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喝完雞湯,又拿起了桌上的那本春秋。
這讓曹月娥更加沮喪。
「將軍……」
「什麼事?」
曹月娥還是壯著膽說道:「我並非細作,只是想服侍將軍。」
「我……我知道。」
關羽放下了手中的春秋,抬頭看著曹月娥,猶豫片刻說道:「只是我並非這裡的人,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嗯?」
曹月娥聽到這話一驚:原來將軍並不討厭自己。
「我竟然已經入了將軍的門,便是將軍的人,生死榮辱皆系將軍身上。若是將軍有一日要離開,妾身願意隨同將軍一起離開。」曹月娥堅定說道。
關羽聽後微微一愣。
自己這些天確實太以為是了!
雖然女子改嫁並沒有什麼。
可是曹月娥怎麼說也是世家之女。
入了他關羽的門後,事後自己離開,哪怕是完畢之身,也不可能有好的歸宿。
一般都會被下嫁到下層人家。
是好是壞,殊不可知。
「你不怕辛苦?」
「你應該知道,這些年,我與大哥就從未在一個地方安危待過,跟著我,只會東奔西跑。」關羽認真說道。
曹月娥一怔,這個問題她之前想過,她願意跟著將軍過居無定所的日子。
「月娥不介意!」
五個字,讓關羽微微一顫。
這些年他關羽並不是沒有娶妻,可是因為各種原因,她們都無法跟著自己東奔西跑。
所以在這方面,關羽是慎而又慎。
曹月娥與杜繡娘不一樣。
一是杜繡娘孤身一人,自己娶了她只能追隨自己。
二是當時徹底被杜繡娘迷了心竅一時沒有忍住。
關羽放下手中的春秋,微微抬頭看向月娥,發現月娥正滿含深情地看著自己。
他心中一軟,伸手將月娥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嗯……」
月娥羞澀喊了聲。
關羽則是緊緊摟著她的腰肢。
「既然你都不嫌棄,我關某身為男人,豈能拒絕你?」關羽鄭重說道。
「將軍……」
曹月娥靠在關羽懷中,雙眸泛淚,哽咽道:「月娥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關羽輕拍月娥後背,柔聲道:「好。」
就在關羽抱起月娥,掐滅油燈的那一刻,月娥好奇地看向那本春秋——我與四個絕色未婚妻的故事(筆名緋聞先生)。
……
與此同時,冀州。
劉備孤身一身渡過黃河,來到鄴城。
雖然袁紹接納了他,可是並沒有給他安排什麼位置。
整天無所事事。
這段時間他無不擔憂兩位弟弟的安危。
麾下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了,可至今也沒有兩位弟弟的消息。
「二弟、三弟,你們在哪裡?」
鬱悶的劉備,只能在此借酒消愁。
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一會兒,只見幾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面前。
為首者赫然是孫乾、糜芳、糜竺三人。
「是你們!」
劉備臉上露出喜色,立即迎上。
可很快,他神情僵硬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三人:「你們說,我二弟投效了曹操?」
「主公,這是我們親眼所見。」
劉備呆立原地,久久不語。
良久,才苦笑連連地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與二弟情同手足,他怎麼會……」
劉備喃喃自語。
忽然,他猛地抓住了孫乾的衣領,咬牙道:「是不是你騙了我?告訴我,是不是你?」
「主公,我不敢,我真沒有騙您,是我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孫乾是自己的心腹,他斷然不會說謊。
無奈的劉備只能放下孫乾。
「不可能,二弟必然是有什麼苦衷。」
「你們說願意去我二弟那裡,將我的消息告知他。」
「主公,萬萬不可!」孫乾、糜家兄弟三人急忙勸阻。
「為何?」劉備疑惑道。
孫乾低聲道:「主公,您現在寄人籬下,那袁紹生性多疑,我等貿然前往,必會引起袁紹的注意!」
「是啊,雖然曹操的崛起,有他袁紹在後面扶持,可是袁術一死,曹操又占據兗州、徐州、豫州三州之地,已然成了袁紹心腹大患,若是袁紹知曉主公這個時候派人過去兗州,恐怕……」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讓我二弟不知我在何處,繼續為賊賣命?」劉備焦急說道。
糜芳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先等待數日,等情況穩定了再秘密派人過去!」
劉備皺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派麾下去尋找兩位弟弟的下落便已經引來了諸多不滿。
現在只能如此辦了。
……
另一邊,袁紹府邸。
此刻文武齊坐一堂。
「諸位,如今曹操在河南如日中天,已然成了下一個袁術,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還請諸位暢所欲言。」袁紹端坐在最上方。
其餘文武紛紛低下頭,沒有人說話。
「公則,你對於此事怎麼看?」袁紹目光看向郭圖。
郭圖站了出來:「主公,我們不得不防,曹操的威脅太大,屬下建議趁早除掉曹操。」
「公則之言,也是我們心中之意,曹操如今勢力膨脹太快,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對我們極為不利,甚至可能威脅我們的根基。」審配贊同郭圖的提議。
田豐與沮授二人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
袁紹也看出了他們二人有話要說,於是問道:「元皓、公與你們二人怎麼看?」
田豐與沮授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田豐一時沒有忍住,起身說道:「主公,如今我們不宜出戰。」
「咱們得到幽州與青州不久,後又與關中軍在常山激戰,將士疲憊不說,百姓也受災頗多,民不聊生,如果我們這時出兵攻伐曹操,勢必會遭受反噬。
到時候我軍糧草供應不上,又如何抵禦曹操進攻呢?」
「哼,我看你田豐就是怯戰,我軍疲憊,那他曹操能好到哪裡去?」審配怒斥道。
郭圖也此刻補刀:「依我之見,你田豐就是曹操的細作,這個時候不然主公出兵就是為了讓曹操休養生息,以待巔峰!」
「混帳!」
田豐怒氣衝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是真心為袁紹著想,可是卻被審配和郭圖誣陷,如何不憤怒。
「夠了!」
袁紹喝止二人,隨後冷漠地盯著田豐:「田豐,我給你機會解釋,若是你說服不了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