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仰頭看著背向太陽的呂布,微微眯起了眼,在太陽底下,呂布身上仿佛又一圈金邊,看不清楚,但卻顯得那麼神武。
呂布看著臉色毫無變化的方凡,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但並沒有退意,反倒是加大了利器,頗有幾番破釜沉舟的意思。
「三弟,速速.......」
劉備臉色微變,連忙說道,可此時忽然一聲今天象哞響起,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微微長大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哞!」
一聲象哞響起,呂布不祥的預感達道頂峰,他忽然發現,這頭從來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坐騎大象,好像挺強的。
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一瞬間,一條淡金色的粗大象鼻劃破空間,瞬間來到他的面前。
龍鱗在方天畫戟上划過,火花帶閃電,呂布就感覺一股滔天巨力從方天畫戟上傳導過來,不可抵擋的巨力讓方天畫戟偏開,空門大開,粗大的象鼻和他的胸膛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轟!!!
呂布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整個人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一刻,戰場仿佛都安靜下來,只有方凡揉了揉鼻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玩呢?和撼山龍象比力氣?我當年都是趁著沒它沒覺醒,遊走搞定它的。」
對於這個溫和的坐騎龍象,以方凡的實力都不敢說穩勝,龍之血脈對這頭大象實力的增幅比想像的還要高。
當然,龍象也是方凡實力的一部分,並不可能出現戰鬥的情況,也無需戰鬥。
中軍指揮處,多為諸侯目目相覷,久久為能出聲,只有張飛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疑問的聲音響起。
「那啥,大哥你剛剛說啥,我沒聽清。」
唰,劉備的臉瞬間就黑下來了,但卻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沒啥,只是後面新兵營差個教練,讓你過去一下。」
「啥?大哥我......」
張飛眼睛瞬間瞪的銅鈴大小,但什麼還沒說就被劉備死死的瞪著,最後只好站到後面,諾諾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經過這一打岔,指揮台的氣氛才緩和一些,沒有那麼尷尬。
「咳咳,寧安領主的坐騎大象恐怕是四階變異獸吧?」
「肯定是四階變異獸。」
「最少是四階變異獸,還極有可能有其他特異之處。」
「那啥,寧安領主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誒,等等,坐騎都有四階實力,那寧安領主本人豈不是更強?」
「嘶!」
瞬間,指揮台上又是一大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目目相覷,久久未能出聲。
.......
方凡摸了摸龍象的腦袋,揉了揉它伸上來討功的鼻子,輕輕揉揉筆尖最柔軟的部位。
「乾的漂亮。」
說完取出一枚三階靈果放入在他鼻尖上。
龍象鼻尖輕輕捏住靈果,塞入嘴巴,頓時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赤兔掙扎的起身,呂布低頭一看,胸口的盔甲已經破碎,一道蛛網般的裂紋蔓延鎧甲全體,仿佛下一刻就回徹底破碎。
披頭散髮的呂布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看著龍象。
「咳咳。」
方凡若有所感,朝他聳了聳肩。
你要和撼山龍象比力氣,怪我咯?
「今日算你略勝一籌,下次在戰。」
呂布冷著臉說完,一夾馬腹,調頭猛地衝去,可下一刻就又一步步退了回來。
在他前面,典韋扭了扭脖子,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走這麼急幹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沒人嗎?
好,現在主公沒空陪你玩,不過我倒是可以陪你玩玩。」
「以多欺少並非善舉,但兵不厭詐,自然也無需講那麼多道理。」
關羽拖著青龍偃月刀,騎著馬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
「之前虎牢關一戰,奉先隱藏實力,沒能盡興,今天我們兩兄弟就再和呂將軍會上一會。」
顏良文丑兩人一起包圍過來,氣息相連,隨著一步一步走近,氣息漸漸升高。
「俺...俺也一樣。」
黑臉張飛扛著丈八蛇矛,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五人瞬間將呂布包圍在內,一聲氣勢毫不保留的綻放出來,緊緊鎖定呂布的氣機,只要稍有異動就是雷霆一擊。
這一刻,即便驕傲如呂布都不禁慎重起來,臉上滿是凝重,座下的赤兔蹄子前後踏動,不安的打著響鼻。
「戟戰八荒!!」
呂布強壓傷勢,將方天畫戟高高舉起,靈氣匯聚。
「全力之下,這一招我接不下,可你現在還發的出幾分力氣,發揮的出幾分威力。」
典韋獰笑著說道,手中的寒鐵旗杆揮舞的咧咧作響,不閃不避,靈氣匯聚,準備強借。
呂布見此,嘴角不知何時勾勒出一絲弧度。
「典韋快閃!!!!」
忽然一聲熟悉的大喝響起,典韋神經一跳,下意識的從馬上滾下來,懶驢打滾瞬間離開。
咻!
典韋只看見一支巨大的金色短矛爆射過來,典韋認識,那是左執法軍魂投出來的投矛。
而它對面的是.......
典韋只看見一道黃色的光芒閃過,瞬間將投矛吞沒,落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
原本的戰馬瞬間就化為飛灰消失在天地間,光芒消失,在地上留下一塊圓形的晶體化區域。
「下次與爾等一戰!」
呂布冷喝道,一夾馬腹,瞬間就從典韋露出的缺口沖了取出,幾個起落間就回到西涼軍的區域。
看著呂布離開的背影,五人目目相覷,久久未言。
「主公,我失敗了。」
典韋低著頭,有些喪氣的說道。
方凡搖了搖頭。
「這是不怪你,之前那弩...弩炮不是你能接下的。」
方凡腦海中浮現之前所看見的畫面。
一架貨櫃大小的弩車,它似乎不能移動,基座和城牆相連,上面沒有弩矢。
就在那一瞬間,城牆上的符文閃爍,瞬間從地底下抽取一股股土黃色的厚重氣息灌輸入其中,轉眼就在弩車上形成一支能量弩矢,瞄準典韋爆射而出。
回想起那一種威力,那種口徑,方凡腦海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弩車?不,那應該叫弩炮。」
重新看向這面城牆,方凡忽然發現自己看不透了,之前的理順靈氣叫做地利,那這弩炮也是地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