看著向前走去的方凡,抿了抿嘴,卻發現有個人站在自己旁邊,輕聲說道。
「叔,不用自責,那是她的選擇,這也是我們的選擇。
她,不會白死。」
捏在手心的果子慢慢扭曲,汁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噠!
噠!
噠!
........
方凡抱著唐潔,一步一步走回寧安。
之前的動靜早已將所有人驚醒,在方凡離開之後,許許多多的人走出來,擔憂的看著村口。
忽然,在所有的注視下,大門緩緩打開,火把照耀之下,方凡抱著唐潔一步一步走進村莊。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唐潔身上遍布傷口,無一處完好,令人觸目驚心。
方凡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者,一步一步的走近,走進人群,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路,方凡走過,一直走入軍營,才將其緩緩放下。
「村長,唐潔不能白死,不然,我以後都不好意思見她了。」
李陽鄭重的說道。
「村莊,黃巾軍的位置已經鎖定。」
唐潔手下的一個小隊長站出來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血債,只有血可以償還。」
聽著這話,李陽笑了,笑容中,藏著從未有過的冰冷殺機。
「凡......」
葉秀英看著這一幕,想說些什麼,可方雲起卻按住了她的肩膀,朝她搖了搖頭。
靜靜的看著方凡遠去,方雲起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轉頭看去。
「教授。」
教授點了點頭。
「陪我走走?」
說完,就走了起來,方雲起和葉秀英兩人連忙跟上。
「寧安,是方凡的心血,而唐潔,也是方凡一手帶起來的.......」
遠遠的,教授蒼老的聲音飄蕩過來。
村莊外,森林中,幾個臉色戴著黑色面罩的黑衣人趴在灌木中,待方凡遠去,起身,沒入森林。
........
寧安南方,村莊聚集地中心。
「聖女殿下,小渠帥已經前往那處寶地,至今未歸。」
一個侍女跪俯、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居然竊取機密,私自前往寶地,真當找死!」
「聖女殿下,張小渠帥生死未仆,其他幾位小渠帥請聖女殿下過去。」
「讓我過去,興師問罪嗎,哼!」
裡面傳來一聲冷笑,跪在地上的侍女低著頭,不敢往上看。
「既然如此,那就去見見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是。」
侍女起身,打開門,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俊俏女子走出房門,手裡提著一把桃木劍。
此時,俊俏女子臉上滿是寒芒,可還沒走過去,耳邊就響起一個聲音。
「喲,聖女殿下,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就是,聖女殿下,不知大賢良師流傳下來的寶典如何?要不也讓我們給瞧兩眼,說不定集思廣益,就煉成了呢。」
一個個輕佻的聲音響起,嘴裡雖然說著聖女殿下,可語氣中卻沒聽出半點尊敬之意。
一連走來三人,戲謔的看著聖女,又好幾人臉上閃過一陣淫邪,讓聖女臉色的寒芒越發冰冷。
「你們難道想違反大賢良師的命令嗎!你們難道想取而代之嗎!」
聖女厲喝,可語氣中,卻夾帶著絲絲引導,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想表面上的憤怒。
「當然不敢,我等最尊敬大賢良師,怎麼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聖女殿下這帽子扣的好大,我們來,只不過來向聖女殿下要個交代!」
其他幾人笑呵呵的說道,可語氣卻步步緊逼。
「交代?什麼交代,我有什麼需要像你們交代的。」
「張明去哪了?」
一人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可卻讓聖女眼神一縮,轉瞬反應過來,直接說道。
「你們不說也罷,既然說到他,我倒要問問你們,為何裹挾張明盜取機密!」
聖女冷喝道。
「盜取機密?明明是聖女殿下按在慫恿張明前往險地,今天還想倒打一耙不成?」
「我慫恿張明?可有證據?小渠帥可不能空口白話啊。」
聖女這下反倒是笑了,朝著他問道。
「聖女殿下好機智,是覺得張明已死,不會站出來告發你是嗎?」
「什麼,張明死了?怎麼可能?」
這一瞬間,聖女是真的震驚了,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明怎麼可能會死?」
「那就要問問聖女殿下了,今天下午,到底和張明說了些什麼,而大賢良師留下的寶典中,又寫了什麼!」
一人厲喝道。
「張寧,現在要麼把張明的死因說出來,要麼,把大賢良師留下的寶典拿出來!」
其他人步步緊逼。
聽到這裡,聖女,也就是張寧反倒是笑了,怒極反笑,言語中充滿著冰冷殺機。
「我道你們是想幹嘛,原來是想看寶典啊,可大賢良師有令,寶典,非聖女不可觀。
我給你們看,可你們......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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