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失守!」
「這怎麼回事?」
袁紹得知這個消息,震怒不已。
「父親,是張郃那廝叛變,與利用自己的身份為內應,才導致鄴城陷落。」
袁譚臉色鐵青說道。
「混帳!」
聽到這個消息後,袁紹更加憤怒,直接拿起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張郃,你勸韓馥歸降我,我還以為你是忠心於我,不想不到半個月,你便背叛了我!」
「可惡!可惡!」
袁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張郃千刀萬剮。
「主公,您冷靜一下!」田豐勸慰道。
「冷靜?如何冷靜?張郃竟然敢投靠董武那個逆賊之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傳令,即刻派人追捕張家所有族人,全部誅殺!」袁紹憤怒道。
「報~」
一名傳令官急速而來,單膝跪地道:」鄴城捷報!「
捷報!
聽到這兩個字,袁紹與沮授皆是雙眸一亮,迫不及待地詢問道:」快快講來!「
傳令官聞言立馬將鄴城的戰報稟告出來。
袁紹與沮授聽罷面露喜色。
「哈哈......鄴城那回來了,這個郝由,大功一件,傳我之令,從今日起便是校尉。」
眾人皆知,西涼軍不會久留鄴城,不過能短短半日時間拿回鄴城,可以說是這段時間唯一一次能裝飾成勝利的戰鬥了。
「鄴城損失如何?」田豐問道。
「回田先生,田、沮、審、許、逢十餘家遭到劫掠。」
「其中叛將張郃與逢先生的家人去樓空!」
「什麼,逢紀也參與其中了?」袁紹大吃一驚。
「是的,主公!」
袁紹沉默良久,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唉!看來逢紀也是個糊塗人啊!」
逢紀與審配二人本來就有利益糾紛,現在逢紀身上有著通敵的嫌疑,審配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逢紀的機會。
「主公,我之前就認為逢紀有異心,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沮授也感覺到了惋惜:「沒有想到是逢紀在鄴城作為內應。」
田豐、郭圖雖然不信,但他們深知自家主公的秉性,此時為逢紀講話,只會讓主公連同他們一起懷疑。
郭圖身邊的一名年輕人有些看不過去,正準備上前替逢紀與張郃說幾句,卻被自己族叔郭圖攔住:「奉孝,不可!」
此人便是郭嘉,只是袁紹派系眾多,自己族叔身為外地勢力,人單勢弱,所以每次都是畏畏縮縮,生怕下錯一步棋。
他能理解族叔,畢竟他們郭嘉也不過是潁川的二三流世家,想要出頭,就只能依靠袁紹。
可是以族叔這進度,難。
他實在受不了,想出面,可現在卻又被族叔攔住,只能暫且忍耐。
不過心中已有不想再留袁營的想法,若是有其他機會,他定會離開!
「逢紀!逢紀!」
「虧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勾結董賊,亂我冀州!」
「傳我令,逢紀、張郃背叛袁氏,日後必斬之!」
「將此令傳遞整個冀州!」
袁紹也不相信逢紀會叛他,不過現在冀州初到他手,許多郡縣還在觀望,正好可以利用此事警告他們。
「是!」
傳令官立即領命而去。
郭嘉看到袁紹的做法,心中更是暗罵:「愚蠢至極!」
離開的想法更甚!
「主公,董武此賊被趕出鄴城,必會南渡黃河,現在能阻攔他們就王使君了。」
此事了解後,郭圖方才站出來。
「郭圖所言極是,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王使君。」田豐贊同說道。
沮授也點頭附和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王匡嗎?」
袁紹皺眉沉思起來:「行,快馬加鞭,讓王匡率領他的部曲配合我軍圍捕西涼軍!」
「是!」
......
數日後,黎陽城北郊。
「主公,前方有一騎朝我們疾馳而來,好像是我們人。」斥候稟告道。
「我們的人?」
董武與一眾武將疑惑,不明白是何人?
很快一匹駿馬疾奔而來,停在距離董武等人百米的地方。
「主公!我是張繡!」
「張繡!」
「張繡是誰?」
......
「是......是繡兒!」
張濟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渾濁的眼睛瞬間睜大,滿臉激動,不顧一切地朝著馬上的人衝去。
「張濟你知道他是誰?」
「張校尉!」
眾人喊道。
「你們千萬別動手,那是我家侄子——張繡!」
張濟連忙制止所有拉滿弓箭的騎手。
「叔叔,是我啊!」
「繡兒啊!」
張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張繡也不敢靠近,在來之前他就發現了監視他西涼斥候。
在敵軍腹地,警惕性是最高的,所以張繡選擇在百米之外停下,給主公還有叔叔張濟是自己的消息。
「主公,是我的侄子張繡!」張濟來到董武面前解釋道。
「主公,咱們貌似沒有安排後手,如果這張繡是袁紹的人,那我們......」高順擔憂道。
「高順,我侄子值得信任。」
「可是我們在敵軍的腹地,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高順問道。
張濟也無法解釋自己侄子張繡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這......」
「主公,依屬下之見,我們還是......」
「高順不必擔憂!」
董武打斷了高順的話,繼續道:「既然是張濟的侄子,那便沒有問題,讓他過來!」
「主公,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高順仍然勸誡道。
「哈哈......不必多說了!」
董武笑呵呵地說道:「我相信張濟,也相信張繡!」
這話一出,張濟心中一暖:「多謝主公的信任!」
「繡兒,過來吧!」張濟朝著張繡招呼道。
「嗯!」
張繡縱馬跑了過來,看著遠處的董武,恭敬地拜倒:「張繡拜見主公,拜見叔叔!」
「繡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濟問道。
「是賈長史讓我在渡口等待主公,斥候們按照賈長史的方法,昨日發現你們,我怕普通的斥候無法接近你們,便親自前來!」張繡解釋道。
的確如此,在敵軍腹地,斥候的警惕性最高,一旦發現風吹草動便會直接動手,普通的斥候要是敢靠近,只有一死。
董武扶起張繡,眼前的這位可是讓曹操吃過幾次癟的存在,本來就想將其納入麾下,每次都忙忘記,這一次,正好留在身邊。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